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稚和白肆断连了?”
一早上起来,刚摘下睡眠眼罩的骆九熙得知这个消息,就有一种已经工作了一天的疲惫感。
“虽然我有预想到这种情况,但这么快我是没有想到的。”
她将长发挽起,面对着朝阳,伸了个懒腰。
通讯对面的厄里斯道:“第一冕下直接略过了这个事宜,就不知道您的意见是?”
“不用在意,就算他们死了也没关系的。虽然我想这么说,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再等等吧,如果还没消息的话,就必须要采取措施了。
我啊,更担心的是宜华。自从去了福生界,她都不能好好休息一天,等白肆和吴稚他们回来,就罚他们接医生的班好了。”
地下洞窟内的二人一致背上冒出鸡皮疙瘩。
白肆:“有人在打我们的主意,我猜肯定是骆九熙那个家伙。”
“我也那么觉得,”吴稚举双手赞成:“祭司婆婆,你确定前面就是朔雪峰的地下宫殿群吗?”
“在我记忆中,的确是这个位置,可惜此处灵力被压制,不然略微探测一番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地下的封禁力度比地上还要强。不过这反过来就可以说明,我们走的路是对的。”
白肆和吴稚都鼓起了掌:“婆婆真厉害!”
其表情之真挚,语调之浮夸。
整的大祭司都有些腼腆了。
虽然目标就在前方,但望山跑死马,一路难走和无聊也是真。
吴稚便问道:“白肆,那我们找到朔雪峰之后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找到之后再说呗,如果他们愿意配合我们,那就好,如果不配合,那就让他们继续闭关好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把他们全做掉……”
“真这么说,骆九熙又要念叨我了。就算全都关到无明监狱里,也比直接杀掉来的有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话说回来,刚才婆婆说到哪儿了?”
屡次被各种情况打断,如果大祭司不是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恐怕会有些小情绪,但她现在只是淡淡一笑,继续道:“我们说到,当时的环境是怎样的。二位对福生界千年前的事,应该有所了解吧?”
可惜她问错了人,吴稚和白肆纷纷表示他们不了解。
“那我就详细一点说。其实这次的天魔入侵不是第一次,真正的交锋就是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只不过那一次不像现在,天魔还无法用自己的本体大量进入福生界,而是采用隔空引诱的方式。
千年前,灵气浓度到达有史以来的高峰。不断有天才与妖孽横空出世,那真是个百花齐放的璀璨年代,也是一个你死我活,极为残酷的时代。正道英才层出不穷,以掠夺他人根骨,性命的魔修中也涌现不少绝世天才。”
“等等,我有个问题,”吴稚像个学生一样举手道,“正道和魔道的区分是什么呢?”
“其实就是个先来后到的问题。修炼资源被两京十三门瓜分,后继者为了从他们手中抢夺,自然就被视为魔道,再加上那些修者的确手段酷烈,因此在大部分人眼中,正魔的区分就形成了。
但在我看来,两京十三门其实和那些手段酷烈的魔道修者是一样的,只是前者总喜欢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自己的目的。不过总体来说,出好人的概率,还是正道修者中,更大一些。”
大祭司停住话头,见没人提问,才继续道:“说回千年前的第一次天魔入侵。那个时候,我们以为是魔门搞出来的事情。大批魔道修者自称受到天启,成为所谓的魔徒,而魔徒中,将会诞生一位超越九阶的魔主。
在魔徒走过的地方,灵植凋敝,生灵疯魔。其实这就是天魔入侵的表现,只是当时大家都没意识到,以为是魔道打算一反如散沙般的常态,要真正掀起一场战争。
于是,不出意外的,正魔之间的战争就此开始了,最后的结果你们应当知道了。以神女霜弥镇压魔主为结局,福生界终于从战火中出来了。”
吴稚小声道:“虽然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但我赌两包辣条,霜弥跟那个魔主一定有故事!”
“你小说看太多了!”白肆反驳道:“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了!我赌魔主是个女的!”
大祭司:“是男的。”
白肆:“两个都是男的?”
大祭司有些忍无可忍:“神女自然是女的。”
“那可不一定,神男听起来很奇怪,所以叫神女也很正常喽。”
这次轮到吴稚反驳白肆:“神男怎么了?神经男子的简称,我看就很适合你。”
这下不仅是大祭司感觉跟不上二人的思维速度,域外战场中也有一大批人发出了无法忍耐的嘘声。
一个背着重剑的九尺大汉道:“此等疯言疯语……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当上无方之主的。”
“什么这种人?”云桑柔又逮住开炮的机会:“你听不懂,就是别人的问题了?怎么不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看诸君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因此容不得一丝异常,什么有悖于自己想法的,那统统是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