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们去闹了,结果没吃着什么好不说,对方拿他们擅闯公司的理由喊了警察。一个下午,咋咋呼呼白忙活半天,他们丧家犬一般地回了。
时临确实喜欢对方,当时也没想过会这样,甚至是愿意为她打工拼命几年。
当时对方就笑:“两个月工资补偿金,没别的。”
温知予说:“不可能,这不合规矩。还有你网上干的那些事。”
她说:“怎么不合规矩?哦,他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钱可以,那我就爱这么干怎么了。”
温知予气不过,差点想动手。她从没那么生气的,那天却也被对方给气到了。是,你漂亮,可你除了漂亮,人品上一无是处。由此才叫人来调解了,对方一口咬定,要么走仲裁要么大家就闹掰。
可就算是走仲裁,估计对方也是拖,几个月、大几个月的,温知予咽不下这口气。
工作室里,时临安慰说:“没事,实在不行算了,我不在乎那些,也不在乎钱,其实说到底,我也只是想要一个感情上的说法。”
温知予看着他就心疼。
她说:“没事,这件事,我们一定讨回说法,没这样的。”
看自己发小因为感情萎靡不振的样子,心疼之余又想到自己。
时临都这样,那她呢,她在感情里,有朝一日会不会也被人抛弃,被人厌腻。她不安,她也彷徨。
姚卉进来了,给她们倒热茶,说:“问过朋友了,走法律吧,太慢,去拿牌子抗议吧,也就引得起人家看戏的。”
连她忍不住都想说要实在不行网上曝光她让她生意也做不下去算了,大不了大家都别干了。
“要再不行,咱们要不――”
话音未落,姚卉忽而一顿,看向外头:“……顾总。”
温知予后背一紧,跟着看去,只见门口拿着外套,静默而立的顾谈隽。她跟着起身,也有点突然,甚至一下子都要忘了这会儿该喊他什么:“顾总。”
工作室这会儿是下班的点,早没什么人。
风扇呼啦啦地吹着,顾谈隽走进来,随手把衣服找了个椅背搭着,说:“没什么,没什么事做就来看看你们。听说有点事要解决,是么?”
温知予心里惴惴,看姚卉,可对方有点尴尬地到处看,就是不看她。
她知道,肯定是姚卉去说了。
她惯会做事的,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私人上跟顾谈隽都没怎么联系,担心她又老好奇,想解决这件事,那最快的方法肯定是找顾谈隽。走流程,有关系快。
可是,她并不想的。
她嗯了声。
顾谈隽过去,问:“谁出了职场情感纠纷?”
视线看时临,时临稍微有点难堪,但也还好,答了:“是我。”
顾谈隽了然,点头:“嗯,知道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么认栽,三年感情当喂狗,几个月补偿金几万块也行了,够他找下一份工作。
可真认吧,想想那边态度和干的这些事就恼火,咽不下气。
连温知予这种性格温良的女孩子都能被这事气得恨不得不管自己工作大家闹得两难反正不让对方痛快就算了,心情舒展了才好。可最后陡然看到顾谈隽,一盆凉水泼下来,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走路都有点悬,难得有点清醒了。
她记起,生活里除了男男女女的感情。
还有工作和事业,以及她在领导人眼中的印象。
单独的咖啡间,她端了杯热茶递他,说:“顾总。”
他看了眼,只说:“不用。”
她放到了一边。
陡然看见他,这事,着实不知道怎么讲。她不知道顾谈隽会是什么态度,会怎么看待她的想法,她在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做事冲动、做事草率的,或是……
好吧,确实有点。
温知予承认,可人又哪有时刻能保持冷静的呢。
他开口了:“朋友那事,准备怎么解决?”
她啊了声。
他正看着她。这又像工作了,问她问题,等她回答,回答至关重要,就如考场答题。
温知予说:“不知道,本来是准备走诉讼,先看看补偿金怎么给。我是想着先争取一下的,补偿金能谈好当然不用闹那么多,这事我们态度是过激,可对方真的也有不厚道的地方……”
他嗯了声:“是不厚道。”
听着像支持她们的。
温知予低头,忽而无言。
他又问:“最近你们工作做得怎么样?”
“挺好的。”
“挺好是多好,能完全不管工作室品牌就能有盈利还是。”
温知予心提了提,抬眸,对上他视线。
“感觉事业顺了,利润也蛮好了,走上正轨了。是吗。”
“……也还好。”
“张嘉茂对你们评价一向颇高,你们的成绩,都超过了他底下二月初新上的一块手游项目的成绩这你知道。”
“是。”
“所以碰到事情,一上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