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筑邶带着昏睡的韩锦统,所以马速并不敢太快,三人就这般溜溜达达的骑马向前,直到中午时分,韩锦统才缓缓醒来。
韩锦统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浑身无力,且感觉晃晃悠悠的,胃一阵抽搐,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在马上,而身后却是结实且温暖的肌肉,韩锦统急忙转头看去,却看到赵筑邶那英俊且冷酷的脸,没来由的,韩锦统脸上一红,转过头来,待到几个呼吸后清醒了许多,韩锦统急忙开口说道:“赵筑邶,你放我下来!”
问青天和刘志咏一直打量着韩锦统,见其脸红后又严肃的脸,俩人一对视,都轻轻笑出声。
赵筑邶冷声说道:“韩锦统,别闹了,再过半个时辰左右便能到一处镇子,到了那里你买一匹马,或回金陵或去别地,我也不会管了,现在,你给你把嘴闭上!”
韩锦统听赵筑邶这般一说,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但也不肯示弱,只是冷哼一声,将身子坐直,不再靠在赵筑邶的怀里。
赵筑邶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见韩锦统醒来,便是将马儿速度加快,韩锦统就这般颠簸着,忍着呕吐,强撑着坐在马上。
半个时辰不到,便来到了一处小镇,镇上仅是柴米油盐和几家客栈,几家铁匠,几处驿站。
赵筑邶知道这小镇,这小镇自然有崆峒派的人。
三人停在一处客栈门口,赵筑邶见韩锦统久久没有动作,便冷声说道:“怎么?看上我的马了?还不给我下去!”
韩锦统捂着嘴,也不忘冷哼一声,便要翻身下马,只是这么微微一动,那呕吐感再也压抑不住,就这么趴在马儿背上吐了起来。
还好赵筑邶的马儿是战马,只要不是主人命令,就算是刀剑火光也不能让它移动分毫,这韩锦统才能这般安稳的呕吐着。
赵筑邶看着韩锦统,韩锦统的相貌身段都有些太像韩锦一了,赵筑邶一时心中不忍,便轻轻用手拍打韩锦统的后背,却被韩锦统用手打开。
“我说了,不用你管。”韩锦统吐完后觉得舒服多了,冷冷的说完话,便下了马。
刘志咏看向问青天,指着韩锦统,小声说道:“看丫这个揍性,完完全全是那韩锦一的复刻。”
问青天却是笑着道:“怎么?你和韩锦一很熟悉?”
刘志咏嘿嘿笑道:“当然不,就是吐槽一番,我说胡话呢。”
问青天甩刘志咏一个白眼,顺势下了马,看着韩锦统的呕吐物,见没有病症,也便不再理会,去了客栈叫出小二,让小二牵着三人的马去了马棚。
四人进了客栈,韩锦统便先要了一套上房,询问了价格,当然,这客栈不是崆峒派的,自然是价格人人平等,交了房钱,便上了二楼。
问青天三人也是要了三间上房,倒不急着去休息,要了一桌酒菜。
赵筑邶特意要了笔墨纸砚,在等饭菜的空隙上在白纸上写了些什么,对折几下,便将信交给小二,给了几个铜钱,让其送到刘二铁匠铺。
问青天正笑着和刘志咏说话,在小二离开客栈的一瞬,问青天快速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银针,朝着窗外便射了出去。
刘志咏和赵筑邶二人被问青天这忽然的动作搞得有些摸不到头脑,想要询问,却见问青天紧闭双眼侧着头,似是在努力的听着什么。
许久,问青天才睁开眼,皱了皱眉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今日别住在这里,吃过饭后便骑马离开吧”
赵筑邶皱了皱眉,自己本想着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好的琢磨一番,到底该不该把韩锦统带回京城,到底该怎么面对韩锦一,这才想着在这客栈逗留一日,也想着给当地潜伏的崆峒弟子发几个命令。但问青天这般说,定然有他的道理,赵筑邶倒也不想驳了问青天的面子,只得点了点头。
“青天,发生了什么事?”刘志咏却是不解的开口问道。
问青天皱眉说道:“刚才有人在偷听,那人的轻功很高,好像,练的是硬气功,我刚才那一银针,似乎没有扎在他的身上,让他给逃了。”
“哦?有人偷听?”刘志咏不敢置信的问道。
问青天点了点头,用手摸着袖子里的银针,刚才那一针,力度不小,当然也是留情了的,但却没能将偷听之人留住,问青天眯起眼睛。
朱瞻基,看来你的手下之人,能耐不小啊。
与此同时,刘二铁匠铺。
小二将信交与一个裸露着肌肉的大汉手中,大汉看到那纸上那墨迹还没干的崆峒印记,眼中一亮,随手将信放在桌上,催促着小二离去。
小二自然乐得离开,这铁匠铺里叮叮当当全是打铁的声音,一般人可待不住,便快速的离开。
出了门,小二掂量着手中的铜钱,美滋滋的离去。
待到大汉确定小二离开,才用裤子擦了擦满是汗水的双手,郑重地拿起那信,打开后,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