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军一听就明白了,说:“我需不需要出面去汇报呢?”
徐队长说:“姜大,你真的是想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吗?你要去汇报就会得罪你的顶头上司,现在一把手还是我们的领导,过几天他走了,谁还有能罩住你。这事情你要做的没有痕迹,在人民银行那边,一定要把自己撇清,否则承受着因果的就是你本人了。”
姜明军这么问,其实他是不甘心,这办案权全部落到了我们这边,生怕我们到时候吃独食。而他由于沾不到边,还拿我们没办法,因此才有这么一问,想钳制我们一下。徐队长是什么人,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看得非常明白,当然徐队长也不是这种吃独食的人,该属于姜明军的这一部分一定不会少的。
姜明军也是一惊,也是拿酒缓了缓神:“徐队长,我一急把这茬给忘了。我们上面还有一个分管的局领导在,我要去汇报,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说的没错,到时候就是我来承担一切因果,不仅吃不到肉,还会中毒。”
徐队长说:“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我们能做成这件事情。有些事情谁做谁不做,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而是要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看到机会,也要看到他背后酝酿的危机,否则顾头不顾尾的,吃亏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我们之间的账总是好算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合作这么一回,大家都要互相信任嘛!否则我们趁早不要再合作了,各吃各的饭,岂不是更保险。”
徐队长的话既是劝告,也是有明显敲打意味。姜明军是什么人,当然听的明白里面蕴含的话外音。
接下来我们也就没有多谈,喝了几杯酒,吃了些菜,就散席了。大家按照商定的步骤,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这顿饭以后没几天,果然徐队长被邵局叫了过去。徐队长在去邵局办公室之前,特意叮嘱我,马上整理好材料,他估计到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情。
徐队长从邵局那边回来,就立即把我召了过去。对我说:“事情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内,老大开始关心这个案子,并且把这案子的主办权交给了我们。并指示我们刑大,无论我们怎么做,必须要让人民银行那边满意。绝对不能把案子捅到上级机关去,否则就要唯邵局是问。邵局在老大面前拍了胸脯,打了保票,一定会把案件办利索。”
我问:“邵局有什么指示吗?”
徐队长说:“邵局没有特别的指示,只是让我们注意影响,同时如果人手不够,就向他汇报,他会从其他部门给我们调派人手。但任务只有一个,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案子侦破,绝对要让人民银行那边无话可说。我当然也是向邵局拍了胸脯,你接下来把需要抓捕的名单全部整理出来,我再去向邵局进行单独汇报,我们尽快动手。”
我告诉徐队长,这几天我没有闲着,仔细的把这个公司的架构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遍。整个公司有60多人,除了他们的老板,大部分时间在上海,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在山阳。我们要收网,还是比较容易的。
徐队长说:“你再仔细分析一下他们老板的规律,这个案子的关键就是他们老板必须到案,否则这台戏就唱不下去。他们老板有多少能量,现在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是从外围了解了一下他们老板的背景。有些东西绝对不是表面看看那么简单的,我们必须三思而后动。”
我点点头,说:“我和金老板他们再去联络一下,让他们再多了解一些背景情况。我再仔细分析分析!”
徐队长点点头:“分析分析十分必要,而且我也不能这么快就把情况汇报上去,邵局也不傻,我们欲盖弥彰,也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关键是邵局能看出端倪,我们老大也能看出不寻常的东西,万一弄巧成拙,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另外你和姜明军联系一下,就说我们已经接到案子的侦办指示了,让他那边做好准备。尤其是这几天,让他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免得画蛇添足。”
我一应诺,然后立即按徐队长的指示去办。其实我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好多聚源公司的活动规律我们已经掌握,只是需要确定一个良好的方案,就可以对他们动手。
接下案子三天以后,徐队长又把我找过去,他对我说:“案子的初步情况,他已向邵局做了汇报,邵局夸我们办事得力。而且已经和我商定了方案,他认为要等聚源公司的老板到达山阳进行例行工作的时候,来个一网打尽。所以你立即去搞清楚,这些天聚源公司的老板什么时候到山阳,只要来我们就立即动手。”
我告诉徐队长:“根据我们的内线反映,三天后,聚源公司的老板就要来公司总部主持会议。到时他们公司所有的部门经理以及核心成员都会济济一堂,正是我们抓捕的好时机。”
徐队长大喜过望,问:“你觉得这次我们需要抓多少人?”
我回答:“聚源公司真正参与经营的也就那么10来个人,虽然整个公司有60多个人,但我发现好多都是光拿钱不干事的,就是抓起来也没什么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