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蔡全无也办完事回来了,见李建国过来,笑着端了一碟小咸菜走过来,说道。
“建国兄弟,有日子没来了吧?”
李建国把桌子上的两个酒杯倒满,递给蔡全无一杯,笑着说道。
“最近厂子里事比较多,有些忙,今儿个才算告一段落,估计再过两天,又得忙起来了。”
“忙点好。”
就这样,跟蔡全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多时一瓶酒就被两人喝光了,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也差不多到丝绸店下班的时间了,就站起身来,说道。
“蔡哥,慧真姐,我走了,雪茹也要下班了。”
“嗯,天儿是不早了。”
“走了。”
说完,李建国转身离开了小酒馆,骑上自行车,往丝绸店骑去。
李建国刚走没多久,小酒馆门口就来了一个人,站在小酒馆门口看着李建国离去的背影,然后迈步走进了小酒馆。
一进小酒馆,就看到正在收拾桌子的蔡全无,低头搓了搓鼻子,眼睛转了转,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窝脖,刚才出去的我怎么看着眼熟啊?”
蔡全无动作一滞,然后又清理起了桌子,说道。
“建国。”
“李建国?他这段时间经常往这边来?”
“不常来。”
来人正是范金友,自从三年前揍了小舅子,一直来都没找对象,现在正是小酒馆的工方经理。
看着门外丝绸店的方向,范金友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
李建国骑着车在胡同里绕了一圈,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取出那两盒菜,用一个绳兜装着,挂在了车把手上。
等到了丝绸店门口,往里一看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就没进去打扰她们,就靠在丝绸店门口的墙上,点燃了一支烟,慢慢抽了起来。
一支烟没抽完,丝绸店里的人就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陈雪茹最后一个出来,把门锁上,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声音。
“雪茹。”
陈雪茹一转身,就看到靠在墙上的李建国,兴奋地跑了过去,问道。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你不想我来吗?”
“当然想了。”
“走,咱们回家。”
“嗯,回家。”
说完,李建国跨上自行车,陈雪茹也侧着身子坐在了后座上,双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服,露出幸福的笑容。
绕着丝绸店进了旁边的巷子里,一分钟就到了门口,陈雪茹跳下后座,从挎着的帆布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李建国抬起自行车,进了门槛,把自行车停在了门廊下。
关上大门,陈雪茹挎着李建国的胳膊就进了屋子。
把菜在厨房简单的热了一下,陈雪茹又拿出一瓶酒,两人不多时就吃饱了。
对视一眼,也不去管杯盘狼藉的桌子,李建国在陈雪茹的惊呼声中,一把把她从凳子上抱了起来,走向了卧室。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犹如干柴遇烈火,两人自是一番大战,一夜战斗打响了数次,直到后半夜才分出胜负,最后以陈雪茹大败结束,搂着李建国一条结实的胳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建国跟陈雪茹温存了一番就匆匆赶去了轧钢厂,招待所的主体已经修缮完毕了,还有一些零散的角落也不着急。
把杨厂长的办公室找到了他,两人寒暄了一番,李建国这才说明了来意。
“杨厂长,我那边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想要让咱们厂的电工班去帮忙把老化的电路重新更换一下。”
杨厂长笑着说道。
“这么快,行,没问题,我给你写张条子,一会儿你去找电工班的邹平班长,只要不影响车间的生产,其他人你都可以借用。”
“好嘞,谢谢您了。”
李建国拿着杨厂长的条子,去了电工班所在的办公室。
电工班的位置靠近生产车间,小到换个灯泡,大到维修机器都得用到他们,虽然人不算多,在厂子里也是一个香饽饽,里面的电工,比同等级的车间工人工资都高了不少,而且工作也比一般车间工人体面些。
说是电工班,其实有电工十几个,班长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倒像是一个知识分子。
邹平显然是认识李建国的,一看到李建国走进来,马上放下手中的报纸,迅速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满脸笑容地说道:。
哎呀呀,李所长啊,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里来啦?”
李建国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他紧紧握住电工班长伸过来的手,微笑着回答道。
“哈哈,您应该就是邹班长吧!我正是李建国。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今天我确实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一下邹班长您呢。”
说完,李建国顺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香烟,熟练地抽出两根,递到邹班长面前。邹平接过其中一支烟,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