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脸庞,仿佛是冬天最后的倔强,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股冷风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刺痛着肌肤,带来一种彻骨的寒冷感。
它似乎还不愿离去,拼命地想要留住冬季的尾巴,提醒人们春天的脚步还未完全站稳脚跟。
受了重伤的彩儿,跌跌撞撞的向禁军搜索的反方向行走。
不过,禁军的地毯式搜索并不是一波,而是好几层,
别说是彩儿,就连赵涛也差点被禁军发现,
彩儿多次被逼到卞梁河中,
最后经过千难万险,
没打扰任何人潜回到她所在的船坊。
回到自己的房间,忍着剧痛,脱湿透的夜行衣,露出了洁白的皮肤,洁白的手臂上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显然这是赵涛的杰作,彩儿小心翼翼的涂上自己独特的金疮药。
在涂金疮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令人想入非非的呻吟。
这一切,都被跟踪在身后的赵涛看的清清楚楚,赵涛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头牌,白天是一个楚楚可人的姑娘,私下竟然是心狠手辣的女刺客
彩儿包扎好伤口。
这时候,彩儿房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彩儿下意识的拿起身边的佩剑,故作镇定的问道:“谁?”
门外传来船主生硬的声音:“是我。”
随后不等彩儿回答, 就强行进入了房间。
“姑奶奶啊,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夜我都担心死了?”
船主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进入房间开始抱怨。
当看到彩儿受伤,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忍不住的问道:’怎么回事?”
彩儿忍着剧痛:‘说来话长,情报有误,完颜宗弼诳了我们。”
船主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举动:“船上人多眼杂,不宜久留。我们去秘密据点。”
彩儿摇了摇头。
:“据点都被查封了,我就是从据点逃出来的,只有这里算是安全,不知道禁军会不会搜查这里。”
船主一听彩儿说据点都被查封,脸色一下凝重起来。
想问具体的详情,显然这个时候询问不合适。
:“那只有一个地方能躲过搜查·····”
彩儿显然知道船主说的什么地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四更。
禁军把所有的客栈,商家,有可疑住户都搜索完后,开始搜索一艘艘画船。
具体是为了捉拿刺客,还是要敲诈勒索一下画船,这就不清楚了。
卞梁河边,离码头不远处,
牡丹山城,
白马庵。
这个白马观在黑暗的夜色中,时不时传来犬吠还有几个豆大的烛光闪动。,
白马庵并不大,
但是这个庵曾经有皇家公主在这里出家,
虽然没有多少香火,人丁也不旺,装潢的非常古朴高雅,
即使经历了很多年,这个白马庵一直耸立不倒。
白道黑道都望而生畏,其一是因为这个庵曾经有皇家身份,其二,这里没有油水,谁还和一群尼姑过不去。
这个白马庵从功能和外观上再经历了完颜宗翰围城后,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白马庵距离卞梁河不远,中间有一片树林,
虽然身处繁华地段不远,但是很少有闲人来这里游玩,
船主和彩儿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来到白马庵,开门的是一个小尼姑。
小尼姑看见是彩儿姑娘,也没多问,直接请进了庵中。
四更天是天亮最黑暗的时候。
白马庵的人已经熟睡。
此时被彩儿和船主惊动,
除了那个小尼姑外,
还有一个待发修行的人,也出来迎接。
这个带发修行的人,竟然是为自己赎身的李师师。
李师师见彩儿姑娘受伤。
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彩儿见到李师师却第一时间轻轻的叫了一声:‘师师姐姐!”
随后还想解释什么!
李师师打断了她的话。
:’不要说,你是我白马庵的香主。'
彩儿见李师师这样说,显然早就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师师把她们两个安排在他们经常住的禅房中,并没有离开。
赵涛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彩儿身后,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跟着彩儿翻进了院子,悄悄地蹲在了她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