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姜家。
几乎是在明月的背影才刚刚消失在大门口,姜老太太就朝着小女儿扑了过去。
老太太搂着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小女儿,脸上挂起了心疼的表情,嘴里是一阵哭天抢地地嚷嚷:“我的辉月啊,我的乖女啊,你今儿受苦了,都怪姜明月那个废物,那个狠心肠的恶毒女人啊,居然把你打成了这样,可心疼死为娘了啊,我的可怜辉月啊。”
可姜辉月并无动容,她的目光冷得吓人,若不是脸上实在是肿痛得厉害,她怕是都要忍不住嘲讽了。
这会儿知道搂着她哭,知道叫心肝了,刚刚她挨打的时候,这老不死的怎么就只知道躲一边呢?
还有她那个女儿,平日里装得对她敬重得很,可真遇上事儿就叫她看清楚人了。
什么娘啊什么女儿的?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家伙。
等她回了城,等她通过了测试,等她被皇室招揽后,她一丁点儿好处都不会让她们沾上,她们根本就不配站在她身边共享荣华富贵。
还有那该死的姜明月,她绝对不会放过姜明月的,今日之辱,她来日必百倍奉还。
到那时,她要将姜明月的脸划烂,将姜明月打得跪地求饶,才解她心头之恨。
这般想着,姜辉月心里才稍稍松快了些。
正因为姜老太太搂着姜辉月正发疯,所以她还真是没有看到乖女儿眼里的怨恨。
可姜雪儿正对着姜辉月,一眼就瞧见了娘的眼神不对劲儿,又想起先前自己的不作为,心里多少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姜雪儿已经习惯了娘对自己的爱护,习惯了被娘百依百顺的宠着,便也没将娘这会儿的不对放在心上。
毕竟她可是娘最疼爱的女儿啊,便是刚刚不上去拦着,也是因为二姑姑太疯了,她只是为了不受伤,为了不让娘担心,娘总不能还真跟她生气吧!
这么想着,姜雪儿还真把自己给说服了。
于是她也走上前去,看着娘亲流着泪:“娘,你受苦了……”
姜辉月的眼神愈发冷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想起替她请个大夫,就这样还假惺惺的说关心,委实叫她感觉恶心。
“给沃青,”她才一张嘴,就感觉整张脸都痛得直抽搐,但她硬是咬牙挤出了后两个字:“呆…福。”
她已经报名了皇家测试,而且过两天就要去参加了,万不能顶着这幅模样前去,她得好起来,必须得好起来。
但姜老太太和姜雪儿都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还一个劲儿的说:“辉月,你说什么?”“我不太懂娘的意思。”
姜辉月心里又是觉得屈辱,又是觉得恨,最后也只能忍痛再复述一遍:“青!呆!福。”
“青戴夫是什么意思,青戴夫,啊,我知道了,请大夫,”老太太满是激动地一拍脑门儿,连忙要往外走:“辉月你别急,娘这就叫人去给你请大夫。”
姜雪儿可不想跑这一趟,脚步偷偷地往后缩了缩。
可她不知道她的这幅举动,落在了姜辉月的眼中,又惹得姜辉月对她更厌恶了几分。
今儿个姜辉月为了不让爱当和事佬的大姐,坏了自己的好事,便撺掇着老娘打发大姐去了地里当监工。
这会儿姜老太太出了门后,左顾右盼都没见着家里人,就只见着呆呆跪在地上的陈大牛。
现在老太太看这老二家的陈大牛啊,那是怎么看就怎么不得劲儿,总让她想起她那个丧良心的老二。
“真是晦气,等会儿一定要把这赔钱货给打发走。”老太太小声嘀咕了一声,还是决定先打发陈大牛去跑一趟再说。
结果她才刚刚走近,就看到了陈大牛的额头上全是血,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痴痴傻傻的样子。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很快又反应过来应该是那废…恶毒的老二干的。
她心里不禁生出个念头:老二怕是疯了吧!要知道以前的老二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对那三个赔钱货也是不冷不热的,哪会像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为了那几个赔钱货就疯成这样。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老太太拉下脸,没好气地喊:“陈大牛,你去把邻村的老大夫请来,赶紧的。”
陈大牛两眼依旧放空着,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老太太看他一动不动,心里就像是浇了一瓢油,怒火‘蹭蹭蹭’就燃了起来。
是,她是奈何不了已经疯了的老二,可难道她还奈何不了一个嫁过来的赔钱货?
老太太气势汹汹地大步走上前去,一脚就踹在了陈大牛的胸口上,直把他踹得倒在地上了,心里这才舒坦。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大牛:“没听到我的话么?我让你去请大夫。”
陈大牛的目光晃悠悠地落在老太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