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
炸锅了。
当佟冠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了汴京后,整个京城一片哗然,所有人如丧考妣,宛如世界末日降临了一般。
朝会上,姜吉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佟冠领兵二十多年,没让川国进犯我国一步,怎么他带着三十万大军,去抵抗风国入侵,一天就被人打败了?
佟冠也叛变了,率军投降风国了,鹤鸣郡郡守江然也叛变投降了!
风国本就有七十万大军,现在佟冠投降后,又给风国加入了十万降兵。
诸位爱卿,说话,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此时,一个官员站了出来,说道,
“皇上,佟冠很明显就没有用全力来抵抗风军,也许他早就已经叛变了,这是在跟风军联合演戏呢,否则三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一天就被打败,当初狄洪在风国,异地作战,还坚持了大半个月呢。
佟冠其心可诛啊!
臣请抄灭佟冠全家,治其死罪,另外还有江然,也一并治罪!”
“朕要听的是这些吗?朕要的是破敌之策,是破敌之策啊!
蔡金,滚出来,你说,该怎么办?
佟冠当年可是你一力保举的,你说说,该怎么办?”
蔡金连忙站出来,说道,
“皇上,现在要治罪谁,已经为时太晚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京城人心惶惶啊。
如今风国大军,不日便可抵达京城,臣为陛下安危计,请陛下禅位于太子,前往南方避难,让新君留在汴京,继续抵挡风国大军。”
此言一出,站在最前面的姜环立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蔡金。
他妈的,老子是想当皇帝,可不是在这个时候当皇帝啊。
眼下敌国七八十万大军要过来了,南边楚国也派兵北上了,他这个时候当皇帝,捞不到半点好处不说,反而还要背负一个亡国之君的名头,老子图个啥。
这条老狗其心可诛啊。
姜环立马跪到地上,抱掌道,
“父皇!儿臣年幼无知,才疏学浅,安能登基大宝,儿臣配不上啊。
我大齐只有在父皇的带领下,才能抵御强敌啊。
请父皇三思,儿臣愿意手持刀剑,上城墙御敌,哪怕是战死沙场,也要留得身后名啊。”
姜吉脸色阴沉,眼珠子乱转,思索着这件事。
蔡金也赶忙说道,
“皇上,现在汴京城内瘟疫横行,守军实在是难以抵御,皇上您若是染病,龙体欠安,那才得不偿失啊。
太子年富力强,又有报国之志,人人赞颂,百姓爱戴。
皇上不如顺应天命,禅位于太子,您去南方暂住,也好修身养性,陶冶情操,不用操劳国事,可以安享晚年。
臣才疏学浅,也是年事已高,愿主动致仕,陪在皇上左右伺候。”
蔡金说了半天,其实是他自己想跑。
他也觉得,再待下去,肯定要做风军的刀下亡魂。
而且现在国破山河碎,他这个丞相也是民怨沸腾,倒不如激流勇退,保全晚年。
姜吉想了想后,也觉得,自己再当皇帝,真的是有可能成为亡国之君。
而且这些年一直为国事操劳,劳心劳力,头发都白了,也没多少时间来修身养性,这晚年,也该安生一些了。
这皇位,早晚都是太子的,他主动禅让,也能留个美名。
“嗯,蔡相所言有理啊。”
姜吉一点头,姜环慌了。
他妈的好事轮不到我,背黑锅我第一名是吧?
“父皇,儿臣实在是没有能力啊,实在是没办法抵御强敌啊,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儿臣……儿臣便是不要这太子之位,只愿拿着刀剑去当小卒御敌,只愿以后都能陪在父皇膝下也好啊。”
听到这话,姜吉勃然大怒道,
“太子!如今正是国难当头之际,你却连连推辞,不愿继承大统,不愿为国分忧,不愿抵御外敌。
你还是朕的儿子吗?你还是大齐太子吗?
朕从小教你的圣君之道,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说到这里,姜吉语气也放缓了一些,软硬兼施道,
“环儿啊,为父知道你的难处,可为父实在是老了啊,精力交瘁,已不是壮年之时了。
你正年富力强,有一位年轻强壮的皇帝,才能让敌国重视啊。
为父垂垂老矣,实在是没办法与聂辰陈无疆那样的年轻人较劲了,不服老不行啊。”
最后,他更是直接板上钉钉宣布道,
“今日布置祭坛,明日昭告祖宗,举行禅位大典,新君登基,封皇后,钦此。”
有皇帝就要有皇后,这是必须的,否则会被人诟病。
“儿臣……多谢父皇。”
姜环泪流满面,而后说道,
“父皇,只是小人岳丈江然已经叛变,儿臣的太子妃,是江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