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什么?”夜半时分,白素贞双臂环抱着楚良的脖颈,她是最后一个承恩的,自然精力比她其他三个姐妹要好。
楚良还以为她神神叨叨要给他看些什么,不过就是功德金光,加上一点点香火神力嘛!这有什么值当稀奇的,要不是楚良怕香火这东西拖累了他的飞升,说不定他功德金光之上已经萦绕满了这东西。
“呵呵,你再来看看我的?”楚良手指一挑,但见金光汇聚在他的手指尖,能看到金光映照,端得奇妙无比。
白素贞看到这么一幕,眼睛也是陡然变大,她没想到楚良手上竟然有这么多的功德金光,要知道一般人哪里能弄到这么多的功德呢?不是对天地有大功之人,会有这么多的功德?
依偎在他的心口,冰冰凉凉的皮肤接触到他的肌肉上,白素贞心中亦是微微一荡,这便继续追问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做了这么多好事?这不可能吧?”
眼神中充满了崇拜,要知道这么多的功德金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弄来的,这可是要有足够的大智慧方能从天地中积攒出......
“对了,这香火之力有什么用?”
“原本我没有这东西,今天我打杀了那个黑鱼大王,我就听到江边有人在呼唤我白娘娘,我都感觉被这些家伙喊老了。”白素贞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就有些烦躁地说道。
见楚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颊,手指尖在她滑嫩的肌肤上稍稍点了点,而后笑道:“你怎么可能老,正是最为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这又想到什么了?”
随着楚良要飞升渡劫的日期临近,白素贞变得越发痴缠,甚至很多时候都要撇开小青,想着单独跟楚良在一起,楚良也都由着她的性子,也没怎么催逼她,只是这次有点不同。
“你说这香火神力到底是好是坏,我总感觉自己被这一丝丝力量束缚住了!”白素贞蹙着眉头回应道,楚良也是暗暗感慨她的聪明,居然能看出香火神力的本质。
“你倒是聪明,我且带你去看看吧!”楚良扫了扫熟睡的三女,这就冲着那堆衣服一扫,示意白素贞穿上衣物跟他去外面看看。
眼儿如媚地朝着楚良看了一眼,白素贞跟随着楚良的脚步向着天穹飞去,楚良很快立在月华之前,轻笑着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城外的城隍庙,看看城隍老爷是个什么情形!”
“怕是城隍不敢在你面前称老爷吧?”白素贞想起火德星君都要下凡来问问他对于未来仙职的想法,由此可见,自己这位夫君将来的地位不知道要比这些城隍高上多少。
“嗯,应该不敢!”
“你这丫头,我们的重点不在于这里,你且看着下面,看看城隍是个什么情形!”楚良指了指下方城隍拖拽着自己虚虚实实的身形,在夜中杭州的大街小巷中游走着。
身上像是被束缚了无形的枷锁般,他的眼神甚至有些麻木,日日夜夜做着同样单调的工作,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停歇的时候,这让他怎么会有开心的感觉呢?
香火索求,就连家中的婴孩多啼哭了几句,都要求他这个城隍老爷?怎么,我来将你们家里的孩子带走吗?
城隍心中那个苦啊!千年之前他也算是这杭州的官员,因为在任上名声较好,在离任一方之时,当地的百姓竟然为他设立了一座庙宇,后来他行舟江中被水淹死,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困在一个泥塑胎之中。
等了整整百年的时间,他才从泥塑胎中走出,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人们尊奉为杭州城的城隍,每天到这城隍庙中烧香求索的人不断,弄得他也只能按照这些信徒的意愿,帮着他们完成一些“心愿”。
比如此刻,他走到啼哭婴孩的家中,他似乎看到那个婴孩应该是转世时,魂魄受了惊吓所导致,城隍在屋外点出一缕香火之光,内里的婴孩旋即平静。
婴孩的父母此刻也是激动至极,齐齐跪在地上向着城隍祷告起来,言语中都是在感激城隍爷的,一丝丝比刚刚粗壮些的香火之力飞出,又是落到了城隍的身上。
但看到这丝丝香火神力,城隍却没有丝毫的高兴,他就像个行尸走肉般向着下一户的家庭走去,他满足了所有人的想法和需求,但他自己呢?他只想脱离这个职责,彻底地化为虚无!
白素贞看到这一切,也是惊住了,她倒是有些不忍,这样的“长生”真的有意义吗?
“别动!我知道你想解了他的枷锁,但他就是天地秩序的一部分,人灵献出他们的虔诚,真挚地换取些什么!”
“世间的法则无法将每一个个体都照顾到,但可以用千千万万的香火神,驱使着他们满足彼此的需求,人就是这般,有时候极好满足,小小的恩惠就可以让他们感恩戴德。”
“但这世间又有些不同......”
“走,我带你到北方看看!”
说着,楚良揽上了白素贞的腰肢,然后直直朝着北方飞去,他的遁法犹如音速,也就没几息的时间,两人就已经来到了山东的地界。
白素贞此刻也有点好奇,不知道楚良到底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楚良运转神目,而后手指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