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到了陈国使节来上贡品的时候。
此次接见使者,范尚书没让薛兮年负责,而是让白露负责。
白露在礼部这些日子,范尚书一点毛病都没挑出来,只能通过这次使者的到来希望能够寻到白露的错处,将她赶出礼部。
陈国使者从轿中下榻驿站。
“礼部已在此恭候使者多时。”范尚书站在白露身前。
“范大人,好久不见啊!”使节亲切道。
“使节客气了!多日奔波劳累辛苦了,请先进房内稍作休息,晚上准备了宴席给您接风!”
“好好好!那就多谢了款待了。”
陈国使节的随从走到身前,白露一抬头脸上的疤痕映入眼帘,随从看向身后的使者。
“这……”
白露对于这些反应早就习以为常,躬身行礼,“臣礼部员外郎白露恭请使者的到来!”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礼部新来的员外郎,也是负责这次使节到来的主要负责人!”
使节皱了皱眉,“范大人!这么敷衍人,这是陛下的意思吗?”
“当,当然了!”
“哼!”陈国使节直接黑着脸进去了。
范尚书斜了白露一眼,“愣着干嘛还不进去伺候着!晚上的宴席要是有任何的差池,就别想再在礼部待着!”
“是!”
宴席上。
白露安排了几个舞姬在中间跳舞。
舞姿动人,让人魂牵梦萦。
使节向来好色,借着酒劲走到舞姬跟前,打断了舞姬跳舞,拉着的手细细地摸着。
“这个好,这个好!我要了!”
“大人,奴婢不是!奴婢只是跳舞的舞姬。”舞姬吓得跪到了地上。
“都是一样的嘛!”使节的手在舞姬身上摸索着。
白露刚想起身阻止,被范尚书按住,“你要干嘛!真不准备在礼部待了!使节喜欢什么你都还没弄清楚?”
“大人,她们只是舞姬,这里也不是妓院!”
“舞姬不也是伺候人的!就算是让你去伺候你也得去!”
白露愤恨地看着范尚书,心道这尚书你当不久了!
“大人救命,我不是!”使节将舞姬扛到肩上就往外走了。
白露听着舞姬的惨叫声,心里跟针扎了一般。
“大人救我!”
——
薛府里。
曹鸢刚睡下,锦竹就将她拽醒了。
“不好了殿下!大理寺刚才来报信说……”
曹鸢坐了起来,打着哈欠,“说了什么?”
“他说今晚来进贡的陈国使节被礼部员外郎白露给刺死了!”
曹鸢瞬间精神了连夜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内忙成一团。
曹鸢进了内堂,“楚大人!真的是白露杀的使者?”
“白露供认不讳!但刚才仵作验了尸我觉得有疑点!”楚衍说。
“使者身中有多处伤痕,前胸处多是针刺伤,看伤口大小应该是簪子一类的!致命伤是一剑贯穿胸口。”
“簪子?白露应该是去迎接使节,那应该穿官服!应该不需要戴簪子吧!”
“听闻宴席上使者与舞姬纠缠,将舞姬强行拉回房。舞姬不从中伤使者也是有可能的!地上确实找到了剑,已经向使节属下问过了,是他们使节的剑!”
“岂有此理!让他们来进贡的,居然敢在我大魏强抢民女!”曹鸢气的直拍桌子,“一个战败国哪里轮得着他们在此胡闹!礼部怎么做事的!”
随后曹鸢平静下来,“这样吧,楚大人能否让我见一见白露,让我问清楚!”
“请便!”
狱卒打开了白露的牢门。
“公主请!”
白露听见声音站起身来,“公主!你,你怎么会来!”
还在演戏!
“你不想本宫来的话,本宫现在就走!”曹鸢假意转身离开。
“公主请留步!”
白露叫住曹鸢,“我其实就是想在临死之前见公主一面!是我对不起公主,请求公主能拿我的尸体交差!”
曹鸢开口说,“白露,你的命很值钱吗?使者死了这可关乎于我魏国与陈国的休战结盟,如果此事真让两国开战,你的脑袋够砍几回!”
“反正使者死了凶手不管是谁总得有人出来顶罪。尚书向来瞧我不顺眼,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不如就死我自己。”白露以退为进。
曹鸢说,“那舞姬大理寺已经抓到了,她们都承认你是替她顶罪的。”
“什么,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