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快捷,而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刺破了黑夜的宁静,并传到了阁楼上三人的耳中。
幽黑的床上,两双异色的眼睛悄然睁开,都有些不大情愿的从梦中惊醒。
“会是谁?”安塔很快清醒过来,有些疑惑。
“我下去看看。”寂滨默自坐立起身。
安塔也很懂事的先行下床,穿好暖鞋,给寂滨的出来腾空间。
寂滨小心翼翼的从小狼的侧抱下挣脱出来,并一样下床穿好了些。
两人很快走到往下的楼梯口,但就在寂滨准备下去时,又默自走了回去,面目慈祥的,轻手帮小狼盖好被子,随后在安塔的瞩目下,一同下了楼。
咚咚咚——
敲门声仍在继续,寂滨神经略紧,带着一丝警戒的走了过去。
右手握住门把手,然后扭动看门,目光透过自己敞开的门缝,看了过去。
站在那的,赫然是位相貌平平,身着黑色制服,同色黑发,头戴礼帽,手穿白套的猫耳女性。
她那碧绿的眸子看着门后,漆黑里,那双如猎人般冰冷而犀利的银灰眸子,以及其背后的血色目光,不由打了个冷颤。
“您…您好…!”她僵硬的半举右手,汗颜而娇容失色的打起了招呼。
寂滨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先看了下对方的衣着,最开始的戒备渐失了一些,缓和道:
“里漫克让你来的?”
“嗯!”猫耳女性连忙点头。
“那他本人呢?”寂滨放下了些许戒备,轻声问道。
“组长…组长怕出现什么意外,就他跟其他人,去负责嫌犯的押运护送了,现在派我来,请你去‘影之审判堂’,并让我给你带路。”猫耳女性有些胆战心惊的回应。
闻言,寂滨稍加思索了会,随后默自转过身去,背对猫耳女性。
“是…是需要些时间吗?还是我来的太早了?”她半试探半畏惧道。
“帮我备好影马,我整理下穿着,顺带带个人过去。”寂滨轻淡回应。
猫耳女性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松了口气:“那我…在这等一下,希望不会碍你的眼。”
而看着对方如此拘谨与害怕的安塔,不由苦笑走上前,轻声道:“外面这么冷,进来坐坐吧。”
“诶?”猫耳女性有些意外的看向安塔:“这样…可以吗?”
似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害怕,安塔继续道:“还请别害怕,他虽然看起来让人害怕,但其实是个很好,很体贴的人。”
对此,猫耳女性秉持着怀疑态度。
把表张弄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真的是好人吗…?她如此想道。
最后,她还是出于害怕,拒绝了安塔的邀请。
而安塔也没过多的说些什么,旋步转身的,走到了楼梯台阶上,换上了布鞋,然后在角落的立体挂衣架上取下衣服穿好。
……
车轮的旋转与外面凛冽的晨风声此起彼伏,车厢内,“琥珀能量灯”所洒下的荧黄光芒下,是已经穿好往常简装的三人。
寂滨两手拿着档案,低首看着资料,左旁是抱着小狼,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安塔,右边是猫耳女性,她颔首低眉,诚惶诚恐,倒有几分正襟危坐。
一路上倒也没什么可聊的,毕竟彼此不怎么认识。
此刻,正是黎明破晓时,外面的车夫迎着晨风,鞭马而行。
时而挥舞手中鞭:“驾!驾!”
而那影马,也算是难月州的特产了,遍体漆黑,散发着诡异黑雾,如梦似幻。
……
旭日的微阳洒满大地,表张死亡与贩毒一案,成为了大街小巷的,人们惊诧之余的饭后话题。
“哦!我的天蒙一客(神明)啊!瞧瞧我都看到了什么?”一个坐在门前楼梯的中年人,把报纸递到了身旁另一位中年人,指着那儿说:“私藏毒品与难以估计的钱财!”
“哦!天呐!这表张平日里,不都是大好人吗?还受到了政府的表彰!这确定不是在造谣吗?”他有些震惊,并怀疑。
然后,默自起身,从简朴的屋子里取出了桌上的蓝晶提灯。
走回门前的阶梯,摁下提灯下面的底盘,在一阵微小电流中,水晶被激活,由微渐明的蓝光缓缓亮起。
他放到报纸的左下角,原本空白的地方,竟慢慢浮现了一个盖章“下阳公办”。
看到这个官方盖章,两人霎时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怔了好一会。
随即,在黎明的晨光中,慢慢看了下去,直至看到了:
“今日,将在‘阔中影之审判堂’进行对嫌疑犯的审理。”
最终,两人协商而去。
不过,他们不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
……
旭日东升,炙阳落下,将影之审判堂外,纷纷攘攘的人群影子,拉长在了一起,黑乎乎的。
“表张是怎么回事?”
“请让我们进去!”
然,任由他们呐喊的多大声,都被这的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