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里。
自薛兮年被禁足在府内,薛兮年便成日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薛老夫人推开门,那满屋子酒味直冲天灵盖,“兮年,你看看你,怎么又喝成这样?”
“母亲,你别管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和不耐烦。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桌椅倾倒在地,酒瓶破碎散落各处。
而薛兮年则斜靠在墙角,头发蓬乱不堪,原本整洁的面容此刻也被胡须所掩盖,显得无比憔悴和落魄。
“孩儿,你这样,我能不管你吗?”薛老夫人满脸忧虑与痛心,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
薛老夫人怎会不知他心中的痛苦,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改变。
“圣旨到!礼部侍郎接旨!”
一听到圣旨二字,薛兮年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薛兮年与薛老夫人听到声音,赶紧走了出来。
来人是曹稷。
“二殿下!”
薛兮年跪在他身前。
“薛大人,我来宣旨!”
曹稷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统御天下,心系万民。今有朕之爱女华丰公主,其温婉淑良之德,有才貌双全之姿。如今已至适婚之龄。礼部侍郎薛兮年,才华横溢,品性端良,实乃青年才俊。朕观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故特此赐婚,令其择良辰吉日,完婚成家。钦此!”
薛兮年愣了神,迟迟未开口。
华丰公主?
“薛大人还不接旨?”曹稷问道。
“请问大人,华丰公主是谁?”薛老夫人也从未听过这人。
“二殿下请问华丰公主是谁?”
曹稷笑了笑,“你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华丰公主就是六公主!陛下心疼六公主与你,特赐予封号,下旨成全你们。”
“接旨吧!”
薛老夫人见他不接旨,用手肘部戳了戳他。
“二殿下,我与华阳公主还未和离怎么能娶别人?这是不是有些委屈华丰公主了。”
“唉!薛大人还不知道吗?华阳公主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敌军伏击不幸掉落悬崖了!”
“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薛兮年听到他的话,只觉心头一颤,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般,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挣脱束缚一般。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了!不,我不信!”
“兮年你冷静点!”薛老夫人拉住薛兮年,“二殿下还在这,别失了分寸!”
“臣接旨!”
“薛大人真有福气,能娶到两位当朝公主!不过娶了华丰公主可要好对她好一点,华丰公主可有了身孕!”
曹稷走后,薛老夫人赶紧上了门。
“原来是真的,我前几日上街就听外面的人说,华阳公主死了!这样正好也省的麻烦了!”薛老夫人倒是很开心。
“不,不可能!”
“华阳公主死了?阿鸢怎么会死?阿鸢只是去议和了怎么会死!”薛兮年睁大了眼睛,握住薛老夫人的手臂,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都在外面传了几日了,华阳公主被陈国伏击了,尸骨无存。”
“死了!”薛兮年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薛老夫人。
“太好了,娶了华丰公主,我们薛家就有后了!”听到曹商有了身孕,薛老夫人自是高兴的。
“不,不要娶她!她有什么用!她哪里能比得上阿鸢!”薛兮年站起身来,摇摇欲坠。
“阿鸢能让我的仕途平步青云,她曹商除了能毁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她也就配我薛兮年的妾!”薛兮年咆哮道,像是失了魂似的。
“可她毕竟是个公主呢,你要是不娶她,这算抗旨了,咱们薛家就彻底完了!”
“你姐姐在尚书府也只是个妾!你要是不争点气这侍郎的位置你就也保不住了,你姐姐的日子更是难过。兮年你得为自己打算了。”
“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我薛兮年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
山洞里。
楚衍生起了火烤着曹鸢的衣物,连带着烤了条鱼。
“能吃了吗?”曹鸢盯着烤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来这儿这么久她可什么都没吃呢!
“马上好!你饿了先吃地上的果子吧?”
曹鸢捡起一个啃了一口,眉头皱成了川字,“咳咳……这么酸!”
“华阳公主,你不是在军营长大的吗?应该对环境没那么挑剔吧!”
“我在军营长大,又不是在野外长大,你当我是野人?”曹鸢为自己辩驳道。
楚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