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杀我?”
陈玉宁有些不解,对科莫,她有太多的不解。
“愚蠢,你应该做正确的选择!”
科莫忍住怒气,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完全无法理解陈玉宁,为什么要维护弱者,为什么不与自己为伍,在这个世界,强就是对,弱既是罪,身为人类最优质的女性,为什么要违背使命,为什么要做出这令人无法理解的愚蠢选择。
“科莫,应该认真对待选择的人,是你!”
陈玉宁有些恼怒,天生不甘于人下的性格,让她在见识到科莫堪比γ射线爆的绝招后,难以克制的感到愤怒。
知道科莫很强,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强,即使自己全力以赴,也根本无法威胁到对方,甚至让他有闲情逸致对自己手下留情。
这种做对手都不够格的感觉,很是伤人自尊。
而更让人胆寒的,是她发现压制异能并非绝对压制,足够强的异能,超过了压制的极限,便只能造成削弱的效果。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极限的。
但为什么压制的极限,和自己异能的极限相互关联,难道,压制本身就是火系异能的属性?
陈玉宁的大脑在瞬间激发,一些超乎寻常的问题在她脑海炸开。
在异能出现之前,人们是怎么称呼异能的?
在以火系异能命名之前,人们又是如何描述自己这一类人的?
不,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问题的关键是。
文字,是诞生在法则之后。
文字,或者说语言,只是用来描述法则的工具。
文字无法干预法则本身,但会极大的限制人类的大脑,她的思维一直都被限制在了火系异能,限制在压制,限制在干扰这几个简单的文字之中。
但她本身具有的能力,在文字出现之前,或者说,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已经出现。
有极限的,不一定是她的能力,而是她的想象力,她的理解力。
“科莫,或许你,更应该将我视作对手,而不是生育对象。”
“科莫,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吧!”
陈玉宁突然兴奋起来。
科莫不知道她突然在哪里找到的自信,但他确实没法对陈玉宁下死手,世界上或许还有像她这么优秀的人,但怎么找到也是一个问题。
而且母亲对她似乎特别满意。
科莫没法击中精力放手跟陈玉宁对战。
陈玉宁却在尝试用新的方式去理解自己的能力。
那超乎想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使用方式。
她开始逐级使用自己的异能去攻击科莫。
火,难道就只能是火,燃烧,火焰,爆炸吗?
那干扰,或者压制,又是如何表达出来的?
她看着自己打出去的火球像流星一样在宇宙划过,最后慢慢归于寂灭。
为什么火焰终成灰烬?
为什么呢?
为什么宇宙万物,最后都会趋于平衡。
为什么呢?
谁规定的?
或者说,是什么法则呢?
一个字猛然间映入陈玉宁脑海,那个带着火字旁,无比熟悉的“熵”。
如果说万事万物都会趋近于规定好的熵值,那么这个熵值,又是谁定的呢?
所谓的平衡态,到底是谁在平衡。
天平的两端,一定要相等才能平衡吗?
如果她移动轴心,那么不必相等的两个物体,依旧可以达到平衡。
陈玉宁越战越明,一丝顿悟的笑意出现在她脸上。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干扰异能,没有什么压制异能,从始至终,她都只有一种火系异能。
只是在极度偶然的情况,她学会了调整天平,学会了重新定义熵值,只是她碰巧用异能将周围的规则改写了罢了。
而最简单的调整方式,就是将一切归零,让所有的能量都寂灭。
如果感觉已经到自己的极限了,那就把极限调成没有极限...
陈玉宁毫无顾忌的攻击科莫,但总觉得不够痛快,无他,科莫一直在避免伤到她。
这未免太过伤人。
做出选择那一刻,陈玉宁便不再留恋过去美好的幻想,她跟科莫再无任何可能。
这世间没什么对错,任何选择,她无悔亦无憾,他人理解亦可,质疑亦可,如果定义不了世界,她也不会允许世界定义自己。
到了眼下的情况,她只想痛痛快快的跟科莫打一场,完成那独属于她学生时期意气风发的幻想。
而且她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