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赵虎把秦刚一伙子人领回家,打开灯后看着满屋的灰尘愣住了 ,各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出来苦笑:“老秦哥,我这出了趟远门,败家娘们儿也不知道回娘家住了多长时间,都不是外人,先打把手先帮我把房子先收拾出来。”
“都是小事,不过虎子,都是乡下的粗人,可收拾不了多干净。”
秦刚嘴上叼着烟打量了一下客厅的装潢,笑呵呵的和大伙一块打扫起来。
屋里虽说都是糙汉子,但都眼里有活,都不用吩咐,打水的打水,扫地的扫地。
“简单扫扫就成,明天让我媳妇回来再好好收拾就行。”
赵虎把簸箕递给一个粗壮的汉子:“大强,你先去东屋把炉子点上,暖和暖和。”
把手从水桶里简单涮了下,掏出烟来散了一圈:“都不是外人,客气话就不说了,我去厨房弄点菜,一会都多喝两杯。”
“大晚上的别麻烦了,都不是外人。”
“就是虎子,这都不算活儿,捎带脚都事儿,都带着干粮呢。”
屋里的汉子虽说是乡下来的,但还挺讲究,知道这年月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都想着给赵虎省点粮食。
十来口子壮劳力的饭食,搁到人口少的家庭里都够人家吃半个月了。
“别说那话,客随主便成不?四九城有四九城的规矩,帮忙了不让吃饭那行?一会都吃饱喝足就是给我赵虎最大的脸了,
赵虎从卧室里拿出条烟来仍在茶几上让随便抽,套上围裙就进了厨房。
秦刚也想着跟进来打个下手,被赵虎指派到去杂货间搬桌椅板凳去了。
主要就是怕一会从空间里拿东西被瞅见。
李娜也不知道从娘家住了多少天了,屋里灰尘都落了一层,厨房的米面罐子也都空了,估摸着是一块带到娘家了。
剩下点干挂面在橱柜里,赵虎从猪油小瓮里刨出的一大块猪肉。
这年月也没个冰箱啥的,人们储存肉食都是放在罐子里然后往里面倒上熬好的猪油。
等猪油凝固隔绝空气,这样储存下来的肉食放上一个冬天一点都不带变质的。
从空间弄出袋子花生米,赵虎抓了一把嚼着,抓起手上的小半扇猪肉就出了厨房。
“老秦哥,这大晚上的也别做太费事的菜了,咱们煮点肉头子,在炸个花生米,你说怎么样?”
“肉就算了,炸上二两花生米就挺好,我们这也都不是外人,你可千万别破费。”
秦刚看着赵虎手里的肉,喉咙和其他爷们一样,都是暗暗的咽了几下口水。
但还是让赵虎弄简单点,因为猪肉上粘着猪油,他还以为赵虎为了招待他们,人前显贵装大肚子汉把过年吃的年货给拿出来了。
“那哪行啊,到了我这怎么着也得吃饱喝好,秦哥你听我的,下酒菜简单点,不过酒咱喝好的,茅台管够。”
东屋的炉子烧了起来,房间里暖气片很烫,屋里温度上升。
脱掉大衣,把猪肉切成拳头大小的肉块,让大强在东屋炉子上烧水把肉煮上。
厨房的液化气炉子上架上锅倒油炸起花生米来。
本来赵虎这点活儿是想让老秦帮忙炸的,他去弄猪肉。
谁承想秦刚太小家子气了,在旁边拦着不让多炸,一个劲的说浪费。
都给赵虎说烦了给安排到客厅里洗碗筷。
做饭这点事说着挺简单,但真做起来还挺麻烦,尤其现在都过了凌晨十二点。
街坊邻居早就睡觉了,搬桌子剁肉刷碗,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吵到人家。
不过,屋里人手挺多,对于吃的也没啥讲究,每人忙活一点也就完成个差不多。
花生米炸了两大盆,一盆撒上盐,一盆撒上白糖,早早的就端上了桌。
猪肉头子煮好,筷子一捅就透,捞出来擦干水分刷上点蜂蜜简单过油炸一下撒上盐粒子和辣椒面也端上了餐桌。
“老秦哥,我先提一杯。”
大圆餐桌边,赵虎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在秦家村公社大伙没少照顾我,苦活累活都替我挡了,虎子我记在心了。
今能在四九城聚在一起,那是老天爷给的缘分 ,按理儿说咱应该下馆子让虎子我尽尽地主之谊,可是今太晚了下饭店也不合适,大伙儿招到不周可不能挑我理儿。”
“别的话也就不说了,没外人,都在酒里。”
赵虎说完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干了。
“好酒量。”
桌上都是秦家村公社年轻一辈的爷们,按辈分都是一辈的,喝酒根本不耍滑,二两的玻璃杯全都干了。
“虎子可别这么说,就这一桌子酒肉,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要是还算招待不周,那就算我们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