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琪在去按那个电话号码时,却一下子被烫得弹了回来,不,她不能给武昌盛打这个电话,她不能!
什么叫爱而不得,第五琪的眼泪竟然在这样的月亮里夺眶而去,她没有去擦,任由泪水一滴再一滴地弹落下来。
而那个叫牛波的男人,此时此刻,躲在他房间的窗外,一直在偷偷观察和打量着第五琪,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他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有钱人,钱于他而言,远比第五琪的美更吸引他!
而第五琪在这么宁静的月亮,关于爱情,关于爱人,格外地浓烈,何况是在诗人海子写下全国闻名的诗歌的地方,站在村子里,能看到远处的洱海呢。
背后就是苍山,虽然有些高反,于第五琪而言,经常运动的人,还是有那么一丝丝高反,牛波说过两天就好了,第五琪也认定过两天会好起来的。
这个第五琪想安身立命的村子,她要努力适应这样的地理环境,可是在这样的月夜里,她为什么如此如此地想武昌盛啊,心又是如此如此地痛呢。
此时的武昌盛、张长弓还有何远恒在喝酒呢,宋父也上了桌子,宋立海和宋父一起给他们敬酒,这就让喝酒又推向了高峰,常思雨没有上桌,男人喝酒的时候,她和宋妈在厨房里忙碌呢,为这几个男人炒着下酒的菜。
因为有宋父在一起喝酒,何远恒和宋父也熟悉,话题都是围绕着宋立海的婚礼而七嘴八舌地扯着,有风俗,有对宋立海婚后的各种打趣,也有对宋立海早点生儿育女的建议。
提到了生儿育女时,宋父自然话就多了,再加上了喝了酒的,他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本来宋立海是想聊工作的,这么一来,话题全是围着他转的,而且父亲的话从来没有这么多过,宋立海想打断他时,被何远恒还有武昌盛阻止住了,老父亲来城里这么久了,宋立海全在忙啊,忙啊,难得聚在一起,就任由老人把心底的想法都端出来吧。
宋立海还在银海市没回安青县去,留在马山兰上的林可然不干了,她一个劲问欧阳兰,银海市发生啥了?为什么宋立海还在银海市?
欧阳兰也不知道,只听说乔云良上任了,是省组织部第一副部长送下去的,规格还是挺高的,至于宋立海为什么没有回安青县,欧阳兰问过李良波,说是宋立海请了几天假,县里的事情交给他和水天关翔了。
宋立海为什么要请假,欧阳兰也不清楚,李良波不知道,水天翔也不清楚,林可然这么问时,欧阳兰当然没办法回复她。
而任芙蓉和英紫紫两个人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而且已经在动手整理废弃的酒店,没空搭理林可然,当然了,欧阳兰也有意不让林可然和她们俩走近,这可是宋立海的意思,她除了带着林可然在爱河走了一大圈外,就是把爱河的资料,姑娘送小伙子去参军的故事,详细讲给了林可然听。
爱河边上的村子,林可然也亲自去采访过了,她找到了帐篷搭建地,爱河边上的一处空草地,如三米大床那般大,平整得如同就为了给林可然和宋立海搭建帐篷而用一般,主要是草好软,像是人工种植的一场草皮一般,这么天然的大床,因爱而流出来的一条河边,谈一场恋爱,送送爱人去参军,这样的戏码,一直在林可然大脑里构建着,可人呢?宋立海的人呢?
月亮在马兰山上,发射出来的光,清亮得让林可然心悸,如此之美的月夜,远离大城市的月夜,少见的月亮,真的需要一场爱情!
爱情!
林可然想到了这两个字,心紧缩成一团,她的爱情在宋立海身上啊,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她激情四溢,她冲劲十足。
爱河从上到下几十公里的山路啊,林可然走下来了,她没叫一声累,全因为她要找一块属于她和宋立海共筑爱巢的地方,支起一个帐篷,他和她的爱,在这条爱河上,涓涓流淌,想着如此心悸的林可然,却一连两天,没见宋立海上山,上山!
同时月亮之下,无论是林可然,还是第五琪,都在为爱悸动着,一个是在马兰山上,也是海拨两千米的地方,可安青县的海拨两千米,与大理这个高原之上的两千米,似乎不是一个概念,至于对于第五琪而言,她有了陌生感,有了身在异乡为异客之感。
这样的感觉让第五琪越发想念着武昌盛这个男人,她甚至都不明白,她这是真的深爱上了武昌盛吗?她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呢?
恋父情结?还是自己太渴望爱?太缺少爱?
第五琪站在院子中间,仰着头,看着距离自己很近很近的月亮,眼泪还在流,而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月亮……
牛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他的房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点开了一首歌曲:“我不了解天长地久,要用这么多的寂寞来等,是你让我的心痛,一天比一天深,无奈人在风里,人在雨里,人在爱的岁月里漂流,你我不能从头,不能停留,不能抗拒命运左右,想挣脱为爱戴的枷锁,熄灭为爱点亮的灯火……”
歌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好应景,特别是郭有才那种呐喊声音响起来时,后劲太大了,他唱的这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