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十

    不管是哪个领域,哪个行当,如果能遇到对的人,一切事情也就顺风顺水,想啥就是啥。然而,对于在饭店用餐一年多的卫圩来说,“我是幸运的,这儿个饭店很好,无论是人,还是菜品,都好。”他想。

    起码有人慬他,尊重他,重视他。每当卫圩到饭店里,春风扑面而来,热情的感召和情意绵绵的氛围,让他轻松愉快的穿过大厅。他坐下来,服务员把碗、筷、吃碟、酒杯摆到桌上,接着是白酒、啤酒,随即是干炸肉、炸花生米(或者是干炸鱼),于是他便郑重其事、津津乐道的用着餐。而在酒过三巡时,服务员将半碗麻辣烫端给他,于是他把剩下的炸肉、花生米倒在麻辣烫里。他吃饱喝足,便起身离去。

    每天九点,卫圩从家里出来,悠闲自得的走在人行道儿上。他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径直向饭店走去。当他进到饭店里,依然是热情的问候,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随即的阳光便洒落在饭桌上,卫圩感到热情、舒适。

    每天早晨,饭店要把一天的食材采购回来。车到店前时,店里的人便出来卸菜,然后布菜、摘菜、洗菜、切菜。厨房里灶火正旺,师傅忙着给卫圩做菜。可是,今天厨房里、师傅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一贾岩。看上去不到三十,是饭店师傅的表兄弟。此刻他正在案板上,精心细致的拌着凉菜,然后装盘儿,起菜。师傅的红烧鲤鱼同时出勺装盘儿。俩人端着菜,来到卫圩的桌前,“这是表兄弟,远道来的,我们一起喝点儿。”师傅说着,放下手中的菜,贾岩也随着坐下。服务员把干炸肉、炸花生米端到桌上。师傅拿出一瓶十分上档次的白酒,打开后,贾岩先给卫圩倒上,然后把三杯酒倒满。师傅说:“圩弟,感谢你对我们饭店的支持。”仨人同时喝了一口。放下杯,师傅说:“表弟过来看舅舅、舅妈,吃饭又赶上圩弟……”卫圩手握着桌上的酒杯,只是听着师傅说。贾岩端起杯,说:“圩哥,初次见面。”话音一落,便喝了一大口。卫圩并没有像他那样喝,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

    师傅和贾岩喝了杯中酒。“圩弟慢慢喝,我来活儿了。”师傅说着,和贾岩俩下了桌。

    卫圩喝尽最后一口酒,服务员过来给他起酒时,他问道:“这个酒,咱们店有吗?”

    “有,客人基本上都喝这儿个酒。”服务员热情的回答。接着她给卫圩倒上啤酒。

    “明天就给我来这儿个酒。”他认真的说。

    “好的。”服务员爽快的答应着。

    “正好,一瓶酒喝三天。”卫圩说。

    服务员高兴的忙去了。

    卫圩把服务员倒的啤酒一口喝下去,然后夹起一块干炸肉,放到嘴里嚼着。他又吃了鱼,又吃了两口凉菜。“还行,味道不错。”他品尝过的感受。

    于是,他想到:今后的菜,没必要吃的那么单一了。

    他吃完饭,等着服务员过来结账。服务员对他说:“师傅安排的,不用你结账。”

    卫圩的目光,从服务员的身上移到桌子上,然后他站起来,和服务员打过招呼,便走出了饭店。

    桑梓馨始终纠结着自己做过的事情,因为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桑梓馨了……尽管当初分开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尽管他俩早就应该到于厚成家里生活,但是他们始终考虑到卫圩,所以一些可行的事情,没法来实现,只能将就着在桑梓馨家里过了。然而就是这样的迁就,卫圩还是不满意;还是不能容忍;还是挑三拣四,直至把俩人搅散。分开后,他们只是电话来往,后来因为桑梓馨忙,电话就越来越少了。偶尔通个话儿,谁儿都没有什么话说。或许当初的热恋、热情同时藏在心里?连相互的问候……三年了,桑梓馨怎么也迈不出这友爱的一步,最后她只有祈求于厚成的原谅,可是这种事情能原谅得了吗?她的不洁之身……卫圩不在家吃饭,而在外边的饭店里吃,其实质,是给桑梓馨减负,而少于伺候孩子的时候,她越来越不习惯了。

    既然她早就想好了,也没有勇气和于厚成说。假如能和他说上话,她要说心里话,说她的所作所为,然后等候他的发落……无论她想的多么好,晚上总是睡不好。无奈之下,她只想和郝姐诉说苦衷了。她和郝姐通话前想的很多一一郝姐又能怎么想,怎么说呢?电话里,郝姐让桑梓馨出来坐坐,她高兴的出来了。当她见到比自己早退两年的郝姐时,桑梓馨竟然泪潸潸。自从参加工作以来,一直到退休的好姐妹,有着相见时难,别易难的感叹。她俩在公园的亭子里坐下,当郝姐问起她和表弟的事情时,桑梓馨伤感的说:“我们还有可能吗?”

    郝姐急忙说:“不要这么悲观,不是你的错,表弟也不会那么小气。”

    桑梓馨听着郝姐的话,心里像开了一扇窗。

    “表弟说过,只有你……我们听听表弟怎么说。”说完,她便拿起了电话。

    “郝姐,现在不能打电话,饭店正忙。”桑梓馨急忙说。

    “妹妹真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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