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莫不成,就是那派志里传下来的那一支?”
望着眼前耄耋老者的疑惑眼神。
李元文是真的明白了些什么。
……
【祖师张三丰,亲传弟子记载有七,然,有一师弟,为李氏人,相传与祖师一脉相承,善医匠。】
【祖师师弟乃叔祖师元文道长,留有亲传弟子两人,大弟子原名王晓蓉,于元文道长逝世后三十年离山而去,不知所踪。】
【又五十年,复归于山,着写剑法一部,留山传承,飘然而去,遂,复去,再未回山,终其一生,从未收徒延续门庭】
【小弟子原名刘基,深得叔祖师一脉真传,后,由大弟子王晓蓉代师传艺,于三十九岁初秋下山】
【时隔二十三年后,重回山门,收弟子一二列入真传,暮年,刘师叔常于院中树下默然流泪,直至老去。】
一间藏书阁内,借着白炽灯的光亮,李元文在翻阅书籍。
得益于时代的发展,哪怕是武当山也用上了现代科技,不见了烛火窗影。
古生古色的繁体篆书,白色的纸张泛黄许多,书写的不仅是过往岁月。
也是李元文久久不能平静的内心。
“是我改变了世界,还是说,历史他本来就是如此模样?”
茫然,无措。
这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此书,乃是当年某位二代弟子所书写。
重新翻开那段近百年的岁月。
李元文已不再是什么感慨了,一张张鲜活的面容仿佛就在昨日。
几天下来,李元文一直在看元末明初的山志记载。
终于,他找到了一些痕迹。
跟他相关的痕迹。
离开藏书阁,李元文没有目的的逛着。
当年,刘基在山上留了一脉,这一脉自然也并入了武当。
且为正统真传。
一番询问,李元文很快就打听到了那一脉的所在地。
依旧是一处庭院,有小广场。
道士三五人,有老有少。
放眼望去,两个老道在看几个年轻弟子们挥舞手中之剑施展剑术。
“你这弟子还是挺有天赋的,学习起来进步很快嘛,是个练剑的好苗子!”
“那是自然,我这一脉对剑术极为看重,如果连剑都不能练好,出门都不能说我们是叔祖师一脉的。”
两个老道边聊边看。
时不时的点评一二场中的弟子。
浑然不知,庭院之中多了一个李元文。
此二人,也是筑基期的真修,五识六感自然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
但李元文身为金丹期的真修,有意收敛气息的情况下,想要发现也难。
佛家的金丹尊者,道门的抱元紫府,乃是二者对金丹期真修的不同称呼。
也是道统有别的最真实体现。
“是雪意剑法?”
李元文一眼就瞧出了那几个小道练的是雪意剑法。
昔年,他传王晓蓉心法一部,名为【玄玉功】,剑法一套,谓之【雪意剑法】。
都是天雪宗的不传之术。
只是各种因缘巧合,被他得到了而已。
一套剑招练完,几个年轻道士看向老道们背后的李元文,略带好奇。
同意的,注意到这一点的两个老道也扭头看到了后面的李元文。
他们两人可都是筑基期的有道真修,怎么没有发现多了一个人?
不应该啊!
可待其中一人看到李元文后却是恍然大悟。
边朝李元文走来边笑着说道:“哦!原来是李道友啊,是不是又来找行书的?你们两个在我们这儿可是有名的忘年交啊!”
一句忘年交,勾起了李元文的回忆。
不自已的也笑了笑。
反观另一老道,则是有些疑惑,因为他并不认识李元文。
武当诸派知晓李元文的真修不少,可同样也有不知道的。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有些人,他就是宅的很。
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朝饮露来暮看霞,管他什么万事临】。
李元文与陈行书的交情,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
“是啊,一别三年,不见故人,颇为想念,这不是来转转,想着会不会正巧碰到他了呢!”
李元文笑着答曰,身形也在朝他们走去。
特别是看到那几个练习雪意剑法的年轻道士更是倍感亲切。
“你们练习的这套剑法,其实我也熟知,只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别的人使用。”
没由来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人面面相觑。
唯有这一脉的老道人眼珠流转若有所思。
思绪剑,却看到李元文行动了。
他走到其中一人的身前施了一礼,然后说道:
“这位道兄,可否将手中之剑借于我,在下也略通一二剑术,一时技痒,想练上一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