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密林。
常善带着三千精锐将出入的通道封锁,之后带着关押叶言之的囚车到了约定的地方,远远便看到一辆马车,车前站着一白衣女子。
“怎么会只有她一人?”常善密令属下在附近探查一番后并没有收获,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其中有诈。
“车里的人看身形应该是王爷。”雷梁远远看到马车内端坐着一个人,但车帘太厚只能看到影子。
“你是何人?”常善下马往前走了几步,注意到这女子虽带着面纱,但瞧着模样倒是极为标致。
“常将军果然不守信,带着这么多人来拿我一个小女子。”应萱早就料到常善此人阴毒。
“姑娘若是放了肃王,我定不为难于你。”常善大笑了几声,随后将手背到身后示意暗处弓箭手准备,“先让我看看肃王。”
“那我要的人在哪?”应萱握紧手中的鹤羽剑,此刻周围空气似乎就要凝固,山间原本清爽的空气也变得灼热。
“这是我的诚意。”常善拍了两下手,树林内驶出一路漆黑的马车,侍卫上前打开铜锁,随后叶言之带着沉重的锁链走下囚车,此刻的叶言之形容憔悴,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
“禹儿……”应萱看到她被折磨成这副样子很是心疼,日后定要将肃王等人剥皮拆骨。
“是师父……”
叶言之的嘴唇动了一下,但并未出声,等侍卫取下黑布后,她逐渐适应光亮,模糊的视野里看到几十步外的应萱,眼眶瞬间红了。
“是不是该让我们看看肃王了?”常善拎着锁链随后将叶言之拽到面前。
“我数到三后一起放人。”应萱拉开车帘随后将肃王拉到马车下。
随后叶言之与肃王越走越近,暗处几十个弓箭手已经对准了应萱和叶言之两人,只等常善下令便立刻被射成筛子。随着两人差身而过,忽然肃王挣开绳子拔出袖中长刀斩断叶言之手中锁链。
“他在干什么?”常善此刻甚是疑惑。
“禹儿,快和少主先走。”肃王小声和叶言之说了一句话。
“你是……”叶言之听出了祝有的声音。
“我身上绑着和地上埋着黑火药,若是你们有任何异动,我便立即引爆。”肃王敞开外衣,手中拿着火折子,火焰距离引信只在毫厘之间。
“他不是肃王。”雷梁看穿了祝有的易容术。
“肃王在哪?”常善脸涨的通红,为了不被爆炸波及,此刻他只好先将弓箭手撤下,随后咬牙切齿地说“给她们让出一条路……”
应萱将叶言之抱上马,随后将马从车上解开,另一匹马飞速接近祝有。
“等下跟紧了。”常善小声吩咐一旁侍卫。
“你们的肃王就在此处。”应萱飞出一枚暗器将一张纸条钉在树上,随后驾着马冲入山中。
此刻事先埋伏的骑兵紧跟车后,但山道复杂加上应萱已经熟悉地形和追兵拉开了一些距离。
“咳咳。”叶言之身体承受不住颠簸咳出血。
“轰……”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禹儿,将耳朵捂住。”应萱用右臂紧紧抱着叶言之,左手从腰间摸出火折子,不料几只羽箭袭来差一点让两人坠马。
“师父……”叶言之接过火折子,又将马鞍上火药取下,“我帮你。”
“好,看到前面树上标记了吗?”应萱用剑挡掉羽箭,但肩头还是被射中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还能拉紧缰绳。
随着火折子点燃引信,叶言之将火药抛到空中,爆炸产生的烟尘阻隔在追兵与她们之间。
“快停下!”骑兵刚想拉住马时,更为剧烈的爆炸随之而来,茂密的树林限制了活动范围,爆炸之中尸骨无存。
火药与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因为马受了惊吓跑的愈发疯狂,不知过了多久应萱才勉强控制,水流声越来越近。
“少主。”独孤雁已经守在河边,只要渡过凉河便可彻底摆脱追捕,顺水而下便可进入长江。
“叶言之快不行了,玉春到了吗?”应萱探了一下叶言之脖子,脉搏已经十分微弱。
“快上来吧。”玉春此刻已经站在甲板上。
肃王府。
柳承肃躺在榻上双目紧闭,右手放在胸口此刻只剩下四根手指。
“王爷……”小妾哭哭啼啼趴在床边。
“本王还没死呢。”柳承肃将手放到被子下面。
雷梁根据纸条找到了困在瀑布下面密牢内的柳承肃。
“常善巴不得本王死了才好。”柳承肃表情狠厉,“居然只顾着追人,好在还有你。”
“是属下失职。”雷梁跪在榻前,“没能察觉那妖女计策,致使王爷被绑架,还请王爷责罚。”
“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