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日陆庭来霍家大发威风的事,整个陆家都知陆执月娘家对她十分娇惯,即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时也没有人敢到陆执月年前提及此事。
老夫人更同新婚夜时判若两人,竟始终都没伸头问一句。
陆执月这日睡到日上三竿,可陆家却无半点想要放过霍家的意思。
虽昨日陆家打人理亏,可陆长渊却腰杆挺得比谁都直,早朝刚开始不久,他便举起朝笏开始弹劾霍均山。
身为主君治家不严,身为父亲管教不力,身为夫君不振夫纲。
一连检举不少他的错处,大多数围绕的都是家中。
霍均山站在远处,看着自己这多年至交好友在朝廷上用嘴在他脸上啪啪地打,一直瞪眼等他说完了也没反驳出来一句。
而他攻击完霍均山,还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就又指责霍择云身为翰林院官员,多次玩忽职守,在翰林院当值期间跑出去斗鸡走狗,还想申请病假不来当值,年少顽劣不堪。
寻常弹劾之事都应由御史台出面,可今日早朝御史台中人一句都未曾出声,便由陆长渊说了一个早上。
即使霍家父子俩想争辩也找不到一句话的空隙,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从反驳。
之后霍均山就被罚俸两个月,而霍择云则被降了半级,罚俸半年。
陆长渊虽对这结果不满,可下朝之后仍旧趾高气扬。
毕竟她女儿还在这几人手中,倘若太过分,只怕他们会欺负阿月。
他同两个儿子往外走着,黑沉脸对陆庭道:“今日开始你回家收拾收拾东西,你同霍择云年岁差不多,便说同他关系好,想去霍家住一阵子,盯着点,别让他们欺负了你妹妹。”
陆庭身后就是霍家父子三个,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不曾避讳他们,除去霍听风,那二人神色瞬间精彩起来。
霍听风嗤笑一声:“陆伯父不放心我父亲同霍择云也就罢了,怎还不放心本督,回门当日毕竟是本督将阿月妹妹带回去的。”
陆长渊冷哼一声:“姓霍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这小子,他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来霍听风那日就是奔着挑唆去的?
至于为何,他同老婆子分析了一下,自然是因这小子看上了他们女儿。
这个混账羔子,别做美梦了!
现如今陆长渊看谁都不顺眼。
霍听风虽被他给噎了一句,可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仍笑眯眯地跟在陆长渊身侧。
陆长渊吹胡子瞪眼:“你跟错人了吧?老夫可不是你父亲!”
“跟在陆伯父身旁,便不会吃瓜落一起挨骂。”
霍听风示意身后:“您若骂人,还需转身才是。”
他可不愿跟着这两个人一起丢人。
霍均山见漏风的大儿子竟如此无耻,面上神色瞬间也同陆长渊一模一样。
可这事毕竟是自家错了,况且他还同陆长渊这些年的交情,二人投脾气,可舍不得失了这挚友,即便挨骂也硬着头皮过来。
“长渊兄,你今日说的事我都认,你别生气了可好?”
“谁是你兄弟,我们陆家攀不起侯府的高枝。”
“我知道是我没管好这个混账小子,回家之后让他同咱们阿月好好道个歉。”
身旁还有不少官员经过,个个看着威名远扬的安泊侯同陆学士……撒娇?
霍均山陪着笑脸:“说来说去终归是孩子的事不是,咱们家这个不成气候的,实在混账,好在陛下让他降了级,这阵子正好在家中好好哄着阿月,李氏那个搅家精,也不让她掺和,至于那个女子,回去之后我便让人将她关起来,等咱们阿月生下嫡子之后再让阿月随便处置,你看如何?”
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如此道歉绝对能看出诚意。
可在陆长渊这却算不上一件好事。
从始至终都是霍均山这个做父亲的在自己这说,可要同陆执月过日子的却是霍择云那个缩头乌龟,见自己生气,躲得远远的。
这样一个混账,怎能让他女儿生孩子?
陆长渊面色再黑了几度:“免了!我只需你确定日后别再让你儿子和那个女人乱到我女儿面前就可。”
等一年之后,他定要将阿月给接回来。
陆长渊一甩袖子:“阿宴,还愣着做什么,走!老二一会你回家收拾东西,去你霍叔家里住着,有你护着,我看谁敢难为我女儿半分!”
不就是名声和脸,哪里有他女儿的快乐重要。
陆长渊走后,霍听风挑着一侧眉毛,看着霍择云摇了摇头。
霍择云还有什么不明白,今日这一切都是因他回门时去了陆家告状!
他好容易才升上去的官位,却因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