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儿,吃饭了。”
站在桃林外的风雅宁听出来这是异邪的声音,马上寻着声音找去,只是桃林深处的这一幕让风雅宁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异邪。只见异邪正往餐桌上端菜,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异邪很自然地从她怀里接过孩子:“一一,爹抱抱,让娘亲吃饭。”此刻异邪的脸上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仿佛身边的女子和怀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全世界。
风雅宁明白了,这就是异邪为之沉沦的幻境,一个有家的温暖的幻境,看清楚后风雅宁马上跑到异邪身边拉着他:“异邪,这里是幻境,是我爹他们布的阵法,快跟我走。”
“你怎么进来了?”异邪看到真的风雅宁很是震惊。
“别管那么多了,快跟我走。”风雅宁突然反应过来异邪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他,“你一直都知道这里是幻境对吗?”
异邪不舍的看着餐桌旁的风雅宁:“我一直都知道。”
随着异邪的这句话餐桌旁的风雅宁对他笑着烟消云散了,异邪再次看向怀里正在消散的孩子:“再见了,我的念一。”
风雅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根本没发现幻境的变化。桃林消散后无数的箭朝异邪和风雅宁射来,异邪将呆愣的风雅宁护在怀里躲避开。
“遭了,这箭阵不见血是不会停的。”凌章平的一句话让众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风雅宁回神后与异邪一起躲避箭阵,二人的默契不言而喻。风雅宁方才在幻境中消耗了不少体力,时间一长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几支箭同时射向风雅宁,此时的她根本无法全部躲开。
“宁儿。”
“女座。”
山头上等待的几人紧张地呼喊,危急关头只见异邪及时挡在风雅宁面前,一支箭穿心而过。
“异邪。”风雅宁眼看着异邪中箭却无能为力,与此同时画卷中闪出一道白光,阵破了,风雅宁和异邪从不同的方向被甩出阵法。
凌颂泽急忙接住风雅宁:“宁儿,你没事吧?”
风雅宁看都没看凌颂泽便推开他跑到异邪身边将异邪抱在怀里:“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都知道那是幻境为什么还要甘愿沉沦?你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宁儿,别哭。”异邪轻轻抹去风雅宁脸上的泪水,“我从来没有认错过你,凌颂恩学的很像,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不是你,但我永远没办法拒绝你。更何况幻境的你是我的妻子,还为我生育了一个女儿。”
“你别说了,异邪。”风雅宁摇着头看向风雅炎,“哥,你救救他,求你了,帮我救救他。”
风雅炎不通医术,幽训只好替异邪查看后对着风雅宁摇摇头:“一箭穿心,宁儿,我无能为力。”
“宁儿,从来不后悔把你抓到杳兮谷,也不后悔擅自抹去你的记忆,但是把你安排到光挚山庄窃取玉佩这件事我后悔了。我宁愿不报仇不要这天下,我也想要把你留在身边。”异邪从怀里拿出代表杳兮谷尊座的令牌交给风雅宁,“今后杳兮谷是正是邪全凭你做主。”
风雅宁接过玉佩后泣不成声,异邪呆呆地看着风雅宁似乎要把她的容貌刻在脑海里:“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带你隐居山林,给你想要的生活。下去以后我一定不会喝孟婆汤,下辈子我会早早的找到你。”
说完异邪就断了气,风雅宁抱着异邪尚有余温的身体,始终不肯相信异邪已经离开了。戮嗣难得冷静地看着:“凌章平,我杳兮谷输了,但不是输给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而是输给了一个情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风雅宁,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一定在抓到你的第一时间就杀了你。”戮嗣说完以后就自断筋脉随异邪去了。
“幽训,把暗依放了。”风雅宁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宁儿,你在说什么?”幽训有些搞不明白,“虽然异邪和戮嗣已经死了,我们也不能轻敌啊,暗依她毕竟……”
风雅炎拉了拉幽训对她点点头,幽训见风雅炎也同意了只好上前为暗依解绑。
暗依得到自由后跪在风雅宁身边:“女座。”
“暗依,你想办法把异邪和你师傅带回杳兮谷,待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会回来找你的。”风雅宁将异邪交给暗依交代了几句便站起来对着凌章平说,“平伯,因为黑甲兵已经引起了不少争端,晚辈认为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宁儿的意思是毁了黑甲兵。”凌章平这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在场的几个人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所以一鼓作气朝放置黑甲兵的山洞中走去。
风雅宁和凌颂泽手持玉佩同时放进凹槽中,只见石门缓缓而开,上千人的士兵整齐地排列在里面,光看着就让人敬畏。随着空气的流通,靠前的士兵身上出现了裂缝,没一会儿便土崩瓦解。
凌颂泽讶异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话音刚落,一阵地动山摇,黑甲兵碎裂的越来越多,山洞顶上也开始落石,风雅炎见状大喊:“不好,这山洞要塌了,大家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