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诗妃回到湖边别墅,心情莫名地格外好。她坐在水边清幽的长椅上,抱起腿,歪着脑袋,欣赏着夜幕清朗月色。
风越涌越急。
夜幕仿佛在和她玩闹,最爱月光动人,偏偏夜色胡闹。漆黑的幽影飘来,一点点吞噬着荧光。
“轰隆!——”
远方的天空,忽地闪动起雷暴。虞诗妃转头看去,是小师弟追去的方向,那不是他的序列,是自然的威光。
要变天了。
“呼——”
虞诗妃长呼一口气,起身拍拍白色裙摆上的灰尘,踩着枯黄的草地往家走。一阵冷冽的风刮来,卷着几片火红的枫叶,擦着鼻尖掠过。
美眸中的笑意瞬间凝固,心脏止不住地躁动难安。
好像,有人进来了。
这不应该!
爷爷奶奶们虽然年纪大了,还都负了伤。但他们曾经都是驰骋疆场,为帝国立下军功的战士,面对陌生人的入侵不可能毫无反应。
除非,不速之客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街角的爆炸刚刚发生,小师弟前脚离去,家里后脚就进了陌生人,这是一种巧合,还是早有蓄谋的调虎离山?
虞诗妃思索着。
警惕的她拿起手机,打算向另一位君王发去信息。可学院特制的手机,此刻信号显示为:x。
怎么会这样?
家里总不至于进了一尊巨兽吧!
这太荒诞。
虞诗妃收起手机,推开别墅的大门,屋内的灯光穿透夜色,一点点照在她清瘦的脸上。
“轰隆!”
又是一声雷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打湿她飘动的裙角。
黄金瞳点燃,精神序列笼罩住整栋别墅,幻梦开始。
她在二楼的客厅感知到“客人”的踪迹,爷爷奶奶们全都聚拢在他的身边,如孩子般玩闹。
虞诗妃的怒火瞬间点燃,右手死死握拳,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你是谁?』
她缓步走上二楼,问:『想干什么?』
“精神语言?”
“客人”的声音低沉、沧桑,说着不常见的特殊语种——第聂--伏尔加语。
江州市,甚至整个江南行省也没几个人能听懂。
偏偏虞诗妃就是那能听懂的几人之一。
“你是我众多‘孩子’中,生命力最顽强那个。明明已经被切除声带,却依旧想和这个肮脏的世界沟通。”
“客人”不紧不慢地说着,顺手摆弄着二楼小客厅里的相册,尤其是虞诗妃小时候的照片,男人看了又看满是慈爱。
『你!』
“孩子”的心脏惊恐地跳着,绝望的嘶吼,奋力的求助,无数嘈杂的声音再度响彻脑海。
一块块碎片式的记忆闪动不停,她想不起来,又永难忘却。
“砰。”
虞诗妃惊恐地向后,双手胡乱地抓着,一脚踢翻垃圾桶,直到抓住楼梯的扶手才稳住身姿。
炽热的黄金瞳闪动不停,仿佛随时会熄灭在恐惧中。
“很好。”
“客人”表现的十分满意,说:“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的孩子,这没有什么不好,唯有恐惧才能使人冷静。”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镜片后的黄金瞳诡异、疯狂。
“请原谅我不得不这样见你,孩子,作为父亲我并不想吓着你。但时间过去太久,在千叶先生的教育下,你长得很好,也很强大。”
“强大到即使是我,也不得不尊重你的实力,只能借用一些‘小小的外力’。”
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虞诗妃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砰”一声,碎木屑洒落一楼。
她还在努力回忆,试图将破碎的记忆,拼凑成完整的过去。
『你想做什么?』
虞诗妃问:『调虎离山,骗走小师弟,应该不止是为了和我叙旧吧?』
大脑的恐惧已然平静,但她还在假装,试图欺骗眼前恶魔,为营救爷爷奶奶们争取机会。
“当然不是,孩子。”
“客人”拿起相框,说:“许多年前,有人袭击了远东实验室,杀光所有守卫。我到时没有查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偏偏他们玩的实在太大。”
“想在朝鹤炸毁火山,用浅间地区数百万生命,迎接一位【存律】的降生。他们失败了,这很好,祂决不能来。”
“两个意外收获:你再次被发现,袭击远东实验室的凶手也暴露出来。”
“我们之中有人想要在朝鹤处决你,用以掩盖过往,并一路追去远东雪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