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神尊可没有生气,反而是心中得意,已坐到了太白的对面。
他淡雅的浅笑着,“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恼怒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正说明自己想对了吗?
至于太白,就算面色已不悦,可说到底也拿他没办法……真的打不过啊!
“我可没茶给你喝,有什么就快说吧。”
但文殊不同,他似是非常享受。挥袖之间,他们中间已变出了云桌与盏茶。
文殊神尊双手捧杯,在饮茶之前,先舒雅的品一品茶香。
接着看向太白,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认为,如来是为何而动容?”
太白单手起茶,但只是略抬一毫,没有急着近身。
无可奈何下,他似是也有了兴致,“你怎么确定,我也发现了如来的异样?你可以看出他语气中的细微变化,但我未必能行吧。”
他既能直接说出文殊有了发现的原因,这足以说明……
文殊抬眼看来,更加有兴致了,“若只是派部下去查看,不过为掌握大势。可他却独自传音……”
太白当即接来,“不能明说,必有隐瞒!这说明有什么,是不能被其他知晓的。”
“他意外露出破绽后,就已然发觉了你我。也正因如此,他便不再掩盖事实。地府中确有隐藏,只是具体是何,不会让知晓的。”
太白把玩着手中茶盏,意兴阑珊,已不再抬眼看文殊,“你既知他不会让外人知道,那谈论还有何意义?”
“他防我自然是防得深,但你不同,没准会知道些什么。”
“哼!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更多。”
“不愿讲?”
文殊再逼紧这一步,太白就当即了结。
杯盏磕在了桌子上,“如来没必要让我知道!他不会说,我不会听、不想听,也更不会说!”
见文殊没有走的意思,他便立即起身,“到此为止!经这一聊我已确定,不该与你扯上任何关系!”
不再听文殊一个字,主动离去,桌上的茶水一口未动……
文殊看着他坚定远去的背影,眼神锐利。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就恢复了平常。
手上一松,竟都化作云雾飘散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的很。”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太白能知道多少,如此也算是意料之内。只是……
“也不知为何,那个家伙竟对如来忠心的很,就算多次试探,他从来都立时闪躲,不敢开口多说一字!
如果再联系地府中的隐秘呢……
正因为已经控制,或是别的什么手段,总之有了保障,如来才会放心藏之于地府……”
但他究竟藏了什么呢?文殊想到此,也只能无奈的摇头,毫无头绪啊!
“但无论如何,一定是天庭陷落,收服了他之后才做的!毕竟从这些年的经历来看,没有把握的事,如来就不会去做。
这次也是,之所以派出他,也定是已掌控于手,并且由他来做也最有效率……
哼,毕竟是地府的话事人,北阴酆都大帝!”
没有想到,一直提到的酆都大帝,竟然也投靠了如来。如今特被派出,就是为了解决地府之中的隐患!
而此时,酆都大帝与诸位罗汉,正在秘密相商。
欢喜神帝、静坐神帝、过江神帝、笑狮神帝、看门神帝,曾经的十八罗汉,已然只剩下这五位了!
酆都抬手时,刹那间金光万丈,五道圣念飞入各自的脑海中。
五位罗汉当时就感受到了,浩瀚霸道的威念。这是,如来的传念!
文殊只需一眼就已看明,还是在防着自己。若是口口相传,定会让自己知晓,所以传念更加稳妥。
这几个神帝境的小家伙还是太弱,所以如来也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太多,所以只在这时给他们派发任务就行,不必讲清所有。
“你刚刚和他谈了什么?”观音在这时走来,问起了文殊。
他侧目望回,面上平淡似水,丝毫没有破绽,“只是想探一探,看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观音顺势坐到了文殊的对面,“有何收获?”
“……并没有。”
观音眉间一缠,立时不悦,“你可从不会做没有收获的事!”
“哈哈,其实就是有些奇怪。你不觉得……在力量方面太过于欠缺了吗?”
“这是何意?”
“虽然那酆都大帝对地府甚是熟悉,但他说到底也只是神帝境,加上另外五个小家伙也改变不了多少。
至于太白金星……我想如来也不会指望他什么。”
“如此说来确实,仅凭这般实力,怕是难以在地府之中横行……”
但是,当观音看到文殊浅笑的脸面时,顿时是无语至极。
“哼,想必你早就有了答案,还在那里故作神秘!”
“不要这么严肃嘛,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他就猜到了,我们一定会跟来。”
“是你一定会来,我是被你硬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