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瞎填简历却得到了这份工作,belike现在的谷栗。
她还没有在真实的大别墅坐下来,好好体验,别墅外面仿佛就像世界末日一样,围满了长相非常抱歉的怪物。
它们目标明确的朝站在贺十一身后的谷栗奔来,看起来非常懂得柿子挑软的捏的道理。
谷栗看着四周数不清的利齿,几乎绝望的抄起临时从花园里捡到的铁锹,“砰”的一声拍在最近异种的嘴巴上。
出乎意料的发出了绝赞的打击声,那东西受伤的嚎了一声倒飞出去。
谷栗惊异的看了眼双手,前方张牙舞爪(特制他的触手)的贺十一同样诧异的看了过来。
“我现在有点相信我和你是同伙了,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
贺十一看着她手里的铁锹,似乎有点欲言又止,但他在谷栗兴奋的神情中,还是咽了回去。
他自言自语了一声:“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两人联手将别墅外围的怪物全部杀死,那些东西过不了多久就齐齐消散在空气中。
贺十一敛眉走向谷栗,朝她示意了一下额手臂上的伤口。
“它们都不是实体,死去后会在一分钟内消失,却能够给我们造成伤害。”
“只有最特殊的那一个,才拥有实体,今晚看来是等不到了,回去吧。”
贺十一挡住了大部分攻击,饶是如此手中只拿了一把铁锹的谷栗,还是累得够呛。
“总觉得这东西不是很合适我。”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见贺十一手臂上的伤口,连忙肃了神色,拉着他的手腕往别墅跑去。
“你的伤口需要包扎,走吧。”
这种程度的伤口本来可以瞬间愈合,贺十一只是留给她看看,看到她带着点焦急的神色。
他忽然停下动作,顺从着被拉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人都生活在这栋别墅,每到傍晚,那些怪物就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白天又异常安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谷栗都有种那东西是为了让她的生活不那么惬意,才每天傍晚来锻炼她一下。
可贺十一好像状态越来越差,这几天更是除了傍晚都会待在楼上的房间里。
谷栗担忧的看向上方,总觉得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
回过神来,她已经带着简单的晚餐站在贺十一门前。
“扣扣。”
房间内过了好半晌才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贺十一苍白的脸隐藏在黑暗里:“有什么事吗?”
谷栗将托盘递过去,蹙着眉看向他的脸色:“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你受伤了没告诉我?”
在她犀利的视线中,贺十一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更加隐藏进黑暗中,谷栗只能隐约看见他折射着一丝丝走廊光线的眼眸。
“不,我真的没事。”
他眉头紧锁的后退一步,谷栗却听到房间更深处传来什么东西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仔细听的话,似乎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这种声音。
她审视的看着他,忽然趁他不注意上前一步,啪嗒一声打开了灯,房间骤然被照亮。
刚才还隐隐有些动静的房间,空荡荡的呈现在眼前。
谷栗走了进去,从地上捡起一个刚才落在地上的抱枕:“这是什么?”
她翻开抱枕,声音却戛然而止,抱枕上印着的居然是她的头像!?
谷栗震惊的看向同样震惊的贺十一。
“你震惊个什么啊?!这难道不是在你房间发现的吗?啧啧,我都快怀疑你暗恋我了。”
贺十一似乎想到什么,将抱枕拿了回来,放到沙发上,他轻咳一声:“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说过我们是被投放进这里的吗?那么这个世界就拥有一些敌人设下的陷阱,我猜测你之前玩的那个游戏就是,所以我才会……”
他最后几个字隐藏进嗓子里。
谷栗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所以你才会?”
贺十一在那双天蓝色眼眸的注视下,眼睛狠狠一闭,破罐子破摔,修长的手指动了动。
他眼神罕见的出现了点暴躁。
从房间各处带着出现的触手们都带着一只谷栗头像的抱枕,挤挤挨挨的凑在贺十一身后,想上前却又不敢。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点红晕,就连嘴角小痣都在轻颤。
“就是这样,自从你的游戏玩到后期说出那句话之后,我就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出现那个念头。”
他狼狈的转过头:“……就是想要无事不可和你靠近。”
谷栗倒吸一口气。
她震惊的看着贺十一向来冷清到无机质的面容上,出现了类似于羞耻的情绪,瞳孔不受控制的震了震。
苍白的肤色削弱了俊朗锋利的五官带来的锋利感,他身上所有的颜色都浓郁到极致,白的更白,黑的更黑。
反而带来一种脆弱而神秘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