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城某豪华别墅区,魏建忠回来后始终深居简出,虽然篮协纪检部门已经对建体集团和吕王刚的企业展开相关调查,但魏建忠的行动还是自由的,他本可以利用这宝贵的时间潜逃国外,但魏建忠并没有选择离开,他始终心有不甘。
魏建忠不甘心劳其一生亲手创建的商业帝国就这样轰然崩塌,更不甘从此在异国他乡度过余生,自己这辈子虽然做了很多“不择手段”的事,但商场如战场,哪个功成名就的企业家一路走来手上是干净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公平地说魏建忠对国内体育事业的发展的确是做出贡献的人,只不过一步步误入歧途,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魏建忠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关键身上,当年就是因为关键的异军突起使得原本的鱼腩球队成为了联赛中的一支劲旅,使得魏建忠通过操控比赛从中牟利的做法遇到阻隔,才有了密谋陷害关键的计划,不成想二十多年后已成为植物人的关键以这样一种方式王者归来,甄熙的横空出世使本是固若金汤的商业帝国变得摇摇欲坠即将土崩瓦解,所以当吕小蒙授意魏建忠想尽一切办法让mr. key最终夺冠,就将赚到最后一笔足以养老的财富时,魏建忠咬着后槽牙告诉他,mr. key非但不会夺冠,还要让关键死无葬身之地。
魏大勋回到家中,见别墅一层书房的门紧关着,佣人说魏建忠正在与一位重要的客人谈事,并且转告魏大勋尽快收拾好行李,三天以后飞往美国。
书房中的客人正是吴夏贤,魏建忠对他的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爽快答应了之前吴夏贤提出的十万美金的要求,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彻底除掉关键,事成之后还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吴夏贤看着账户上已经收到的金额起身离去。
吴夏贤走后魏建忠给公司高管打去电话,让他们配合相关机构的调查,说自己身在北京,总决赛结束后就会返回公司,原来魏建忠是以身体有恙为由未出席后面的比赛,并安排人做了一系列的假象,感觉魏建忠一直在北京某酒店养病,实则早已偷偷回到鹏城并安排好一切,只等后天飞往美国,对于儿子魏大勋,魏建忠不想再做劝说,如果这次魏大勋不和他一起走,就只能留他一人在国内,魏大勋与魏建忠所做的那些事没有任何牵连,并且那笔信托资金已足够魏大勋的花销。
傍晚的篮月光酒吧,郭彩灵倚在吧台上望着眼前的客人思绪早已神游到别处,明天就是半决赛了,昨天的电话里成功说甄熙执意要继续比赛,但种种迹象表明甄熙的身体已无法再支撑下去,郭彩灵拿起手机沉默了许久打了过去。
北京mr. key下榻的酒店餐厅,训练完毕的队员们正在用餐,甄熙的手机铃声响起,关晓羽就坐在甄熙旁边,看见屏幕上显示“郭彩灵”的名字,甄熙望着迟疑了片刻,关晓羽问:“怎么不接呀?”
甄熙拿起手机,然后起身走到角落里接听,关晓羽的眼神中充满了笃定,又那般彷徨。
郭彩灵问:“明天的比赛一定要参加吗?”
“已经走到这一步,除了参赛我还有别的选择嘛。”甄熙的回答很直接。
“我知道你做出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更改,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回来给。。。咱妈过生日。”郭彩灵有些哽咽了。
“我妈的生日?”甄熙惊诧道。
是啊,老妈张凤霞的生日快要到了,而且今年是她的七十大寿,如果不是郭彩灵提醒我真的忘记了,郭彩灵记着家里每位成员重要的日子,我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期待我可以回到家人身边。
“是啊,她一直在关注着战队的比赛,还说等晓羽和你回来。。。给你们庆功呢。”郭彩灵强忍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甄熙攥着手机,眼圈已经湿润了,努力平复着气息说:“。。。告诉她老人家,我和晓羽一定会回去给她过七十大寿的。”
放下电话郭彩灵扭过头去不想让食客们看见已泪流满面的自己,这是得知甄熙的真实身份后郭彩灵和“关键”第一次单独对话,虽然只有寥寥几语,但从字里行间之中能够感受到郭彩灵对关键的不舍与想念,她知道这一去也许将再也见不到活着的关键,此刻复杂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祈求上天能再多给甄熙一点时间,让一家人可以再次团聚。这时,有客人喊结账,郭彩灵抹抹眼角的泪水转过头来,招牌的笑容再次挂在这个坚强的女人脸上。
甄熙从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到座位,意外的是关晓羽并没有追问郭彩灵为何突然打来电话,吃过饭后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北京某医院的单间病房里,安静正在喂成思寒喝粥,成思寒靠在床头边吃边美滋滋地笑。
“笑什么呢?”安静问。
“你还记得在鹏城那次住院的时候,我临床的那个老大爷吗?”
成思寒脑袋包得和几周前在德邦医院病房带领众病友高唱“三分星注定,七分靠打拼”时一般无二。
“记得呀,怎么了?”安静舀起一勺粥递到成思寒嘴边。
成思寒喝下边嚼边说:“老大爷出院的时候跟我说,咱俩是血光之亲。”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