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震沙再次召集众将开会议事。
牛着率先发言,“关石如此调整,是不是东连军内部发生什么事了?”
何当疑惑地问:“难道关石得知长番国将要出兵,做出防范?”
黄虎连声附和,“完全有可能,长番国出兵有两条线路,
一条是进攻昌远城,一条是从三仙山、九环山西侧,一路下来,毕竟那条大山一直延伸到长番国。
他们只要粮草准备充足,可以顺利到达羊角谷口附近。”
冯胜摇摇头,
“长番国历次入侵我国,从来没有通过沙漠,从三仙山、九环山一侧进军的先例,
那条路太荒凉,他们也不好走。”
杜波嘿嘿一笑,“关石是外来户,对那条路不一定清楚,也许他自以为是呢。”
郑英没有说话,他已经知道长番国暂时不会派兵来了,只是这个消息是张统告诉他的。
马震沙、胡嘉并没有宣布,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胡嘉摇着羽毛扇,没有谈论长番国话题,淡淡说:
“一切都有可能,宇文功退守羊角谷口,对我军是好事。”
“宇文功撤走,黄勇手上只有一万兵,想攻打北门,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足为惧!”
牛着、尚诚的防区就是北门,两人相视一笑,“我们手上两万大军不是吃素的!”
会场气氛活跃起来,众将都感到轻松。
马震沙面露微笑,
“既然如此,各部军根据实际情况,可以给将士们适当放松,以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他这样一说,众将就明白了,
允许将战备等级降低,也是,长期保持高度紧张,当然影响战斗力。
巴桑发现,城内守军开始放松,城内巡逻、盘查也松多了。
他心中暗喜,说明自己的计策起了作用。
三天后,巴桑再次向城外各部发出命令:
白林、孙二牛、陆啸山等人率军开拔,距离城边五里下寨;
龚顺大军再回到馒头岗,宇文功部再回到牯牛湾。
斥候飞报马震沙,城内守军得到消息,再次紧张起来,
战备等级立即提升到一级,将士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迎战东连军。
城内的巡逻、盘查也再次严了!
可是一连过了七天,东连军只是驻扎,没有任何攻城迹象。
第八天,斥候报告马震沙:
龚顺大军又撤回野花岭,宇文功部又回到羊角谷口,其他各路大军依然没有攻城迹象。
马震沙感到奇怪,牛着等将领得知后,不自觉又开始放松一点。
不料,过了五天,斥候再报,说龚顺大军又回到馒头岗,宇文功又回到牯牛湾,
孙二牛、白林、陆啸山各部有动静,不断有部队出营训练,有攻城迹象。
城内各部得知后,又开始紧张起来。
马震沙召集众将开会,胡嘉提出一个看法,
“关石如此做法,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不断施压,迫使我军时刻处于备战状态。
时间一长,将士们必然烦躁,到那时,他们再正式攻城。”
牛着、郑英、杜波等人一致认为军师分析的很正确。
牛着是老将,郑重说:“城内军营距离城墙都很近,
城墙上的守军完全可以第一时间发现敌军,并且能挡住敌人的第一波进攻,
军营里的将士有足够的时间上到城墙参与防守。”
杜波接话道:“牛将军所说甚是,倘若我军将士长期处于紧张状态,必然会影响战斗力。”
其他将领也纷纷发言,“敌人攻城,必须要动用攻城工具,云梯、原木、投石车等,
这都需要时间准备,我军将士完全有时间增兵城墙。”
众将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按照正常兵力部署防守就可以,
不需要过度紧张,更不需要全军一级战备。
马震沙点点头,“关石想扰乱我军防守部署,不能如他意,更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
胡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叹口气。
马震沙最后定调,“城墙上守军严密监视,军营里的将士正常休整即可,但不准离开军营”
胡嘉立即接话,语气坚定,
“各军营内的部队,至少要有一支千人队始终保持一级战备状态,接到信号,随时可以出兵!”
众将一起点头,这个可以有,
各座军营内都有多支千人队,轮流战备,完全可以。
守城部队放松,城内的巡逻、盘查也跟着松了一点,大多是走个形式,只是城门盘查更严了。
巴桑看到城内的变化,内心暗喜。
..........
次日一早,张统找到巴桑,报告了一条重要信息,郑英那边有动静了。
三天前,郑英派心腹到黄勇军营,送去一样东西。
黄勇打开一看,是一把精致的牛角短刀,异常锋利。
黄勇眼睛湿润,他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