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爷爷在黑板上龙飞凤舞,不知道写了多少字,反正卢花数不出来。
上面的字卢花一个也不认识。
但村长边念边解释其中的意思,让卢花也能听得明明白白,记得清清楚楚。
直到现在,七百多万年过去,阿花对那首诗以及村长的书写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对于村长老爷爷的解释,阿花也记得清清楚楚,并且当时的自己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无比浓厚的霸王之气扑面而来,顿时忍不住为广大的鸡类感到自豪。
——
在当日,一想到鸡类竟然如此得到人类拥戴,阿花就觉得热血沸腾,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气不发泄,就不畅快。
立刻地,阿花从盘坐改为“立正”。
它踮起了脚尖。
它伸长了脖子。
“沟……”
真是又嘹亮又持久!
“你这只该死的鸡!”
当时村长老爷爷气急败坏,挥舞着戒尺,怒气冲冲地过来。
才叫完第一声的阿花吓坏了。
“赶紧跑!”
跑出教室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
哪里能找到这样免费而且有这么美好的教学内容的地方?
一时之间雄鸡跑,老者追,教室里乡下娃子们哄堂大笑,
“这是谁家的鸡,赶紧报出来!
“不然……不然……我抓住了今天晚上炖汤喝!”
老村长气喘吁吁,而呆立在门口的阿花听得一抖,差点又拉出鸡屎了。
——
“村长老爷爷,您别生气!”
一双小手将阿花抱了起来。
那是一双温暖的小手。
那是一个让人感觉安心、舒适的港湾。
将阿花抱在怀里,阿布向村长老爷爷鞠了一个躬。
又一个躬。
直到第三个躬。
“你是想和你的野鸟一样,公然捣乱不成?
“你这是违反学校教学秩序!”
村长老爷爷怒不可遏,胡子都气得发抖。
但他的眼神很冷静。
阿花注意到了。
——
“村长老爷爷,不是我想要捣乱,也不是我的野鸟要捣乱,是您上课上的太好了。
“您看,我带了这野阿花鸡来,您就上《咏鸡》这节课。
“我这野芦花鸡一高兴,就打鸣了。
“您看,连我家野芦花鸡都知道您上课上得好。”
阿布说完,还朝村长老爷爷竖起了大拇指。
村长老爷爷脸上神色稍稍缓和,似乎觉得自己的课确实不错。
但立刻地,他又变得严厉起来。
“违反秩序这一条,你、你、你的鸡已经违背,必须惩罚!”
村长老爷爷挥舞着手中的戒尺,眼神在阿布和阿花身上转来转去。
阿花吓得浑身发挥了一下。
“记住,只有‘一下’啊!”
阿花觉得自己并没有抖动两下。
“村长老爷爷,请问这次的惩罚相当于几颗鸭蛋?”
阿布小心翼翼地问道。
“八颗!”
村长老爷爷开价,脸色冰冷。
“三颗!”
阿布昂头,悲喜不惊地还价。
“六颗!”
村长老爷爷眉毛一扬,稍稍退让。
“四颗!”
“成交!”
戒尺在黑板上敲打,就如同拍卖场上的落锤一样。
上课的继续上课。
听课的继续听课。
至于该坐到地下的,则坐到地下。
整个事情有惊无险、平平安安地得到解决。
——
杜五花和阿布回忆着往事。
就在“金鸡道场”场长大殿内,杜五花还随意分出分身,分别模拟出了当时教室的情境,以及村长、自己和大姐阿开的模样。
至于阿布的模样,他就在身边,当然不必要自己多此一举。
而且,阿布也随手将那些他同时一起读书的孩童的模样也模拟出来了。
于是,七百多万年前阿花“第一次上课”的情形,又再度上演。
上演结束后,兄弟俩笑出了眼泪。
尔后,兄弟俩又回忆起后来更多的事情。
其中,也就包括最近一百多万年各自的经历。
在回忆中,当有人进来的时候,阿布就隐身,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