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突又问道:“喂!少侠,你干嘛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呢?谁是圣宫主人啊?”
冷如冰至此才知那魔女是用传音之法在跟自己说话,回头向莲花冷笑一下,道:“你忘了死亡榜的魔峰!”
莲花惊得“哦”了一声,道:“是她?两位掌门就是那妖女伤的?”
只有醉和尚上崖以后,独个儿在一块崖石,闷声不响的喝酒,对冷如冰与人说话之事,好像并不惊异。
冷如冰突然轻哼一声,那冷冰冰的声音喝道:“小婢无礼,掌嘴!”
心中方在吃惊,尚未及转头,只听一声轻脆的掌声,自身侧响起,赶紧回头一看,只见莲花右脸上红肿起老高,显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什么人出手打的?冷如冰别说未看见,连风声也没听到一点,至于莲花自己更不知道,正自摸着被打的右颊发怔。
冷如冰冷笑一声,道:“既然自称武圣,用这种诡异方法打人,算了什么?”
娇语如丝,又冷冰冰的传来道?“这是薄惩,若再敢无理,应该割舌!”
醉和尚这才哈哈一笑,向莲花道:“姑娘你就别问啦!这台戏没咱们两人的事。”
冷如冰心念一转,暗忖:“这女魔毒辣非常,说不定莲花真会遭她的毒手!”
当下也向莲花说道:“姑娘请歇息,我们既然来此,一切如冰自会弄个清楚。”
莲花挨了一巴掌,右颊火辣辣的疼痛不已,心中虽然愤怒,但却也暗自骇然,虽说自己武功,并非武林顶尖儿好手,但人家出手打了自己,连影子也没见晃一下,便知多说无益,多说便是自讨苦吃,果然不敢言语。
轻叹一声,又听那冷冰冰的声音道:“少侠!你在蜂王洞中得了一柄剑是不是?”
“不错!”
“你知道那是什么剑么?”
冷如冰毫不犹豫的冷笑一声,道:“天下至毒至狠的绝情剑!”
“为什么呢?少侠!你能告诉我么?”
冷如冰又冷冷一笑,道:“这一事过去的经过如冰不清楚,但数十年前,听说有一对情侣,相偕而来,结果被那狠心的女人,移情别恋,随她西来的男人,便在她的安排下,弃下了这柄剑,连性命也险些不保,狼狈逃回东海!”
“嗯!不错,是这样的!还有么?”
冷如冰又道:“后来,那个自认为幸福的中原武林中人,也不过几年工夫,又被那女人抛弃了,只身单剑,天涯寻访!”
“唔!你知道得不少,后来呢?”
冷如冰大声道:“后来被那狠心的女人,囚禁在蜂王洞中,被蜂群螫死!”
“完全对!少侠!但不应该说那女狠毒,对这柄剑,又怎能说是天下最毒最狠的绝情剑呢?”
“因为这柄剑在东海,称做‘爱神之剑’,本有雌雄,但不幸落入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手中,造成了两桩恨事,所以如冰认为称它为‘绝情剑’更为合适一些。”
“啊!”
顿了一顿,又轻轻的叹息一声,叹声中,好像有着无尽的哀怨,又道:“少侠,照你这样说来,应该是改得最恰当不过的了,不过这些事是你亲自看见的么?”
冷如冰一怔,道:“第一件是传闻!”
“第二件是你在蜂王洞得剑时,根据现场情况判断的?对不对?”
“不止判断?如冰还有根据!”
“什么根据呢?”
“那位自认为得到幸福人的遗书!”
“遗书?”
“唔!那是一个被人玩弄至死才明白的人悔恨和哀鸣。”
“能念给我听听吗?”
冷如冰自身上取出一本芙蓉花册,就中取出那一张纸笺,高声念了一遍,道:“这可证明如冰并不是妄下断语。”
那细若游丝的声音,突然有点暗哑起来,幽幽一叹之后,道:“应该说,那是他自私,只知道自己而忘去了别人。”
冷如冰一怔,道:“难道还有别情?”
“有!少侠!”
“是什么?”
冷如冰从那幽怨而微颤的声音之中,已意识到这不是做作,而是由衷的发自内心深处。
一个意念,闪电般掠过冷如冰脑际,他行道江湖,已经两年多,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是非,第三者往往很难依据一点断鸿零爪,便骤下断语。
何况,感情是一泓止水,只要一粒小小石子,更能激起涟漪,一湖春水,也会被一阵微风吹皱,关于这些,他——冷如冰——又知道多少?心中倏地一想,对这位自称圣宫主人的魔女,不由漾起微微的同情心——何况,他还知道,她正是蓉儿的亲生之母。
当下脸上掠过—丝惯有冷漠的笑容,道:“就算你们之间,有你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但你故意安排诡计,希望天下武林中人,浮尸寒潭,难道也是另有隐衷,非这样做不可!”
“这个?你似乎问得太多了,问出你应该问的范围。”
“为什么如冰不能问?”
“当然你能问,但我却有不愿说明的权利,是不是!”
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