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十点,盛阳始发途经杏山的列车进站了。
出站人群中,沈虹芸背着双肩包如同返乡的大学生,东张西望着。
看到陆明远后,快跑过来,直接蹦到了陆明远的身上。
陆明远让她下来她偏不下,只好一直抱着她上了皮卡车。
“想吃什么?杏山很多美食。”陆明远启动汽车问。
“才十点,我还没饿,你不是开好酒店了嘛,咱们去酒店。”沈虹芸调皮的挤眉弄眼道。
“急什么,大白天的...”
“白天怎么啦,屋内又没有别人,”沈虹芸红着脸,“再说了,我也是想让你知道我心法的进展。”
“先带你转转县城吧,还是有些古迹的。”
“不看,要么去爬山吧,我看杏山有好多高山的。”
“也好,山顶没人,也适合修炼心法,再买点好吃的,咱们野餐!”
沈虹芸鼓掌叫好。
陆明远想起刚到杏山县的时候,沈莉雪带他爬了一次杏山,前天又约他爬山,被拒绝了,她若是知道陪沈虹芸爬山非得生气不可。
陆明远也不打算叫上沈莉雪,因为沈虹芸肯定是想过二人世界的。
买了一大袋子好吃的,开车来到杏山的半山腰停车场,沈虹芸围着荒废的山杏文化展览馆转了一圈,然后继续爬山。
到达山顶圆形观景台,二人俯视杏山县。
“好破的县城哦。”沈虹芸实实在在的感慨了一句。
陆明远承认她说的是实话,因为从这里看去,县城的确是灰蒙蒙的一片,主要原因还是绿化不达标。
马绍云来到杏山后主抓的就是扫黑除恶,并没有对县城的面貌上做文章,也没有在民生上做任何大的工程。
以马绍云交出的这份答卷来看,哪怕是缴清了圣丽社,也是不合格的,毕竟你是县委书记而不是公安局长。
昨天他还说,考察官员主要看任职后带来的变化,所以马绍云不是不懂得如何执政,而是不想去分散精力,也不在乎下一步的去向。
正常来说,他这个副厅级的县委书记,回到桦林任常务副市长还是完全够格,但目前的形势来看,不太可能了。
不过,陆明远相信,有顾维明在,也不会差到哪去。
陆明远把野餐垫铺好,食品摆好,沈虹芸蹦蹦跳跳的回来,还采了两朵野花戴在头上。
陆明远感觉带沈虹芸出来就跟带个孩子似的,凡事都得自己操心,而跟沈莉雪出来自己像个孩子,凡事不用自己操心。
沈虹芸坐下来打开薯片吃着。
陆明远道:“说说吧,有什么进展。”
“对,进展很大,我体验到你说的那股气了,就是逮不住它。”
“那就算不错了,我也是很难掌控一次。”
“可是,还有更严重的问题,我的心脏疼了好一会,差点死掉,后来自己就缓过来了。”
“...”
陆明远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按说调息心法属于内源性修复人体肌能,不会与人体器官产生对抗,
而针灸和服药都属于外源性,才会产生不适现象,究竟问题出现在哪里?
“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哦。”沈虹芸撒娇似的靠在陆明远的怀里。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知道你忙啊,怕你惦记我,而且我也不练了,就等着和你见面呢。”
“现在练,我来保护你。”
“好吧!”
沈虹芸开始盘腿打坐,双手交握进入冥想状态。
渐渐的沈虹芸额头虚汗渗出,陆明远意识到不对了,这就是不适的症状。
连忙将银针准备好,紧盯沈虹芸的状态。
不一会,沈虹芸捂住胸口倒了下去,表情痛苦脸色苍白。
陆明远连忙解开她的衣服,给她胸口施针,试图缓解症状,
然而,并未如他所愿,沈虹芸依然疼痛,似乎她体内某种物质在与陆明远对抗。
“虹芸,别练了,赶紧停住!”陆明远喊道。
“停不下来...”沈虹芸虚弱的说道。
陆明远给沈虹芸把脉,脉象杂乱且极端,呈胶着状态,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沈虹芸的意识与那股气黏在了一起,双方都想摆脱对方却又无法摆脱。
走火入魔?
陆明远忽然想到这个可能,而且即使他护法也无用。
陆明远只好对沈虹芸的头部施针,让沈虹芸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状态。
而胸口的那股气,在陆明远的护送下渐渐消散了。
收起银针,陆明远也松了一口气,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