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狱卒带到内堂审讯。
整整折腾了一晚上这案子的口供才算录完了。
曹鸢等的瞌睡直接在楚衍的书房打起了盹来。
楚衍从门外进来。
“公子,我去叫公主起来。”
玄风刚准备去喊曹鸢,楚衍拦住了他,“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拿东西。”
说罢,玄风就出去了。
楚衍滑着轮椅到书桌前,想伸手拿桌上起草的认罪书。
纸被曹鸢枕在胳膊下,被压得死死的。
楚衍坐在轮椅上往前挪了挪,拉住曹鸢身下的文件往外抽,身体不自觉地慢慢靠近她,生怕纸被他扯烂了。
突然曹鸢睁开了眼睛,“你做什么?!”
楚衍抬眼与她的眼睛对视上,很快他就收回目光,身体往后撤。
“公主误会了!我只是拿你胳膊下的文件,绝...绝对对你没......”
“我有说什么了吗?你怎么紧张的结巴了?”曹鸢笑了下,整个身体往他跟前挪了挪,就快挨到了楚衍。
“停!打住!”楚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要靠过来。
曹鸢低头目光落在她的肩上。
楚衍松开了手拿着桌上的认罪书,滑着轮椅就往外跑,可到门口轮椅却怎么也不往外走了,向后一看曹鸢正站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轮椅。
“我都还没说完呢!楚大人你到底是怕我还是心虚?”
楚衍抿了下嘴说,“白露和舞姬的口供已经录完了。我抓紧结案一会儿向陛下禀明!”
“哦,怎么说?”
“白露进去制止的时候,使节与白露扭打在一起,白露掏出了剑,他自己没站稳摔到剑上。”
曹鸢思索万千,总觉得不太对劲。
昨日白露分明说与自己无关。
还想试探曹鸢会不会来救自己,主动顶罪是为了让曹鸢搭救。
今日怎么与昨日完全不同?
曹鸢看向楚衍,试探性地问道,“我还想见见白露。”
楚衍眉头紧了下,“白露一心求死,说她不想见任何人!”
随后就离开了书房。
曹鸢看着楚衍离开的背影,心道,连看都不敢看我,如此异常,看来楚衍有事瞒着自己,她得自己去查!
不对,楚衍刚刚说要去早朝!
他要让白露顶罪!
到底怎么一回事!
早朝的时辰已经快到了。
曹鸢赶到养心殿之时,朝臣已经进殿了。
太监拦着曹鸢,“华阳公主,陛下正在上朝您有事还是再等等吧!”
曹鸢又重新想了下,还是想着听完楚衍启奏后再进殿。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范尚书说。
“昨日陈国使者在译馆被害!凶手是礼部新上任的女官员外郎,请陛下尽快将凶犯绳之以法,以免危系两国和平。”
“范卿你说的可是科举里的第一名白露?”皇帝还记得她。
“正是!微臣此次让她负责接待陈国使节,没想到她竟看不惯陈国使节当众杀人!”
“大理寺何在!”
“微臣在!这是白露的认罪书!案件已经结案。”
王公公将认罪书呈上,皇帝仔细看了一番,“真是白露杀的?”
“白露供认不讳!”
楚衍道。
“既如此!就交由陈国处置吧!”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曹鸢拉开一旁的太监进了大殿。
“父皇!此案有疑点还需重新再查!父皇是……”
没等曹鸢往下说,范尚书抢先说,“华阳公主,微臣知道礼部员外郎是您请旨才得以晋升!但此事关系到两国和平,不能徇私!”
“尚书大人言重了!只是此案尚有疑点,从案发到现在才只过去了一个晚上。一个晚上根本不足以查清此案真相!”
范尚书开始挑拨曹鸢与楚衍的关系,“楚大人,看来华阳公主不相信你的断案能力!”
“范大人,我没有那个意思!听闻陈国使节之前都是您接待的,每次您都要找几名女子,这次由白露负责只找了舞姬。使者借酒意对我魏国舞姬下手,本身就是对我大魏的不尊重!”
“竟然如此!”
“公主您在开什么玩笑,一个舞姬怎么就不尊重我大魏了!再说了找几个女子伺候使节有什么不可!非得大动干戈杀人传出去真是笑掉大牙了!”
“父皇!陈国只是战败国,我大魏以礼相待自是正常,但陈国如此随意强抢民女,实在是对我大魏的不尊重!而且此案不管凶犯是谁都应再查一遍!倘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