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那中年男子带着卞立成逃离了城市。这里是开发区的一片荒地,前些年被圈出来卖给了一家公司。
处于一些商业上的原因,这片规划很完美的地方始终没有动工,荒废了几年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里则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一些流浪汉的家,而在之后则是被他发现,成为了他的的老巢。
积年累月下来,他收集了一些收藏品,虽然数量不多,但他都如数家珍,全部都被他放在了荒地一角的废弃雨棚里。
这些收藏品上蕴含着他和那些死在他手下之人的美好回忆,有的是带着头皮的长发,那些女人临死之前散发出的那股清香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在他鼻尖缭绕,剩下的那些手指、眼睛或者那些他所觉得他们身上那些最美丽的地方。
而今天晚上,他带回来的则是那个年轻小男生的舌头。
现在回想起来虐杀时的场景,他还是觉得颇有趣味,那个小男孩受折磨时那一阵一阵宛如般的叫声,是他杀害这么多人里最好听的惨叫声了。
今天又按照那些人的要求,把卞立成这个家伙带了过来,待会把东西拿出来之后,又是一大笔资金到账。
真是人傻钱多,这一笔赚得真是简单轻松。
他一时间有些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呼......”
中年男子猛然回过头去,看着漆黑的四周,一时间有些警惕。
他刚刚仿佛听到了一个人的吐气声,是他听错了吗?
他有些谨慎地放下了扛在肩上的卞立成,掏出了藏在身后的剔骨刀。
刀柄上红光涌现,照亮了几分周围的环境。
他一眼望去,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早些年间被刨出来的土堆,没有半点异常。
看着卞立成这个大活人摔到地上,溅起阵阵尘土,那人不禁踩了踩脚下的土,一脸厌恶地吐了一口吐沫。
“真是晦气。”
但土层却在此时突然破开,一条条土元素凝成的绳索从地下冒出来,缠绕在了他的身上,一圈一圈将他捆得结结实实的,而且还在不断加大力量。
他一时吃痛,手里的刀径直掉在了地上。
安东生从一旁的土坡后冲了出来,操控着土浪在他的脚下不断涌动,滚滚向前,朝他拍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他先是有些吃惊,随后轻笑道:“但是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只听见他大喝一声,浑身的肌肉开始发力,束缚在他身上的土元素绳索顿时被他撑裂爆炸开来。
他伸脚一勾一挑,刀转眼间便回到了他的手中,一跺地面,翻身上了房顶,双眼中涌现出了宛若疯狂的战意。
他刷了个刀花,随后红芒再次擦拭过刀面,那种锐利的锋利感再次出现。
雪白色的刀在黑夜里格外亮眼,微微刺痛着安东生的神经。
安东生驱使土浪冲到他的附近,随后松开了对土浪的控制,让土浪直接冲垮了他的房屋,彻底淹没在泥土之中。
安东生右手摊开,几根土刺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咔咔作响之间,土刺的颜色发白,显然是被凝固成了石头,顷刻之间被他全部发射了出去。
发射角度刁钻,三根土刺前前后后连成一条线,更是有三三两两的朝着他的下三路攻击而去。
同时地面之下又传来阵阵波动,不知道什么攻击正在蓄势待发,一时间他陷入双层危机之中。
他并不慌张,快速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是一颗眼珠。
那东西仿佛突破了安东生所知晓的一切常理,妖异的瞳孔充斥着冰冷的死亡气息,那眼珠仿佛还活着一样,眼黑四下乱转,贪婪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令人不寒而栗。
土刺转瞬即至,而此时也从地下钻出一条土元素蠕虫,带着一口螺旋状尖牙朝着他扑了过去。
刀光一闪,土元素蠕虫被一刀劈成两半,掉在地上化作泥土消失不见。
他侧身向一旁躲过去,刀也地阻拦着一根一根的土刺,叮叮当当不断作响。
但还是有一根土刺穿过了他的防线,狠狠地扎到了他的腰腹一侧,鲜血从伤口处流出。
而手中的刀也在刚才的磕碰中有些受损,虽说依旧十分锋利,但已然不复刚才的雪白光彩。
“有你这样的实力的人,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声音,一个沙哑、一个低沉。
他又是从怀里拿出半截手指,喉咙上下鼓动硬生生地将其吞咽到肚子里,刚才的伤口便缓缓复原。
安东生猛烈的攻势顿时一停,只剩下泥土来回翻滚的沙沙作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没有说话,站在他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就这样冷漠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