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旗?”
烽山城堡廊台上,张晟一看高台上老白头挥舞着的青旗,不由得眉头一皱。
同时下意识看向海面方向。
海平面上,出现了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毫无阵型、章法可言。
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不断往海岛这边驶来。
青旗不明敌友?
张晟当即使用了天赋千里传音,告知港口水门处的飞毛腿。
“飞毛腿,立刻招呼兄弟们将床弩阵势摆开,严阵以待。”
这句话很快在飞毛腿脑海里出现。
水门处的飞毛腿已经习惯了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真神声音。
他嗷叫一声,带上水门周边所有兄弟,摆开床弩。
这些床弩是从缴获的大型官船上面拆卸下来,装到水门的。
每一根箭弩,都有成年人躯体大小,威力巨大。
寻常人沾之即亡,触之即死。
一般小船也容易被这种巨大弩箭直接贯穿。
大船的木制船舱也顶不住床弩冲击几下。
水门处严阵以待,蓄势待发的同时。
港口旁的沙滩背后的蜿蜒、盘旋城墙上。
太史慈、李大头也带人抵达了现场。
“子义,你连弩部队据墙自守。”
“我带甲胄部队到沙滩上,阻止他们抢滩登陆。”
两人分工明确。
由太史慈在城墙上,利用连弩压阵。
李大头则带着穿上了鱼鳞甲,手持螺纹钢的兄弟们冲往海滩。
海面上。
船上的众多百姓,渐渐靠近了海岛。
见到海滩、城墙、港口水门各处的阵势之后,一个个头皮发麻。
管亥更是连连让摇橹的百姓立刻停下动作。
“别去了,有床弩,床弩!”
床弩这种大型守城器械,管亥当然认得。
当初黄巾军攻城略地、穿州过郡的时候,不少人死在了这种弩箭激射之下。
轻则一箭两断,重则粉身碎骨!
随着管亥的叫喊,诸多大小不一的船只,慢慢悬停在海面上。
任由海浪涌过,摇晃不止。
老汉也急忙扯开嗓子解释。
“这里可是黄天真神、大仙粮师所居神岛?”
“我等乃是东莱百姓,特意造船渡海而来,投奔真神!”
“望真神收留!”
老汉喊得情真意切,发自肺腑。
“造船渡海?”
此时来到水门高处的张晟,听到这话,下意识一愣。
我还没去接你们。
你们自己造船渡海而来了?
好啊,开窍了,终究是开窍了!
张晟让这些船只统一停靠在海滩边上。
船上所有人员一并下船,沿着海滩排起队伍。
等会走海滩城墙的一处小门进入岛屿。
船只停靠之后,海滩上人满为患,密密麻麻。
张晟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初步估计不下五千人。
而管亥则是躲在人群中,四处观望。
他在寻找张黑脸、管承、飞毛腿的身影。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直到管亥被分到了搬砖队伍里。
也没见到这三人的踪影。
“隐忍,一定要隐忍。”
本来想借着人数优势,登岛成为二当家的管亥,计划彻底失败。
跟他而来的部众,被接二连三划分出来。
随机分布在岛屿的东南西北各处,联络不过来。
“等熟悉岛上环境后,再登高振臂一呼。”
管亥这般想着,为了说服自己,他还用韩信的事迹激励自己。
可惜这份激励,并没能持续多久。
晚上分饭的时候,管亥遇到了飞毛腿。
“渠,渠帅?”
飞毛腿目瞪口呆。
“你小子!”
管亥赶紧把飞毛腿拉到一旁。
“到了岛上这么久,也不托人捎个消息回来?”
角落里。
管亥不断地数落着飞毛腿。
“老子当初好歹从死人堆里,把你小子硬生生拽出来!”
语气里愤愤不平。
“渠帅,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飞毛腿现在好歹也是岛上能够一天吃上四顿饭的人。
“当初攻打北海国高密城池的时候,我也替你挡过两刀。”
两人各执己见。
“好,抛开过去不谈,你跟张黑脸、管承三个家伙,没一人捎话回来,这怎么说?”
管亥逼问飞毛腿。
飞毛腿不以为然,说道:“我们都追随了大仙粮师,自然也就分道扬,扬什么来着?”
他不太记得谓先生教过的那个成语了。
“反正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大致是这個意思。
飞毛腿说得义正言辞。
气得管亥火冒三丈,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