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懒散的坐在窗外屋檐上,后背倚着窗框,眼睛望着明月。屋内一阵阵喘息混杂着新娘子喉咙里含糊的叫声,柳如烟身体随着屋内情形发生着改变,她嘴角露出一丝嘲弄自己的苦笑,心道自己就是一个淫贱之人确定无疑了。而却不知她跟万千大众一样拥有着七情六欲,只不过是被进入半神级反噬之后将情欲无限扩大而已。
一行清泪从她脸上滑下,她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今后的时光,她感觉自己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是洁白无瑕的那个可爱漂亮的隽和公主,另一个是淫荡放浪的柳如烟。
柳如烟在屋檐上蜷缩了身体,把脸埋进双掌之中,懊悔跟羞耻紧紧的围绕着她。屋里突然没了动静,柳如烟知道屋内的新婚夫妻结束了床帏之欢。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准备离去,突然身边的窗户向上翻起,新娘子的头伸了出来。原来小两口寻找刺激,开窗扶着窗框寻欢。
那新娘子头发散乱的在窗户上一出一进的窜动着,一扭头突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柳如烟,这种震惊竟然让她一下子失神,一双大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柳如烟也是慌了神,二人就这么对视着,不一会儿屋内又探出个脑袋,新郎这才看到窗外坐着一个人。那新娘子又是轻轻啊了一声,脱口而出的说道,“王上!”
要么说无巧不成书,原来这新娘子竟然是她寝宫里的女官,詹夕!这次是回双歌镇娘家办酒席。而詹夕的夫君正是任士族的下属,也是皇城望族张赞阁老的孙子,一品御前侍卫张士侃。因为詹夕的关系,她两人的亲事还是柳如烟给赐的婚!
柳如烟一肚子难以排解的痛苦此刻碰见了熟人,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呜呜的哭出声来。詹夕也顾不上裸着身子,探身拉住柳如烟急急的说道,“王上您怎的了?您怎么在这…”柳如烟泪眼朦胧的向她伸出手,泣不成声的说道,“救救我…”这三个字一下道出了她心底最在意的东西,由于她在吕岚上一直扮演着强大,其实内心柔弱的跟块儿颤巍巍的豆腐一般。
詹夕更是震惊,天神一样的王上,怎么会赤身裸体的在她窗外待着,而且痛苦不止的竟然跟她求救。张士侃急忙退回屋里,穿好衣服,又取来两套妻子的衣衫,侧过脸递给妻子,摸着黑走出房门,在楼梯口紧张的向楼下看着,在他以为,王上一定是遇到了危险,作为一个御前侍卫,自然而然的担起了护卫责任。
詹夕搂着柳如烟,把她扶进屋里,此时柳如烟肌肤似雪,浑身冰凉。詹夕赶紧先将柳如烟的衣服穿好,服侍她上了火炕,盖好被子之后才把自己的衣衫穿好。詹夕点了灯,灯光下柳如烟美艳无边的脸庞上,泪痕犹在,眼神呆滞的看着天棚。詹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打开房门看到丈夫在楼梯上持刀而立,跟他招了招手。
张士侃轻声走过来,詹夕说道,“你给弄口热水来,再给我端盆热水,拿条毛巾我给王上擦擦身子。”张士侃答应着,又迟疑着说道,“你小心些…那窗户…”詹夕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他是在担心有什么刺客。于是一撇嘴说道,“你慌了神净瞎操心,咱们吕岚哪有人能伤的了王上的!”皱着眉催促他快去。张士侃一下子回过神,自嘲的笑了一下,赶忙烧热水去了。
詹夕轻轻的回到炕边,看到柳如烟竟然沉沉睡过去,心中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是刻在骨子里侍奉使命,让她根本无从多想,坐在柳如烟脚下,把她冰凉的双脚搂在怀里把揉着,心疼不已。
一盏茶的功夫,张士侃端着热水毛巾走进来,眼神询问妻子,詹夕做了个别出声的动作,张士侃放下脸盆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詹夕将毛巾打湿,拧干之后在柳如烟身上擦拭,窗外屋檐上经年累月的尘土沾了她一身。詹夕给她清理完之后,看她睡得沉轻手轻脚的想出去,人还没下炕,柳如烟一把拉住她,有些呜咽的低低说了声,“别走…”
詹夕被这呼唤声给弄得心都碎了,赶忙钻进被窝,搂着她柔声细语的说道,“好好我不走,在这陪你哈!”柳如烟转过身把头埋进詹夕胸前,跟个受了惊的猫咪一样,在詹夕怀里睡的熟了。
两个人都是疲惫,这一觉直直睡到接近中午。詹夕听门口有响动,知道是丈夫过来查看他们醒了没有。詹夕想悄悄下炕,柳如烟又是一把给她拽住,詹夕无奈,只得笑着跟丈夫说道,“你把饭菜送进来吧,王上不想见任何人。”
张士侃低着头把饭菜送进来,快步走了出去。詹夕索性把饭菜端到炕上,连哄带骗的让柳如烟吃了些之后,任凭说什么也不再吃,詹夕无奈,收拾掉碗盘给送出门口,柳如烟一直盯着她,詹夕赶忙回来陪着她。
詹夕虽然不知道柳如烟怎么了,但是她知道她一定是有拆不开的心结,于是跟她说着这次回来的琐事,什么鸡鸭鹅狗的通通讲了一遍。讲到再无可说的地步,柳如烟拉紧了她的手,将自己跟柯道函、许虎子之间的事一点不漏的娓娓道来。
詹夕听到妙处,跟着心神荡漾,胸脯起伏不定,呼吸格外急促。不由得意乱情迷的叹了一句,“这真是妙不可言呐!”柳如烟一怔,问道,“你不觉得我下贱么?”詹夕瞪着一双美目惊声说道,“王上为何如此损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