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朗声一笑道:“两位为了这三样东西,耗费了六十年心血追寻,现摆在眼前,怎又不要了?”
北缺独目陡睁,嘿嘿一笑,道:“娃娃,假若你敢使诈,嘿嘿,看我不将你挫骨扬灰才怪!”
说罢,蓦一晃身,已将三物取在手中。
北缺当下检视三物,那玉龙镯和藏宝图虽是真假难辨,但玉屏金钥,却是他们保存了几十年的东西,一眼便认出,一点也不假。
两魔相顾愕然,一时之间,想不出冷如冰如此狡出的原因?
冷如冰目注着两魔那种愕然神色,又冷极的一笑,道:“两位看清了,冷某人可曾使诈?”
北缺嘿嘿道:“不错!算你娃娃知道在我柳老道面前,坦白比狡诈好得多!”
冷如冰轻蔑至极的笑了一声,道:“可是如冰这样做,并不是怕了两位,如冰话说明了,两位中任何一位,甚至是两位,只要有兴趣,如冰决定奉陪。”
一指神魔哈哈笑道:“娃娃,你胆子真不小!也狂得可以!”
冷如冰道:“对我冷如冰而言,这句话也许狂了一点,但以一今天府本代主人,对两位这样说,也许并不算狂i”
北缺与一指神魔相顾大笑,笑了一阵,北缺又哈哈笑道:“娃娃!你真有意思,不错,这句话如出自天府老人,我老道和老商,不会认为他太狂,但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嘿!对了,成老儿不在,用不着提他,可从来不承认什么帮?什么派?什么府的。因此,我们一生只对人,不错,我们适才已经知道你娃娃是天府本代主人,你娃娃有多少成就,我们适才已看清了,意形金剑现在派不上用场,致于你娃娃那点佛门狮子吼之类功夫,说起来,是一种最霸道的功夫,但是,嘿嘿,说起来也算不了什么?真若一招一式的比划,大约我和老商,不会容你娃娃有充裕时间去运气施展的。”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话得说回来,你娃娃既然不使诈,我也不会难为你。”
冷如冰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心中怒气,但随即一想,这两个魔头,虽然不务正道,但六十年来,从不在武林中兴风作浪。
当下忍着一口气,冷笑道:“两位可知,如冰这样做,并非讨好!也不是惧怕,索性告诉两位吧!天下武林,包括两位和如冰在内,一直是被人捉弄了,这三样东西么?呵呵!根本与天竺三宝无关,等于废物!”
两魔同时一惊,一指神魔道:“你娃娃这话可当真?”
“信不信由两位,东西已经交给两位,两位若然不信,尽可一试,如冰可是一番好心,两位看看,这寒潭中浮着的是什么?”
说时,向寒潭中一指。
两魔似还不知血影人和幽冥教主及万点流萤死在寒潭之事,顺着冷如冰指处一看,同时咦了一声。
冷如冰冷极的一笑道:“大约两位适才内伤不轻,全神运气疗伤,适才发生之事,还不知道,这一具浮骨,便是郎同化,那两具,一具是幽冥教主,一具是万点流萤,落下寒潭,便皮化肉消,成了这个样子,如冰话已说完,信不信全在两位自己。”
一指神魔和北缺一脸惊愕、怀疑的神色,目光炯炯向潭面注视着。
过了一会,一指神魔忽然哈哈笑道:“娃娃,你倒说说看,那愚弄天下武林的人是谁?”
冷如冰道:“如冰跟两位一样,所知道的仅此而已!”
北缺突然哼了一声,道:“天下最毒最恶之水,我老道不知见过多少?娃娃,你危言耸听,是不是别具用心?”
冷如冰冷极一笑道:“两位若是不信,寻取三宝之物,已在两位手中,尽管请人谷就是,如冰言尽于此!”
说罢,傲然的仰起头来,目注天上的残星斜月,不去理会两人。
忽听一指神魔哈哈笑道:“老商,你敢不敢去!”
北缺嘿嘿道:“柳老道一生不信邪!”
一指神魔道:“那不就得了么?管它是真是假,咱们总不能这样呆住呀!不然人家会说,咱们怕了什么?”
北缺道:“对!咱们不能丢人!总得进谷去看看。”
“这娃娃怎么办?”
“若是没骗咱们,那算他还算识趣,因此,我老道主张将功拆胆,若是骗了咱们,嘿嘿!过了今夜有明天!”
一指神魔尖声大笑道:“依你!依你!不过这潭水奇毒不会有着!咱们得想个法儿!”
北缺道:“咱们来个‘借力步虚’如何?”
“对对对!我老商也是这主意。”
冷如冰虽是仰首看天,但却暗中戒备,留心着两魔行动,一听两魔仍不死心硬要入谷,暗自冷笑一声,心忖:“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真是在劫难逃,我的一番好心,等于白费了。”
心中正在想,只听两魔各自一声长啸,同时斜掠而出,窜出四五丈左近,去势将尽,各自右脚尖在左脚背上轻轻一点,竟又再次飞出,便已到了潭心。
冷如冰目注两魔飞去的身形,不由暗暗点头,心说:“这两个魔头轻功造诣之高,当真异于常人,但这种步虚身法,轻功再高之人,也只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