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嘭嘭!
皇宫城楼外五里处,骤然接连不断响起炮响,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跑来攻打皇城。
可旋即所有人的目光,就被炸响在天空那绚丽烟花吸引。
哦,原来刚刚那不是开炮,是放烟花啊。
一道带着绚丽拖尾的烟花弹,摇曳着升向天际,接着湛发出绚丽光彩。
紧接着,其后又尾随着八道烟花绽放,与其在天际交汇出,九道五彩斑斓的缤纷。
朱棣遥望天际的斑斓,略带得意的目光,扫向藩国使者团所在的位置。
混在使者团中的杰克,其目光也被绚烂的烟花吸引。
可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再也笑不出来。
这烟花释放的位置,早已远超普通烟花的高度。
若是将烟花换成炸弹...
想到此处,他忽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身后的冷汗涔涔而下。
再也无心欣赏烟花,目光忍不住向城楼望去。
隐隐中,他似乎察觉到,大明那个皇帝也在看着他...
练子宁眼神淡漠看着天空,在一片嘈杂声中,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冷笑:“奇巧淫技,贻笑大方,哼!”
简短的烟花,掀起宴席的序幕。
一排身着宫衣,穿着清凉又不失大方的宫女,摇曳着步伐翩翩起舞。
丝竹之声,空竹乱耳,舞姿翩翩,引人遐想。
朱棣嘴角噙着笑,不知是在欣赏曼妙的舞姿,还是在得意方才烟花的绚烂。
时不时与身边之人低语几句,举杯慢饮。
一曲舞毕,邹芳慢慢走上舞台。
他的表情似哭非笑,却强撑着笑容。
邹芳心里苦,邹芳不敢说。
鸿胪寺主外交接待,但有一个活计却也在其负责范围——宴席舞会。
只不过以往这种差事,不需要他这个主官出面。
但谁知道这次陛下是怎么想的,点名让他来当什么‘主持人’?
邹芳虽不想上台现这个眼,但皇命难违,硬着头皮也得上来。
顾不得瞧台下,那些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同僚,无奈望向城楼位置强笑开口:
“下一个节目,乃潇湘馆才女兰卿姑娘,为大家带来的独唱。”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这兰卿姑娘在京城十分有名。
其以舞姿曼妙,歌声空灵扬名。
只不过早年此女常住凤阳,闻名而不得一见。
后来随着苏谨来了京城之后,深居简出,很少出来表演。
多少王公贵胄一掷千金,想要求见一面而不可得。
民间更有传言,十个花魁也比不得一个兰卿姑娘。
毕竟,花魁有价而兰卿无价。
久而久之,这兰卿姑娘被传的越来越玄乎。
谁能想到,居然在今天见到此女真容?
但其再有名,那也是民间歌姬,如何能登朝堂国宴此等大雅之堂?
邹芳这不是胡闹吗!
顿时,本就略显嘈杂的席位,变得更加乱哄哄的。
这次就连任亨泰都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他之前可是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坐过,对于朝廷的规制、礼仪不可能不懂。
邹芳话音刚落,他就皱眉准备开口,可朱棣却忽然摆摆手:“久闻这兰卿姑娘深居简出,近年已很少露面。”
“上次练子宁弹劾苏谨的时候,不是说其‘靡靡之音,致招物议’吗?
那不如请练子宁上来,一起瞧瞧这小小歌姬,是如何‘致招物议’的。”
黄俨立即躬身:“奴婢这就去请。”
任亨泰眉头蹙起,有些摸不透陛下的念头。
上次练子宁可是把陛下气得够呛,今天这么欢乐的日子,陛下干嘛非得把他弄上来气自己?
再看看陛下身边那人,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没过多久,一脸莫名其妙又略带兴奋的练子宁,被黄俨带到了城楼上。
尽管黄俨再三警告他,不得胡言乱语扰了皇爷的雅兴。
但练子宁怎么可能把一个阉人的威胁放在心上?
不来给朱棣添堵,那他来这里干嘛?
今日,哪怕是血溅当场,他也要痛斥逆贼昏君!
可当他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之时,看到燕王身边那人之时,顿时目瞪口呆,连骂人的话都忘了出口!
“苏谨,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朱棣身边男人,高近八尺,面如冠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