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周意都发现了她心不在焉，低声问她：“没事吧明烟。”
    展厅温度偏低，顾明烟没有穿外套，她搓了搓手臂上的汗毛，摇头，“没事，这里冷气足，感觉有点冷。”
    她观察了，都是正常来看展的人，没有人盯着她。
    她想，或许是她自己太敏感了。
    周意脱下外套要给她披上，顾明烟确实是冷了，就没有拒绝。
    “那边还有我两个朋友，我不好先走，你去坐着休息休息，我这边弄完了就送你回去。”
    顾明烟点点头。
    等周意走开了，顾明烟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展厅很安静，就算有人说话，也是低声细语。
    顾明烟等了快半小时，周意一直在和他朋友交谈，几人品画聊天，不像一时会结束的样子。
    顾明烟等饿了，就给他发了消息说去外面转转。
    周意回了个“好”字。
    等到顾明烟出去了，周意收起手机，和他一起看展的刘总问道：“小周，那姑娘是你刚交的女朋友吧，挺漂亮的，就是好像对这些不感兴趣？”
    另外一位王总说：“看这姑娘年纪不大，应该是大学生吧，果然还是大学生清纯好拿下来，小周花了多久才追到手的？”
    周意笑了笑，并没有否认顾明烟现在还不是他女朋友的事。
    只是晦暗不明的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也就一个月左右。”
    **
    外面太阳不错，顾明烟在阳光下走了一会儿，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这条街都是搞艺术的，什么书画店，古玩店，雕刻绘画等等一应俱全，但一家餐厅也没有。
    顾明烟走了些距离，街道才渐渐热闹起来，路边也有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她买了一份煎饼果子，边吃边走边逛街。
    一辆黑色奔驰，正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顾明烟毫无知觉。
    开车的是秦河，坐在副驾驶的是卫峥。
    他们是昨天到的江城，在酒店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卫峥去拜访厉家时，看到顾明烟上了一辆宝马车。
    开车的是个戴眼镜的男人。
    两人看起来很相熟，有说有笑。
    于是卫峥改变主意，没有去厉家，而是让秦河开车跟上。
    一路跟着来到了艺术展，看到顾明烟打扮的花枝招展，跟着那个开宝马的车，进了展厅。
    秦河把车停在路边，窗户打开，点燃了一根烟。
    他慢条斯理抽了两口，这才看向副驾驶，脸色阴沉的男人说：“来都来了，您就别干坐着生闷气了，进去看看吧，一个月没见，我看她这样儿，怕是有了新欢。”
    卫峥说了声：“闭嘴。”
    下车时，车门被摔的震天响。
    秦河“啧”了声。
    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童美发消息：“你那个好闺蜜，叫顾明烟的，最近在干嘛？”
    卫峥进了展厅，走在人群里，在暗处瞧着她。
    一个月不见，她倒是很自在，丝毫不见颓废，和旁边的男人有说有笑，姿态亲密。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她开始察觉到不对劲，好几次都回头看过来。
    卫峥并没有刻意隐藏，但她还是没有发现，或许是展厅人太多了缘故。
    最后那个宝马男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到一边坐着去等。
    卫峥走过去，听到了那个宝马男和朋友之间的谈话。
    女朋友啊？
    他笑了声，只是有点冷。
    顾明烟在角落里没坐多久，起身就出去了。
    卫峥跟着出去，来到奔驰车边，敲了敲驾驶室的门：“出来。”
    秦河推开车门下去，卫峥坐进车里，对他说：“你先回酒店。”
    秦河点点头，想到什么说：“对了，刚才跟顾明烟一起进去的男人，是她男朋友，叫周意，江城人，是个做生意的，和顾明烟是相亲认识的，两人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交往快一个月了，据说马上要办婚礼了。”
    卫峥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谁告诉你的？”
    “顾明烟的那个 gay 蜜，叫童美的。”
    卫峥挥了挥手：“让开。”
    秦河往后站了站。
    卫峥带上车门，一个字也没有说，发动车子走了。
    **
    顾明烟逛街逛到一半，接到了童美的电话。
    她在露天的休息区，找了张椅子坐下，接电话：“小美？”
    “明烟，刚才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秦河向我打听了你的事。”
    顾明烟皱眉：“他打听我的事干什么？”
    “我问了，他说只是好奇，问我你最近在干嘛？”
    童美神秘兮兮的说：“我怀疑是那个姓卫的指使他来旁敲侧击的，所以我就跟他说，你现在过的很好，有了男朋友，马上要结婚成立家庭了，让姓卫的以后不要再找你麻烦。”
    顾明烟：“……”
    童美：“咱俩先对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