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此刻的房子名是真的心急如焚。
他丢下繁杂的账房工作,一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停地自言自语。
“只有辛二牛一个人活了下来?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许老弟啊许老弟,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谭阳究竟咋了,是犯太岁了吗?咋接二连三的出现命案,而且还死了这多人……”
房子名的家宅坐落在城北一处宁静的街巷,院落不大,却布置得温馨雅致。
昨天傍晚,他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夫人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忧虑。
\"老爷,您可回来了,谭阳出了大事!\"
房子名夫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不小。
房子名一愣,急忙问道:\"出了何事?\"
\"城南的米庄,被人搜出藏了大量的尸体,据说和人牙组织有关。\"夫人低声说:\"现在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
“啥?”
房子名的眉头紧锁,心中无比惊愕。
但转念一想,他轻叹一声:\"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世道乱一点也很正常,咱们平头老百姓,莫要管这些闲事。\"
安抚好夫人后,房子名心事重重的入眠。
可到了第二天,房子名回到曼陀山庄,却听到了另一则更加震撼的消息。
山庄两百多名仆役,全都死在了昨天的行动中……
房子名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和他们一块死于非命的,还有巨鲸帮的弟子,总人数加起来足有一千多人。
只有一个辛二牛活了下来!
房子名感到一阵晕眩,呼吸一滞。
其他人的生死他或许可以不管,但许玄是他的兄弟,他怎能不关心?
房子名很想去找辛二牛,询问他有关于许玄的消息。
可惜辛二牛被几个管事嬷嬷看着,外人无法接近。
于是,房子民的心情极差,时刻担心许玄的安危。
眼见房子名像疯了一样在屋子里转圈圈。
屋内,几名想要提前支取月钱的山庄杂役,顿时急眼了。
其中一名年轻人猛地一拍桌子,朝着房子名吼道:
“房管事,你究竟啥意思啊?咱们几人支取月钱的事,是经过周嬷嬷同意的,你直接给我们不就完事了?拖着不给啥意思?想和我们玩无赖啊!”
另一名杂役高声附和道:“说的没错,房管事,你也是打工的,有必要为难咱们这些小人物吗?你把月钱拿出来结清,咱们哥几个立马走人,保证不再烦你,你想在屋子里转多久都行!”
最后一名杂役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房管事,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老家的亲戚写信过来,说我娘病重,急需一大笔银子救命。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你借钱的,只要你愿意把钱借我,我可以立下字据,保证不会赖账……”
嗯?
玩道德的绑架这一套??
闻言,本就心情极差的房子名眉毛一挑,突然止住了脚步,目光清冷的扫在几人身上。
就听他冷哼一声,厉声道:
“哼,少说废话,你们几个家伙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山庄上下人心惶惶,全都认为李夫人撑不下去了,山庄迟早完蛋,所以想提前拿钱走人!”
“是,周嬷嬷是同意了让你们提前支取月钱,可她那是被你们烦的不行,才会推脱到我身上,我要是真把钱给了你们,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实话告诉你们,现在山庄的账目不清不楚,几家盐庄的进项迟迟没有入库,我是一枚铜板都拿不出来,你们如果听劝,就别赖在我这里,还是尽快想别的出路吧……”
说罢,房子名将手中的账册重重的摔在书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见房子名要走,几名讨要工钱的山庄杂役立马急眼了。
纷纷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离开。
“不行,你不能走,今天要是见不到银子,咱们都别想好过!”
“钱,给我钱!!!”
“你……你们要干什么?护卫,护卫!!!”
眼见情况有些不对,房子名立刻朝着屋外高声疾呼,想要叫来山庄护卫,制止这群想钱想疯了的杂役。
然而,十数秒过去了,并没有一名山庄护卫进来。
屋外死一样的寂静。
“哼,还想叫护卫?别白费力气吧,现在的曼陀山庄树倒猢狲散,连月钱都发不出来,谁还替你们卖命?但凡有些本事的护卫,早就自行离开,另谋出路去了……”
一名杂役一边狞笑着,一边揪住房子名的衣领。
同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亮起,直接抵在房子名的脖颈处。
“房管事,我们也不想难为你,只要你乖乖把金库的钥匙交出来,我们几个拿了钱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