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你这真的什么都有啊!”
陈晓婷打开冰箱,看见一排的冰镇饮料,甚至还有可乐,不由得惊叹道。
风月遥控打开了空调,一扫夏日的暑闷,闻言笑着地回道:“那可不,我师父就是个老古板,最初空调都不要,夏天热得要死,他还非说什么心静自然凉,后来我也就不去问了,想装什么,直接叫人运到山上来,冰箱就是这么来的,这些饮料也都是我买来屯着的。”
桃子拿过一瓶汽水,接道:“七阿爷爷喜欢柠檬茶,袁叔叔喜欢喝可乐,我上次还听到七阿爷爷训斥袁叔叔来着,说可乐不健康,糖多,让他少喝。”
陈晓婷想起一事,好奇问道,“七阿道长一直住山上么,就没想出去看看么?”
风月摇了摇头,“打我记事,我师父就一直住在山里,连小镇都没去过,之前住在山脚下那正一观里,后来这里修缮好了,搬进来后连山都不下了,出去采药也只在这片山头,又谢绝访客,那些老道士来了都进不了这道观,他老人家以前是天师,后来也不知怎么就给辞了,当起了甩手掌柜,我小时候隐约听一个师伯提起过,好像是和一桩旧事有关。但我师父从不跟我说这些,也不让我多问。”
风月停顿了一下,他又想起了那个自称师叔的张天林。
直觉告诉他,所谓的旧事,很可能就跟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师叔有关系。
那天他跟师父汇报的时候,明显察觉到了师父的声音有异,这么多年来师父从没提到过他还有同出一脉的师弟,小时候也没听那些老道士提过,现如今老一辈的道士都已经入土,连带着这些事情也成了陈年悬案。
出于工作需要,风月以前看过龙虎山正一派近代道士名录,也不记得有张天林这个名字。
只是他看的是校订了几次后的名册,若想找上百年前最初的版本,可就不容易了,那些典籍几经动乱,很多都已经遗失了。
其实最简单的方式,还是直接去问师父。
只是风月知道七阿道人的脾气,问了也得不到答案,还可能平白挨一顿训斥,不过,也许以秉兄弟会知道些什么。
风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偏殿。
七阿道人向来不喜见客,这些年来能上山的屈指可数,但这次居然主动邀请以秉兄弟上山,昨天还在偏殿里长谈了几个小时,这中间显然有大问题。
陈晓婷见风月沉思,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也不好打断,便没有再多问。
其实她和风月一样有很多问题。
桃子从茶几下翻出一盒围棋,“晓婷姐姐,我们来下棋吧。”
“你还会下围棋?”
桃子有点不好意思,“是五子棋啦,七阿爷爷会下围棋,但是没教会袁叔叔,但是我教袁叔叔下五子棋,他一下就学会了!我有没有很厉害?”
“厉害厉害,那我先落子好了。”
“好,我跟你说,袁叔叔虽然厉害,但是还是我赢得多的。诶?什么声音?”
风月摸了摸肚子,“是我肚子在叫,好像有点饿了,可能是爬了山路,消化太快,我出去找点吃的,你们先玩。”
风月出门,正好看见白猿进了偏殿,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去敲门,他确实很好奇里面在谈些什么。
只不过师父只吩咐他让以秉去偏殿,没说让自己也去,风月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且去看看地里的萝卜长势如何。
说来也怪,他明明记得午饭吃得挺饱,这才一会儿功夫,就饿得不行了。
拔了两个萝卜,风月也懒得去洗,顺便采了两片萝卜叶子擦了擦泥,便往嘴里塞了去,三下两除二解决掉了萝卜,风月意犹未尽,又看上了架上的黄瓜,只是可惜此时黄瓜尚小,昨天晚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整个黄瓜架上,最长的黄瓜也不过一掌大小。
“吱。”
旁边递过来一只毛茸茸的手,握着一根比那手掌还小的黄瓜,正是刚出了偏殿的白猿,另一只手还掐着一根稍大的黄瓜,已经吃了一半。
风月了然,架上的黄瓜,原来都是这么没的。他苦笑着接过来白猿递过来的幼年黄瓜,啃了一口,“师兄,那边完事了?”
白猿摆了摆手,指了指偏殿的方向,吱了两声,又胡乱比划了几下,最后指了指自己,用两个手指做了一个“跑”的手势。
得亏风月自小和白猿一起长大,否则真没法看懂这么抽象的手语。
白猿的意思是,那边完事了,问题不大,但是七阿道人和贾以秉还在聊,所以自己就先溜了。
风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师兄,小虫是个什么水平的精怪,就和你相比好了。”
白猿正搜寻架上有没有漏网之瓜,闻言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眼睛一亮,从旁边的架子上薅下一根豆角,用豆角指了指自己,又用刚寻到的小黄瓜指了指偏殿的方向。
风月困惑道,“差距有这么大么?我一路上带他们过来的,那只猫不是在吃就是在睡。”
白猿摇摇头,急得抓耳挠腮,把豆角直接塞进了嘴里,把黄瓜递到了风月手上,风月有些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