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厢。
古夏也无心消遣了,准备打道回府。
他几步正要下楼,这时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
“知道吗?这城里居然有人要觉醒血脉力量了!”
“谁不知道?消息昨天就传出来了。想不到这一偏远小城里还能有大能之后。
就是为啥一直没听过,难道是隐世家族?”
“这你就不知了吧。那家族只是这小城的地头蛇,没甚名气。
我听闻那星玄门弟子觉醒的不是一般血脉,而是某位上古大能的血脉,能引发天地异象的那种。”
“原来如此,那不得了。以后那家族、星玄门还有这仙抚城都要鸡犬升天了。
真羡慕啊!按理说,到如今每个人都多少沾点上古血脉,为啥觉醒的不是我呢?”
“人家运气好呗……”
两个口音不大一样的中州玄修在酒楼角落里闲谈。
古夏知道他们说的就是雨尘。
“说起来,雨尘这家伙醒来估计会实力大增,会不会又来找我想比试一番?”
当然,雨尘现在还昏迷着,一时半会醒不来,也不用担心他的骚扰。
“他的运气确实不错,不过没我运气好。”
古夏自顾自笑了笑,离开酒楼。
……
悄然间。
时间长河又默默奔流了一段距离。
云州血灾达到顶峰后,逐渐被以中州门派为主的势力和本地玄门联手抑制。
但在靠近亘荒山林那一侧还有大片土地被起源教控制,约占云州的五分之一。
对此,各玄门倒早有预料。
大乾历史上曾经数次爆发祸乱一州的血灾,即使是大乾最强盛时,都要花费两三年功夫才能彻底镇压。
而这一次血灾规模空前,大乾又无力镇压,只能靠各怀目的的正道玄门,那自然快不了。
这些玄门甚至暂时没有主动清理的打算。
天一宫和仙门只是在血区外建立起一道防线,防止血灾外溢。
然后一干中州玄门就开始分大饼和黑锅,什么时候分好了,什么时候他们才会考虑解决血灾。
只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大规模的血祸冲击没有了,但时不时就有些小县城、村镇里冒出恐怖袭击般的小型血灾。
就这样,云州在人心惶惶中,勉强算是安定下来。
……
千里之外的寒州,有一城名为雪境城。
乃是寒州中心的一座城,此地每年八月即飞雪,是最能代表寒州环境的城了。
今日如同往时,一大早就飘起鹅毛大雪。
守城大将班越立于城头,漫天的飞雪也无法冷却他躁动的心脏。
顺着他的视线往下。
只见,雪境城周围被密密麻麻的军队包围的水泄不通,那些都是匈人士兵。
“怎么样?”班越问。
他麾下一副将答:“匈人还没有撤退的痕迹!”
班越眉头一皱。
匈人入侵已经三年有余。
从最初匈人势如破竹一路南下,到如今两军逐渐进入相持阶段。
雪境城一直如同钉子般死死钉在这,匈人几次突破寒州军的防线,都是靠雪境城做支点,又推了回来。
于是,为了继续推进,匈人调集数万精锐大军强攻雪境城,一连攻了数月依然无所得。
从短暂的夏天打到漫长的冬天。
按照之前的经验,匈人军队应该快要支撑不下去,要退回大本营,明年再攻。
但眼下匈人却一直没有撤退的痕迹,让班越有些奇怪。
嗡!!
一阵号角声响起。
“哼!看看你们今天要搞什么鬼?”
班越已经习惯,这些匈人见攻不下来,每天都要劝降一次。
远远一座高台立起。
匈人的一个将军登上高台,他一身皮革和裘皮缝制的衣服,和大乾人明显不同,留着浓密怪异的八字山羊胡。
“城里的将士们,我劝你们早点开城投降。
我们乌珠大将已经深入雪域,准备收复祖地!
不会再有人来支援你们!
若你们识趣,现在开门投降,不然等我们进去,全城屠灭!”
匈人将领高喊,他是后天巅峰,声音如同洪钟,远远的就能传进城里。
他所说雪域就是寒州,祖地则指云州。
班越立刻呵斥:“呸!塞外的蛮子!你们不过一群不事生产、只会掠夺的贪婪强盗而已,也敢在此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