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启强端着茶壶从厨房回来的时候,斯嘉丽已经结束通话。
笑盈盈地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夫,那是越看越欢喜。
帅!
太帅了!
简直帅爆了!
满面桃花的斯嘉丽忍不住抱住曹启强的脑袋亲了一口,靠在椅子上咯咯直乐,美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曹启强见状不禁有所警觉。
“刚才谁来的电话?”
“你猜?”
“我到哪猜去?平时找我的人多了!”
“是你的小情人!”
“张曼丽?不是已经被你们京州检察院抓起来了嘛!”
曹启强都被女魔头斯嘉丽绕糊涂了。
好像自己跟张曼丽有一腿似的!
这都哪跟哪儿啊!
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别扭。
“你再好好想想,是另外一个小情人!”
斯嘉丽咬着嘴唇打趣道。
“谁呀?”
曹启强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道:“刚刚是不是贺敏来电话?你没跟她胡说八道什么吧?”
看得出来他对清北校花女友确实有感情。
那质问的语气明显担心贺敏受伤害。
嘁!
斯嘉丽对此嗤之以鼻。
说不吃醋那是假的,作为未婚妻的她尤其见不得曹启强对其他菇凉好!
黑着脸起身离开,一句话也不说。
就等于是默认了答案。
曹启强赶紧抄起座机电话听筒,给校花女友拨了过去。
好在贺敏的心情很不错。
在电话里一直夸赞“县政协主席张曼丽”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关心她,而且还操心曹书记的终身大事。
曹启强一听就明白了!
肯定是女魔头斯嘉丽打着县政协主席的旗号欺骗贺敏。
怎么能这样呢?!
也太没有道德底线了!
……
避暑山庄。
习习微风带来夏日清凉。
某处小院外有多名便衣警卫值守,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周边。
“将!”
陈江山老爷爷笑眯眯落子,抬头看向桌对面的老领导。
古稀之年的斯诺诚光头蹭亮,穿着一件皱巴巴的中式亚麻布马甲,露出两条肌肉发达、青筋暴出的臂膀,神态自若地端坐在电动轮椅上。
他是斯嘉丽的三伯。
根深蒂固、枝繁叶茂的顶级权贵豪门世家——斯嘉丽家族元老级泰山北斗之一。
也是陈江山在部委工作时的老上司!
虽说出于身体原因已离休,但其在体制内的巨大影响力无法估量。
面对曾经的下属陈江山咄咄逼人的攻势,斯诺诚不急不躁。
“老陈啊!没想到你下棋还是这个急功近利的老样子!寸土不让,寸土必争,吃了我的炮,拿了我的车,占了便宜就收手,非要将老帅闷死在城门里,把事情做绝吗?看在我这条瘸腿的份儿上,你就不能稍微让一步?”
“首长,棋盘如战场,赌场无父子啊!”
陈江山呵呵一乐,
伸出两根手指,又将本方的棋子向前挪动了一点点。
斯诺诚皱眉望着陈江山,
摇头叹息道:
“哎,棋牌游戏而已,千万别当真,一场棋局的胜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们完全可以推倒重来。”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应该愿赌服输嘛!”
“可是我斯诺诚这次不能输啊!这辈子也从来没有输过!哈哈哈哈哈!该我了是吧?仕五退四!”
斯诺诚哈哈大笑。
端起紫砂壶美美地小酌一口鹿鞭酒。
“再将!”
陈江山从容挪动着棋子,“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一次恐怕我老陈也不能输!还请老领导多多体谅!”
判断另有隐情的斯诺诚陡然来了兴致。
以前陈江山可不是这副倔脾气。
做人做事都极为周到。
尤其在自己老上司面前,那更是足够细致入微。
这次到底什么情况?
极不正常啊!
“我以前常常跟你们几个讲,谋大事者不拘小节,做人做事要有宏观战略眼光。岁数越来越大了,可不能心眼儿越来越小啊,应该宽宏大量才对嘛!再者说了,执棋者看棋盘,你又何必过度关心棋外事?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何必手伸得太长管太宽?小心操心太多得脑血栓!”
“首长,既然约定一局定胜负,我还是想搏一下。”
陈江山老爷子这是打定主意进行决战。
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靠在电动轮椅上的斯诺诚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但不动声色,语气如常。
“老陈啊!你这个年纪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锋芒毕露动真气,容易闪着腰。帅五平六!”
咔!
棋子落地的动静稍微大了些。
陈江山已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