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察觉到这副气息,顿时神色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达到洞葬境修为的?”
千羽宗宫天宗主戴着面具,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波澜。
“我的好师兄,怎么,只要你达到洞藏境,我就不能达到洞藏境。”
白严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你的修为不是出现问题,停滞在阴阳境中期吗?你到底是如何解决你的修为问题的?”
自己的这个师弟,当时可是修为出现了极大的问题,修为一度陷入停滞,怎么这才过去了百年时间,就已经连跨十境,到了洞藏境后期的水准,要知道就算是东域中心的那些家伙,修为提升也不会这么快速,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我的好师兄,这可都要拜你所赐啊,你看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感觉很熟悉啊?若不是你,我可到不了这种地步,我的好师兄!”
千羽宗宗主摘下了自己华丽的羽面,在那羽面之下,是一副极为狰狞的面庞,那狰狞的面庞努力挤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即使是这样,也能看出这位所谓的宫天宗主的骨相有多么完美。
就连千羽宗的众人看见自己的宗主是这副面庞都大为吃惊,好好的一副面庞,却满是溃烂之相,与宗主整个华丽的穿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种不由得的突兀感在每个人的心中升起。
白严看着曾经的挚友这副面庞不由得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你不是最爱惜自己的容颜吗?”
自己的这个师弟也是靠着一副俊朗的面庞惹得千羽宗无数女弟子心动,就连前宗主的女儿千溪都被这小子折服。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肯靠近我的原因吗?”
虚空通道之内,传出来一句带有叹息的话语,而听到这句话,千羽宗宗主连忙戴上了自己的羽面,恢复了镇静的姿态。
“溪儿,你,你怎么来了?”
千羽宗宗主宫天的话语中明显出现了些许波动,显然这位所谓的宗主夫人,对他的影响不小。
“我是你的夫人,和你一起在千羽宗待了这么久,你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我能不察觉吗?”
通道之中,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子缓缓走出,气息居然也是达到了阴阳境中期的水准,只不过,她看向宫天的眼神,充满了柔情。
“不,不是这样的,溪儿你听我说。”宫天听完这句话,原本冷静的神色开始出现剧烈波动,随后神色出现挣扎,羽面也随之掉落,那张狰狞的脸庞重新露出。
宫天想要解释什么,却是被千溪缓缓握住手,她是他的夫,无论犯下了多大的过错,她也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旁。
“白严师兄,百年时间已经过去,你为何还是不肯原谅阿天。”千溪握着宫天的手,朝着白严质问道。
“你当真是不知道你这位所谓的夫君,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恶果?”白严看着宫天夫妇二人,丝毫没有消除原先的怒气,自己的这位师弟造成的业果实在是无法忽视。
“就你们这些人,料想我夫君也没有太大的过错。”千溪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色巨岩之上的众人。
“你可知,这仅是一座牢城的活人,而整座万牢城,这样规模的小城,少说也有三万余座,可是能够依靠自身长期维持下去的城池,不足总数的十一。你现在还认为你所谓的夫君当真没有什么过错吗?”
“怎么会!夫君,这是真的吗?”千溪听完白严的这句话,难以置信地看向宫天,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这位夫君可是平时极为惜生,就连居所也是遍布灵植。
“是又如何,这桩买卖千羽宗已经做了数千年,全扣在我头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宫天脸上的挣扎突然消失,整个人的面庞开始出现一种邪性的感觉,就连周围的灵气都变得极其缓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苏醒。
“怎么回事?夫君!”、
千溪察觉到了宫天的不对,一阵惊呼,只不过为时已晚,此时的宫天早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宫天,一把控制住千溪的身体,贪婪地吸食着千溪的血肉。
千溪露出痛苦之色,但是却又无法挣脱,伴随着“宫天”的不断吸食,千溪整个人的气息也在迅速萎靡下来,而“宫天”整个人的气息却变得更加浑浊,就连修为也都出现了一丝丝松动的迹象。
“宗主!”
千羽宗的众人惊呼出来,想要阻止却又无可奈何,洞藏境的压迫实在是太过恐怖。
“前辈,这是?”白严看着宫天周围散发的森森邪气,似乎是认出来什么,但却又不敢确定。
“的确是里面的邪魔,没想到就连千羽宗的宗主也早被控制。”丹老看着半空中挣扎的千羽宗宗主夫人,长叹一口气,便是要打算出手,至于白严,丹老根本没考虑过,同等级的修士,本就抵不过邪魔,更不用说,宫天体内的这只已经占据了不少时间,恐怕就连这所谓的洞藏境修为,也和这邪魔脱不了关系。
“没想到,千羽宗的宗主居然和邪魔有关,真是有趣啊。”丹老眯起眼睛看向宫天,这股气息,在万牢城深处仔细感受过,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