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阳小心翼翼地打开柴房的门,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认安全后,悄悄的走了出来,向着小耗子说的那片花园潜伏过去。
严庄作为安禄山伪政权的门下侍郎,府内守卫森严。李纯阳身手敏捷,巧妙地避开了卫兵的巡逻,来到了花园里。
花园里面,有一栋二层小楼,楼下四名带刀护卫值守。二楼窗户上的灯光仍亮着。
李纯阳绕到了小楼后方,贴到了窗户之上,他轻轻舔湿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孔,向里面看去。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床边的桌子上闪烁着。一个侍女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李纯阳轻轻推开窗户,翻身便进入了屋内。他落地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同一团黑影般朝着床边移动。
就在他靠近床边的时候,侍女突然翻了个身,朦胧中睁开眼睛,突然看到屋内有一个人向床边走来,吓得刚要开口尖叫。
李纯阳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捂住侍女的嘴,右手一翻,一把闪亮的匕首抵在了侍女的喉咙之上。
“不想死就别出声!”
侍女惊恐地点了点头,半点也不敢乱动。
“只要你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听明白了吗?”
侍女赶紧点头。
“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敢骗我,我的刀子可就要见红了!”
侍女眼中露出恐惧,再次点头。
“严侍郎在楼上吗?”
侍女点头。
“楼上还有别人吗?”
侍女点头。李纯阳松开左手,放开那名侍女。
“你知道严侍郎的官服在哪里吗?”
侍女正是伺候严庄起居的贴身丫鬟,对于严庄的寝室很是熟悉。
“知道!”
“带我过去!”
侍女看着李纯阳手中的匕首,不敢反抗。李纯阳押着侍女,脚步轻而急促地朝着二楼的更衣室走去。侍女拿着蜡烛哆哆嗦嗦,眼睛不时瞥向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大气都不敢出。
更衣室在严庄寑室的对面。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气息,李纯阳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放置官服的柜子上,低声对侍女说道:“打开它。”
侍女颤抖着双手,拉开了衣柜的柜门。
严庄的官服整齐地叠放在里面,李纯阳快速取出紫色长袍,脱下自己的破烂衣衫。
侍女看到李纯阳赤身裸体,有些害羞,把脸转向了一边。
李纯阳把那身紫色官服穿在身上。然后对那名侍女说道:“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了!”
说罢,一掌击在侍女的后颈之上。侍女被李纯阳一掌击昏,李纯阳扶住她,缓缓的把他放到了地上。然后从怀中拿出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贴合在脸上,对着镜子调整了一番。
当初在范阳时候,李纯阳与严庄相识,虽然并不是很熟,但对于严庄的长相,李纯阳却是知道的。
调整一番后,李纯阳学着平时严庄的样子,走了几步,很有他的神韵。清了清嗓子,低声学了几句严庄的话语。总感觉差不多,迈步走到严庄的门前,推门进去。
严庄睡得很沉,李纯阳进入房中都没有惊醒他。李纯阳看着严庄,脸上露出了一丝戏弄的的笑……
一柱香的时间,被打昏的侍女醒了过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好容易站起身来,看看四周没有了刚才那个持刀男人,就想下楼示警。只是她刚从更衣室急匆匆走出来,就见对面的卧室门一响,严庄大老爷穿着官服走了出来。
侍女看到 “严庄” 那熟悉的身形和官服,赶紧躬身行礼,让到一边。
严庄看着她说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侍女不敢有丝毫隐瞒,结结巴巴地说道:“老爷,方才……方才有个人,他拿着匕首逼迫我,让我带他来您的更衣室找官服,然后……然后就把我打昏了,我再醒来,就不见了那人。老爷,那人拿着刀要杀奴婢,奴婢不敢反抗!”
严庄一脸严肃,“我一直就在楼上,哪有什么人,你是不是又睡糊涂了?”
侍女见严庄毫发无损,要说那人是来刺杀大人,又没见到什么动静,此时被严庄这样一问,自己也有些发懵,拼命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老爷,奴婢不敢撒谎,真的有人……!”
严庄打断了侍女的话,“胡说八道,如若有人上楼,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要再在这里妖言惑众,休怪我无情。”
“奴婢不敢!”
侍女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难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可自己的脖颈明明很疼。
严庄走下楼,门外的侍从见严庄出来,一齐行礼,没有一人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