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贵妃听到这话,双眼猩红,不顾规矩扬手推开了皇后。
“我儿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哪怕你是皇后也无权处置我儿。”
话落,她见皇后冷冷一笑,心中顿时明白,抬手指着皇后的鼻尖,怒声质问,“是不是你害的我儿?”
“我儿好端端的,怎么会与一个婢女扯上首尾?一定是你和大皇子在暗中算计!”
“本宫要去告诉皇上,你这皇后心思歹毒,怎配做一国之母?”
端贵妃狠话刚说出口,皇后身边的人疾步走过去,一脚踹在她的腿弯处。
端贵妃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脚,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磕的生疼,但端贵妃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皇后的声音再度响起,“传命下去,端贵妃言行癫疯无状,即日起在宫中自省,无旨不可踏出宫门一步。”
她仰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皇后。
皇后根本不在意,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皇上最近不想见你,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宫待着,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说罢,没等端贵妃再开口,皇后身边的宫人便拖着端贵妃回宫,至于她身边的宫女和嬷嬷也全都被带走。
皇后看着她被拖走,脸上满是畅快。
见她这般,一旁的李嬷嬷说道,“娘娘,端贵妃的娘家还是不可小觑,咱们这么做是否有些太过出挑?万一端贵妃翻过身来,只怕咱们麻烦不断。”
闻言,皇后不以为然的道,“端贵妃没了儿子,从此便是没牙的老虎,不可能再翻出什么风浪来。而且外戚强大,在皇上心里并不是好事,撤掉他们的臂膀,也是早晚的事。”
李嬷嬷是皇后娘家陪嫁进宫的,事事为她考量,所以皇后并不介意在她面前说实话。
李嬷嬷想了想,又道,“毕竟还是只老虎,娘娘不能养虎为患,还是早日除掉为好。”
皇后摇了摇头,“不急,二皇子还没死,她怎么能死?”
再怎么着也得等二皇子死了,再找个人灭了端贵妃,彼时她的娘家宇文世家一下失去两个助力,一定会群起而攻之。
皇上不可能由着宇文世家在他眼皮底下做大起乱,到时候,为了稳定朝廷根基,立太子的章程肯定的要被提起。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皇后心中早有成算,自然不着急在这一时对端贵妃下手。
……
尽管端贵妃被皇后封锁在宫中,但也想尽办法向外传递消息,她不能由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害死。
但所有消息不仅在宫内被截断,哪怕侥幸送出宫的,也被宴淮的人截断。
看着青峰传递来的布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皆是端贵妃的求救,并且细说了皇后的狼子野心。
这个消息之所以会被宫里的人漏掉,是因为送信之人的宫女将布条裹在胸口上,又偷偷给搜查的嬷嬷塞了银子,所以顺利出宫。
但她没想到她出宫之后,还有人会拦她。
宴淮看完上面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并没有将布条烧掉,而是让人模仿笔迹,又重新写了一份,只是稍稍篡改了一些内容。
弄完之后,宴淮让人将信送去给宇文府。
又过了两天,虞锦溪终于不在发热,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的昏睡。
带病的大夫蒙着面为她诊脉,一边咳嗽一边开药方,并且表示她已经没事了,只是大病一场身体虚弱,所以才会这样。
接下来她好好休养,假以时日必然会痊愈。
就这个空档,府中上下全都病倒了,就连张妈妈和钱嬷嬷都没能挺过去,咳嗽的十分厉害。
可唯有碧草好端端的,而且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
于是她便成了府里最忙的人,里里外外的跑,做饭熬药,一点都没闲着。
碧草虽然会做饭,但并不精通,只能说是饱腹,谈不上好吃,所以府中上上下下,都吃上了一样的饭。
白粥米饭,配上炒好的肉菜萝卜,便没别的了。
虞锦溪再一次看着端进屋的白菜和米饭,眉心都愁成了一团。
她本就病了,这一愁,脸色更白了。
“没别的了吗?”
碧草为难的搓了搓手,“还有早上剩下的腌萝卜…您吃吗?我给您拿点来?”
虞锦溪已经吃了好几顿了,一想到那个味道,她果断的摇了摇头。
“算了,将就着吃吧!”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能有饭吃就不错了!
见虞锦溪面带苦涩的吃饭,碧草脸上十分尴尬,她从前在山窝窝里住着,能上手做的就是萝卜白菜。
后来到了顾家就没下过厨房,在虞锦溪的院子里,她也就是干点小活,大部分时间都是吃别人做的。
不是张妈妈和钱嬷嬷做,就是青缇做,她和浅浅一样在旁边等着吃。
这下轮到她做,还真是傻眼了。
看着别人做挺简单的,轮到她就只能看着那些东西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