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我与元兄的交情,贤侄想战,我没理由不奉陪,但免得他人说我以大欺小,此战我便不来指挥,交由我儿戚恒强来指挥,也好让江都郡的父老乡亲看看,谁更有资格统领江都?”
在元文修下达战书的第二日,戚如龙公开给出回应。回应中,不但将元文修阴阳了一番,还将戚恒强搬了出来,这无疑给站位戚家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戚如龙非但不惧元家,甚至还有底气退居幕后,似乎元家在他眼中,已经不足为惧。
不久之后,元文修决战之期:“十五日后,我在南镇等着尔等的到来。”
十五日的时间,足以让他修复南镇的城防,并进一步加固,也能让他为元宗林守孝七日,而且还能进一步消耗戚家的粮草。
戚如龙虽知拖得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但他依旧接受了元文修的提议,并且按照约定,将丁家的人马,从前线撤回。
之后的一段时间,不管是戚家还是元家,开始在各自的势力范围之内,招募民兵,为决战之期做最后的准备。
开始,元家的招募还比较亲民,可当他得知,戚家为招募人马,没有放过一个壮丁时,元文修也急了,也开始效仿戚家,不留余力,不择手段,强行征召各地壮丁,使得元家势力范围内,民怨沸腾。
郭仙兰得知此事,心有不忍,挺着大肚子劝说元文修:
“夫君,戚家恶名,人尽皆知,可元家毕竟不是戚家,你这般所为,虽能助你赢下此战,但难免有失人心,会不会不太妥当?”
元文修坚定摇头:“你不懂,我现在迫切需要一场大胜来为自己证明,这一战,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比叶仕欢更为优秀。”
郭仙兰不解问道:“奴家不懂,叶仕欢屡立奇功不假,但夫君贵为元家之主,元家上下莫不遵从你的号令,你又何必与叶仕欢相比较?”
“仙兰,不是我想跟叶仕欢比,而是父亲临终前,宁愿将这一战交给叶仕欢,也不愿相信我。”元文修忽然轻叹:“虽然我知道父亲临终前的安排,肯定最为稳妥,但叶仕欢毕竟帮我太多,我不想让他含冤而死。”
“夫君此话是何意?”郭仙兰闻言一惊。
元文修犹豫片刻,最终将元宗林的临终安排,告知对方。
至此之后,郭仙兰不再多言。
而此时的叶仕欢,仍在惦记着元宗庆手中的那部玄兵道典,他费尽心思,想要一窥其中秘密,但奈何元宗庆防他防得太死,不管是吃饭睡觉,始终将玄兵道典带在身边,让他找不到可乘之机。
时间一晃,距离决战之期,只剩两日时间。
这日,元文修披上战甲,腰佩宝剑,一副出征的模样。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真的不启用叶仕欢吗?”傅青云望着他,眼中满是担忧。
在元宗林生前,他几乎与之形影不离,他相信元宗林的判断,而不是眼前的元文修。因为他是除元文修之外,唯一知道元宗林整个计划的人。
元文修听到傅青云的质疑,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内心,瞬间坚定起来。
“我意已决!”
傅青云闻言,眼中担心越发浓重:“家主生前让叶仕欢迎战戚家,本意是让你坐镇元家,以防万一,如今你亲自出征,族中无人坐镇,只怕会有内忧啊!”
“我已让袭常坐镇家中,族中无忧。”
傅青云看着心意已决的元文修,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不久之后,元文修率领新招的两万民兵,浩浩荡荡走出江都县。
与此同时,已经从明堂镇返回南镇驻守的前线主力,仍在毕蛰春的率领下,进一步确认城防工事。
“唉,都二十多天了,真不知道卫牧这小子能不能找到对付鬼手的办法。”
军营内,余彬望着场中仍在预演的卫牧,忍不住摇头。
“悬啊!”谷代东一脸惋惜的说道:“我已经给他算过很多次了,每一次的卦象显示,都很差!”
“我真希望你不是在安慰我。”余彬深深地望了谷代东一眼。
谷代东见后,眉头一皱“我是认真的好吧?我的卦象显示,卫牧若与鬼手再次对上,皆是凶相。”
谷代东闻言,哈哈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哎呀,都火烧眉毛了,你们怎么还在聊卫牧那家伙啊?甭管谷代东的卦象是凶是吉,有我们在,他能出意外吗?”
这时,丘小笛忽然跑了过来,一脸的急切。
余彬见状,连忙收起笑容:“怎么了?出啥事了吗?”
“我听我一个朋友讲,这次带队迎战戚家的是大少爷,而且我们头儿,早在半个月前,便已经被大少爷叫去服侍二爷了,这次大战,头儿也来不了了?”
“什么?”
丘小笛刚说完,余彬与谷代东的神色接连巨变。
“你身上有几根毛,我们都了如指掌,更别说你的那些朋友了,说吧,是哪个朋友告诉你的?这玩笑可开不得。”余彬虽然脸上看起来不信,但眼神中却抱着一丝侥幸。
“那个···,这比起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