卫峥！
    顾明烟吓的魂飞魄散，手里的烤串掉到地上。
    她几乎是立刻挂断了电话，并把这个号码拉黑。
    看着顾明烟手里的烤鸡翅掉到地上，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卫峥很满意的收起电话。
    行，知道怕就行。
    他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玩。
    顾明烟坐在椅子里，拿着手机，一脸头疼。
    她怎么也想不通卫峥会突然打这通电话过来。
    要打电话他应该早就打过来了，怎么会在一个月后的今天突然打过来？
    难道他还是想报复她？
    顾明烟心不在焉，没有任何吃东西的胃口了。
    她也没心情在等周意，直接打车回去。
    卫峥见她要走，把烟灭了，发动车子慢悠悠跟上。
    车子在往厉家的方向开，出租车进不去，只能停在了路口。
    顾明烟下车后，跟守门的警卫员打了个招呼，就步行进了别墅区的道路。
    卫峥的车牌是外来车，不得通行，不用开过去，他也知道警卫员是不会放行的。
    他把车停在路口，没有立刻离开，坐在驾驶室，看着顾明烟渐渐走远的背影。
    道路两边种着高大的梧桐树，树木成荫，风偶尔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来。
    但对这里却有种熟悉感，心里有种奇异的平静感。
    看着顾明烟越走越远的背影，他嘴里念头：“一，二，往右……”
    果然下一秒，顾明烟往右拐了，身影消失在他视线里。
    卫峥揉了揉额角，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在这里住过很长的时间，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他的车停的时间过长，引起了警卫员的注意， 他们开始朝他这边打量，卫峥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开车离开。
    他漫无目的的开在路上，一时不知道去哪里。
    等车子再度停下来，停在了某个公寓楼。
    这里他同样没有来过，但也同样有股熟悉的感觉。
    卫峥打量四周的环境，一根烟抽完，他推开车门下去。
    他凭着本能往前走，进公寓的大门，来到某栋楼前，然后刷指纹开门。
    进了电梯，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伸出去，按了电梯的楼层。
    七楼。
    几秒后，电梯到了，卫峥走出去。
    一梯一户的公寓，电梯门打开就是另外了一扇门。
    大门是人脸识别的锁，他站在门前，听到锁头发出机械的声音，然后门开了。
    卫峥抿了抿嘴，推开门进去。
    屋里光线很暗，没有开灯。
    同样的，他没有多想，手已经抬起，把灯打开了。
    客厅的样貌显露出来，简单温馨。
    但空气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卫峥皱了皱眉，关上门，也没有换鞋，径直往里走。
    客厅很大，一张黑色的真皮沙发，沙发上有一张米白色的空调毯，还有两个抱枕，抱枕和小毯子，是同一个色系。
    想必买沙发的人，和买毯子抱枕的不是同一个人。
    因为风格相差很大。
    小毯子和抱枕，看起来像是女人买的。
    茶几上有一些零食饮料，还有纸巾，遥控器，凌乱的摆放在上面。
    开了口，没吃完的零食已经发霉了。
    卫峥觉得这些零食，也是女人买的，因为都是些甜食。
    如果这是他的公寓，他不会买这些零食和可爱的小毯子。
    他想到了顾明烟。
    只有顾明烟那样的女人，才会买这些玩意儿。
    他看完了客厅，来到厨房和餐厅。
    厨房是开放式的，有一个大岛台，岛台上有已经腐烂到看不出形状的水果了。
    他进门时，闻到的怪味，应该就是这些腐烂的食物散发出来的。
    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过来了。
    或许是“厉云铮死了”之后，就没有人来过这里。
    他把这个不大的公寓看了一遍，最后来到主卧。
    主卧很大，正中间一张两米的床，床上被子凌乱，有男人的睡衣，还有女人的睡裙。
    床头的两侧，分别还有两扇门。
    一扇打开，是浴室，盥洗台上，放着两个牙刷杯，镜柜里，有女人的护肤品，还有一包姨妈巾。
    卫峥看了两眼，就出来了，打开另外一扇门。
    这扇门里是个衣帽间，左右两边是柜子，中间的柜台放着男人的手表，皮带，还有领带等等。
    他看着紧闭的衣柜门，心里想：“这里面装着的是西装西裤，是他出席重要场合时穿的。”
    打开，一看，果然是几套黑色系西装外套。
    他的手又落到另外一扇柜门前，心里想：“顾明烟的衣服在这里。”
    一打开，猜的全中。
    卫峥在衣帽间里转了主一圈，想到什么，打开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