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是真的十分难过的模样,看来这家店真的在他心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吴青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你的想法不对。挫折不是用来打击信心的,是让你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所限,让你查缺补漏的。你看啊,方才鲁大师与你一样都没认出来,可你可看到他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没有,一点都没有。因为他满心都想的是要如何想方设法才能正确得知此物的来历,至于其他的什么事情,诸如脸面啊,他人可能的嘲讽啊,统统被他置之脑后。”
“这才是面对失败应有的态度,要从念头上蔑视失败,对失败不屑一顾,依旧对自己充满信心。但同时,在行动上则要剖析失败的原因,用失败和挫折来推进你的长进。若不然,今日之失败只是让你一味地自怨自艾,那可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从年轻到沧桑,我们平常人的一生要经历的失败打击次数可太多了,学会怎么对待它,你就能昂首挺胸地前进,学不会,那就只能在原地被打趴下了。”
吴青云笑了笑,又拍了拍伙计的肩膀:“年纪大了,话多了一点,年轻人,别介意啊。”
说完,吴青云径直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几步,身后才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受教了,先生。多谢。”伙计在缓缓下拜,行了一个大礼。
吴青云会心一笑,加快了自己离去的步伐。他平日里确实不是个啰嗦的人,哪怕是对着吴锋,他也是尽量少念叨,却不知为何今日却对一个陌生的伙计说了如此之多的话,好在这一番苦心应当是没有白费。
心情大好的吴青云脚下不由得也轻快了几分,溜溜达达的,很快便回到了刺史府。
出乎意料地,李流云和吴锋都还没有回来,虞新柔和陈盈儿也不在府中,应当是去关心城南绸缎庄去了,毕竟也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虽说绸缎庄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但适当的照看还是免不了的。
于是吴青云只能一个人用了晚饭,饭后吴青云回到书房,又开始翻看起先前验尸的记录来,检查有无遗漏,整整二十三具尸首,吴青云就不信会一点线索都没给自己留下。
正当吴青云看得专注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吴青云一听这声音便知晓是吴锋来了,每次都只有他的脚步会这么急。
“老爷,老爷。你在吗?老爷。”
果不其然,下一瞬吴锋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在这呢。”吴青云无可奈何地回应道:“你就不能改改你那做事急吼吼的毛病吗?做事稳一点,稳一点。”
吴青云觉得今日的自己绝对像个话痨,太反常了。
“老爷,你快出来。有急事。”吴锋一把推开书房门。
“怎么了?”吴青云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书册,还是跟着吴锋走了出去。
“可是你去查失踪人口的案卷有了什么收获?”
“我那没什么收获。”吴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是李将军那边?”
吴青云话还没说完就被吴锋给打断了:“也不是李将军那边,您别猜了,是吉捕头回来了。”
“吉捕头?这么快?”吴青云讶然道。
这确实是个让吴青云惊奇的消息,吉捕头是被他派去调查那些给草料场送货的百姓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肯定是因为有了重大的收获呗,哎哟我的老爷,您可快着点吧,吉捕头赶了老久的路,正在前院歇气喝水呢,您快去看看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你别拽我嘛,我自己能走。”
在吴锋的生拉硬拽下,吴青云三步并两步地便来到了刺史府前院,吉捕头果然已经在此端坐着,而李流云则站在他旁边在不停地问着什么。
“你也回来了?兵器的事情查完了?”吴青云扫了李流云一眼。
“哪有那么快啊。”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李流云就呲牙咧嘴的:“你知道驻城军中有多少本关于兵器的记载嘛?那哪里是一朝一夕便能看完的,我花了一整个下午也只是粗粗地扫过了一遍兵器的目录大全,目前还没有找到跟你描述所相符的兵器。”
“不过你放心,驻城军很配合,他们不仅将自己库存的全部有关兵器的书籍都搬了出来,还已经派人去了边军的案牍库,打算将边军的记载也全部借阅回来。所以你放心,只要给我时间,只要你说的那把兵器是真实存在的,只要它在我大玄的土地上出现过,我就一定能查出它的踪迹。”
“那好吧。那这件事可就全都靠你了。”对于此事,吴青云也帮不上忙,只能完全依赖李流云。
“好了吉捕头,说说你的事情吧,听吴锋说,你很有收获?”
“很有收获称不上,但的确是有了些进展。”
早在吴青云进院的时候,吉捕头便已经赶紧从桌旁站了起来,但到此时终于有了他插嘴的机会,他赶紧一抹还有些水迹的嘴角,开口道:
“奉大人的命令,属下去将长期固定给草料场送货的那帮农户都盘问了一遍,好在他们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