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流天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也严肃起来,他眉头紧皱,思索着苦族可能出的下一步棋,究竟是什么?
希明辰道:“这就是这几日我一直安排加强防卫的原因,现在苦族十分有可能在秘密计划着什么,依我看,他们很有可能孤注一掷,全力出击,刺杀殿下。这一计虽险,却能实现多个目的。一来殿下在圣族帝都遇害,科瓦跟圣族就结下了家仇国恨,从此需要漫长的时间弥合关系。二来没有了竞争对手,苦族可以用更低的价码取得联姻的机会。三来圣族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跟苦族绑在一辆战车上,共同对付科瓦。”
“最让人起疑的是,若苦族真的放弃联姻,准备打道回府,这种事情一定会低调处理,这才是苦族行事风格,有进有退,进退有度。可为何这次整个帝都都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难道天佑伏戎一夜之间就突然血性全无了?这么窝囊的回去,苦族此次倾尽国力准备的国礼就不了了之?难道苦族各城邦会答应?”
耀流天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点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几日我一直在帝都中四处走动,苦族如果出手,岂不更加方便,为何直到现在也未见他们行动?”
正在此时,门外副使突然求见,二人走出别院,见到副使面色苍白,他紧张的说:“报告殿下,山下探子来报,禁卫军千人未曾通报,突然在山下布防,已经封锁了下山的所有道路!”
希明辰惊讶的看着耀流天,耀流天表情严肃却并不慌张,他命令道:“你立刻前往山下,面见圣族主将,询问缘由!自此刻起,使团全体戒备,分发武器,未经我的命令,不得下山。”
耀流天说罢,请希明辰来到行宫大殿,问道:“先生以为此事如何?”
希明辰一边想一边说:“未经通报,封锁使团下山道路,如没有合理解释。圣族极为重视礼仪,即便是翻脸,也有相应的程序。此事极为反常,在国礼中已经等同宣战。禁卫军由圣皇直接指挥,是不是苦族人用什么手段要挟或者利诱他,让他倒向了苦族?”
耀流天哈哈一笑道:“没想到,费了这许多周折,结果还是如此。我仍有几百人,依托行宫地势,仍可死战待援。”
不一会儿,副使回来禀报道:“启禀殿下,对方主将说皇宫内有人叛乱,为了保证殿下和使团安全,南安王殿下派遣他们前来保护。”
“叛乱?”希明辰和耀流天疑惑的相互望去。“谁在叛乱?皇宫安全吗?公主安全吗?”耀流天急切的问。
“守将说仅仅接到保护行宫的命令,其余之事不知。”副使答道。
希明辰突然道:“不好,万事皆休!”
此时圣族皇宫的寝殿里,圣皇刚刚睡下,这几日酒宴不断。毕竟他已经不再年轻,有些支持不住,早早的就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圣皇被惊醒了,他恼怒的大喊内侍,可是喊了很久,也没有人前来。圣皇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他起身,眯起眼睛,大殿此时空空如也,往常站立侍寝的内侍和宫女,此刻都不见了踪影,圣皇狠狠道:“这些东西是不想活了!”他只身来到床榻边,穿上睡袍,来到大殿门口,向外看去,这时令他惊愕的一幕映入他的眼帘。一排排禁卫军此刻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他的殿外,还有很多骑兵在四周飞奔,似乎是在布防,在灯影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殿外指挥。
“是……是烁儿?”圣皇轻轻的说。
门外的南安王似乎听到了圣皇的声音,他紧张的回过头,圣皇此时立刻低下头,他顺着墙角向着大殿的另一侧移动。他趴到窗口,向外望去,此刻,整座皇宫此刻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到处都能够看到禁卫军在巡逻,角灯和火把照映着士兵的铠甲和武器,如同繁星一般闪闪发光。
“这是怎么了?”圣皇疑惑道。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快步来到床榻边的立柜旁,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盒子,这是他放置调兵金令的盒子。
他哆哆嗦嗦的拿出随身的钥匙,打开盒子。眼前的一幕让他更加紧张了,因为原本放着禁卫军调兵金令的盒子。此时已经空空如也,
“反了!反了!”圣皇气愤的大喝一声。话音未落,他又紧张的闭上嘴,现在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打扰父王休息了!”圣皇身后传来了南安王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圣皇双手一抖,盒子差点儿掉落在地上。
圣皇挺了挺腰板,慢慢的回过头,紧紧的盯着南安王的眼睛,此时他的脑海中翻腾着一幅幅画面,从南安王出生到今天的点点滴滴,此刻都化作千言万语在他的口中,可是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安王用贪婪的眼睛,扫视着寝殿中的一切,这里是皇宫的禁区,除了圣皇,就连王后没有圣皇的召唤,也不能踏入一步。如今南安王竟然自在的在这里踱着步子,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新鲜和刺激。
“烁儿晚上来这里干什么?”圣皇此刻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他故作镇定的抬起头问道。
南安王并没有像往日一般立刻回话,而是一步步的走向寝殿正中的王椅前,轻轻的坐下。圣皇愤怒的看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