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心里暗暗的叹息道,便再次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是梦,可是也太真实了。
“唉…”
在他闭上眼睛没多久,耳边传来了谈话声,更是有人一直在喊:长安哥哥,长安哥哥…
但他想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眼皮很重,随后一咬牙用尽全力才打开眼帘,沈晴那可爱又带点腮红的俏脸一下子怼满了眼睛。
“长安哥哥,长安哥哥,你醒啦…爹,醒了,长安哥哥他醒了。”
顾长安听到沈晴的声音,还有些恾然,随后便挣扎着要起来,因为他还不明白这是不是又在做梦,也不明白为什么沈镜要捅他,想到这连忙伸手去摸被捅的地方,然而却是完好无损,
“奇怪,为什么没伤口…”顾长安一脸懵逼的愣在那里。
“怎么了,这一刚醒来,就不搭理老夫了?”沈镜似笑非笑的望着坐在床上的顾长安,开口调侃道。
“对啊,长安哥哥,你在想啥呢?”沈晴歪着头脑来回看了一下自己的父亲与顾长安,颇为疑问。
这时顾长安才转过头眼神复杂的看向沈镜,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镜依旧笑而不语,就在此刻一阵爽朗的笑声在他身后传来,
“哈哈哈,你这小子,就捅你一下,你还躺半天,身子够虚的。”
来人一边笑着一边走到沈镜身旁。
“这…”顾长安大惊失色,“双胞胎…”
“怎么会有两个爹…”沈晴也被惊得脑子都转不过来了,愣在原地傻傻的望着眼前这两个沈镜,似乎在想谁才是真的爹。
“师兄,看来我的易容术怕是炉火纯青了吧,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哈哈哈!”
只见与沈镜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人,看见沈晴与顾长安那一脸茫然的样子,顿时爽朗的笑道。
“好了师弟,师兄相信你了,你快把面具摘了,看见你这副模样我都感觉怪怪的。”沈镜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和自己并肩而立的师弟,接着向前一步似乎是想与之拉开距离才对着顾长安与沈晴说道:
“这是我的师弟陆尘落,习得一手易容术可谓是以假乱真,晴儿还不快叫人!”
“啊…师叔!晴儿见过师叔。”沈晴闻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么好玩的事物一样,双眼闪烁着好奇的眼光看着陆尘落。
“晴儿乖,一转眼就已经这么大了,还记得你小时候,师叔还抱过你呢。”
这会又传来了沈镜不耐烦的声音,“行了,行了,你抱晴儿的时候,晴儿还在襁褓里,她如何记得,再说你能不能把你那脸上的面具扒了,难道你是要让我亲自动手?”
“马上扒,马上扒,师兄莫急。”
陆尘落一边说一边抬起双手摸索着自己的脖子,随后往上一拉,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瞬间从脸上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副白晰俊逸的脸孔。
“哇…师叔你好好看哦…”沈晴见到陆尘落的真面目顿时夸奖起来。
“切…还没我好看呢…”顾长安在陆尘落露出真面目后小声嘀咕着。
“嗯?长安哥哥,你在说什么?”沈晴听到声音回过头向顾长安问道。
“没…没什么。”顾长安连连摇头道,随后看向陆尘落,微微皱了皱眉头。
陆尘落此时也望向了顾长安,二人四目对视,接着微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
顾长安闻言后,立刻凝神直视着陆尘落平静的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呵呵,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不知道你…怕不怕?”
“我…”
顾长安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说不怕那是假的,当然他不是怕死,他是怕死在背叛。
“怎么,说不出话了,还真怕了?”陆尘落见状又开口说道。
“师弟,够了,他总归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换我也怕啊。”沈镜在一旁对着陆尘落喝道。
“不…”听到沈镜的话顾长安马上开口打断,接着又说道:“也不是,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死在我信任的人手里。”
“长安哥哥,你说的是背叛,对吗?”
“对,我怕的是背叛!”顾长安跟着说道。
“切!”陆尘落听完顾长安的话却不以为然的白了一眼,“背叛,什么是背叛,如果从一开始你都没相信过任何人,那背叛又从何来?”
“你什么意思?”顾长安大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师兄邀我,就你这种无知小子根本…”
“够了!”沈镜看着二人的语气不对劲,立刻开口打断陆尘落的话。
“师兄,就他这个样子能成事吗?”陆尘落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镜的打断,也拔高了声音,随后更是面向沈镜继续吼道:“你难道忘了师父说过的话吗?”
“我…”
“师父说过,帝王者应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可是师兄你看看他,从古到今有哪个执棋手与棋子产生感情的,再说了如果我不是你师弟,就今天的那一捅他早死了,连这最基本的防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