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沟一日,袁军付出了惨重代价!
对此,袁谭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看看西边日头将没,他又皱着眉头瞅了一眼那直逼五都的当利城墙,只得下令全军回营!
夜里,待士卒用过晚饭,袁谭与众将巡过军营,正要回帐休息!
“报——”
一士卒飞马来报:“那帮海贼趁我军回营,又在城下大肆挖沟!而且挖得极快,发现时,已挖出四十余步了……”
“什么?”
袁谭大怒,令道:“速传蒋奇将军前来!”
“诺!”
少顷,蒋奇入帐,对袁谭抱拳行礼道:“末将见过大公子!”
袁谭对他说道:“义渠(蒋奇字)将军,本公子刚接到斥候消息,那帮海贼趁吾大军回营,又在城外挖沟……”
“什么?”
未等袁谭说完,蒋奇大惊失色,他忙对袁谭说道:“请公子速速发兵,决不能让海贼继续猖狂!”
一日填沟,填进去三千士卒!
这要是白天填了晚上挖,这五万大军连半个月都撑不到!
“将军速带本部兵马三千赶至当利城下,但见挖沟海贼,尽皆射死!”袁潭急切令道!
“公子放心,末将这就去办!”
近半个时辰后,蒋奇大军赶到城下,却不料那帮天杀的海贼早已得到斥候消息撤到了城中。
蒋奇让人打起火把,却见那大沟、乱石交叉纵横,已是挖到七十步外!
那土刚被填好,都是松的。加上铁官打造的铁锨、镢头甚是合用,又能让袁军吃瘪,一帮海贼都是干劲十足。
若是袁军再晚来一会儿,便可尽复旧貌,他们直呼可惜……
蒋奇皱着眉头望着城下被挖的乱七八糟的空地,一张大脸上吊着一只大号的苦瓜!
他心知,只要自己一退,那帮海贼便会出城接着挖。
他心里一边咒骂着这帮该死的地鼠,一边命令一千士卒盯着城门,其余士卒原地休息。
直到四更,城门都是毫无动静。
然,时值初冬,虽未结冰,但天气已寒。
蒋奇大军虽然穿着厚甲,但在夜风下警戒半夜,无不身体僵硬,瑟瑟发抖。
那些休息的士卒紧紧挨挤在一起,甚至抱作一团,以期能留住一丝热气。
而轮流值守的一千袁军却已是冻了个透心凉!
蒋奇也是冻得够呛,他倚着一棵大树,心里一遍一遍地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和城里的海贼,又不自觉的把出主意的许攸一块捎上!
他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倚靠的大树微微颤动。
初时,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天气寒冷,他自己都不住地打着寒颤。
过了一会儿,大树的颤动越来越明显……
他一个激灵猛然抬头,却在月光之下觑得南边群山之中奔出无数骑兵,白衣白甲,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大惊失色,几个月前与公孙瓒大战时的恐怖记忆猛然觉醒——白马义从!
我的天哪……
“敌袭,敌袭!列阵,快快列阵……”
此时,百骑白马身后跟着无数黑马猛然而至!袁军士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如条件反射一般就要起身列降阻敌!
然而……
身体僵硬,不听使唤……
蒋奇奋起余威,大枪直刺为首的骑将。却不料自身武力被一夜寒风吹走了八成!
“好快的枪……”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胸口之后已经透背而出的银枪,眼中神采渐渐流逝……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主将被一枪刺死,自己的腿脚冻得不听使唤……
“哐啷,哐啷……”
三千士卒将冻得握不住的兵器丢到地上,纷纷跪地大呼:
“我降了……”
“降了,降了……”
……
少时,赵云提着蒋奇的人头,率领五百骑兵,押着三千俘虏回了当利。
待骑兵入城,休息了半夜的挖沟大队扛着铁锨,打着哈欠,抠着眼屎从城门涌出,又干起了他们的老本行……
……
第二日一早,袁潭率领大军再次来到城下,他望着沟石纵横的城前空地竟不觉呆愣了一小会儿。
少时,他回过神过来,怒道:“蒋奇何在?滚来见吾!”
等了半天却无人回应。
“大公子你看!”
张合指着城头,对袁谭皱眉说道。
袁潭顺着张颌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勃然大怒!
只见蒋奇的人头悬挂在高高的城墙之上,仍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好像在问他:“我特么都这样了,你还叫我做啥?”
袁谭愕然无语。
“袁大公子真豪气,死了三千送三千!”
“袁大公子真豪气,死了三千送三千!”
……
城头之上,数千海贼的嘲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