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安。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陆坤本来是在打扫家里的卫生的,被孙博文一通电话打断。
没办法,自家媳妇怀孕了,这些活儿还是不让她沾的好,省得出什么意外。
“老板,我们在玉衡市的分店被查了?”,孙博文略带几分忐忑道。
“别慌,慢慢说”,陆坤沉声道:“是玉衡市的所有门店都被查了,还是个别门店被查?”
“是咱们华坤系在玉衡市的所有门店都被查了”,孙博文紧张道。
“查的都是些什么内容?还有,是光查我们,还是?”,陆坤眉头微簇,继续追问道。
“玉衡市的所有服务类企业、商铺都被查,就连小摊小贩也不例外。查的是食品安全、消防安全、卫生环保方面的内容,不过其他的商铺都是被轻轻揭过,只有我们......被勒令限期整改”。
孙博文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是我们本身的问题,还是对方在故意整我们?”,陆坤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心中却是已经确定了几分。
想要查出问题来,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有些商铺,本身就具有防火缺陷。
这个时候,备了防火器、警示牌还没达标,能怎么办呢?把店拆了重建吗?
至于卫生问题,也没个具体的衡量标准,各种模糊化的条例,抓得松的时候能评个优秀,抓得严了立马就能成为反面典型。
......
陆坤一直都不敢碰饮食服务行业就是因为这个。
实在是顾虑重重。
想要抓住你的小辫子,实在太简单了。
排除掉一些本来就可能存在的问题外,想要做手脚,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什么时候检查人员往你的食材或是成菜菜肴里丢一只蟑螂,然后给你备个卫生不过关的注,你哭都没地方哭。
这算是明目张胆的,各种暗地里整倒你企业的手段多的是。
没后台没背景,除了关门倒闭,还能怎么样?
在这个人治远大于法治的时代法律就是一纸空文,不过是强者对付弱者的一把刀而已。
不用撕破脸皮,还能站在制高点上对你进行审判,一丁点儿的污点都不会留下,实在是太美妙了。
自古以来,看人都是先看后台、再看资本,最后才看能耐。
......
“知道是谁在出手吗?”,陆坤脸色一寒,沉声问道。
“这个......据我们了解,这事儿是省交通厅姓马的那位,向玉衡市官场施的压”,孙博文声音小了几分道。
“是他?”
陆坤想起了那位整天笑眯眯,跟个老好人似的老头。
“老阴逼”,陆坤暗骂一声。
早知道这老家伙不是个好人了,堂堂厅局级大佬,整天都蹬着自行车上下班,还当人不知道他是在装蒜不成。
“咱们好像和他没什么过节吧?有没有搞清楚他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出的手?”,陆坤暗啐了一口,继续问道。
“额......老板,我手底下的人查到这儿就查不下去了,估计是有人在为这事儿遮掩”,孙博文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陆坤知道他的意思。
估计交通厅那位姓马的这是在还别人的人情呢。
真正想要出手的人物还躲在后头。
“到底是谁呢?”,放下电话,陆坤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最有可能的就是刘家那小子在搞鬼。
上次的事情估计只能吓他一阵,还不能让他彻底害怕。
“难道真的要我做些容易被和谐掉的事情吗?”,陆坤摸着下巴,暗搓搓地想着。
当然,也不排除华坤系迅速做大,有些人看华坤系不顺眼,想要搞事情。
“姓马的”,陆坤指关节在桌面叩叩叩地敲着。
陆坤上辈子就比较讨厌三个姓马的。
第一个叫马赛克。
第二个、第三个的身家更是让他望不到边,怎么追赶都摸不着边。
恁气人。
“同样都是姓马的,现在寻不了他们的晦气,还动不了你么?”,陆坤咬牙切齿道。
陆坤也懒得去想那姓马的这次到底是做了谁的马前卒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要是不对敌人的这个试探立刻展开反击,怕是要不了不久,其他的一些地级市、县级市的衙门也会有样学样。
现在可正是一年之中最大的旺季,门店一天不开业,得少赚多少钱?
在生意人眼里,不赚钱就跟亏钱没什么区别。
玉衡市的联合巡查执法队给华坤系玉衡分店开出的限期整改通知,那可是一周时间的。
一周不营业,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陆坤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从最高的那层书架子顶端摸出一张黝黑色名片,照着上边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是那位给的私人号码,陆坤一直都郑重珍藏着,以备不时之需。
一阵嘟嘟声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