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喧嚣的鞭炮声。
完成扩建的苏记冰室再次开门营业,同时也成为了李玉梅的专用堂口。
包括冰室在内的上下两层楼,以及冰室附近的几家店铺都被李玉梅买了下来。
来自各个社团的年轻人亦或是背着书包的学生仔接连不断的走进了冰室。
“生叔,恭喜发财啊!”
“客气啦!快坐快坐!”
“哇,小阿细!”
看到熟人,苏阿细单手叉着腰,笑容得意的仰头询问道:
“怎么样,我是不是又长高了?”
“不是啦,我说想说你怎么一点都没长高啊,生叔是不是不给你饭吃啊。”
“滚啦!扑街!”
“哈哈哈哈哈!”
在欢声笑语中,冰室内的气氛显得格外融洽,众人热情熟络的打着招呼。
遭到调侃的苏阿细虽然小脸气的通红,但手中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她端着餐盘穿梭在桌椅之间,将做好的饮品逐一上桌。
而她的父亲苏海生,则笑容满面的在后厨忙碌着,蛋挞的甜香味逐渐溢满冰室。
在李玉梅的熏陶下,屋内众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气势。
而在那嚣张跋扈的眸光里,还隐隐流露着几分书卷气。
他们或三五成群的围坐在桌旁,热烈的讨论着社团的近况。
亦或者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角落,一边喝着饮品,一边等着大当家的到来。
“哇,四眼哥,你来晚了哦!”
“这身学员警服蛮帅的嘛!”
“靠!辉仔!你去野鸡栏了?怎么眼圈黑成这样啊?”
“不要乱来啊,衰仔。”
“对啊,你还年轻啊!”
“闭嘴啊!扑街!”
每一个相熟的人走进冰室,便会迎来一阵阵笑骂与寒暄。
在这样的氛围中,苏记冰室更像是一个新式社团的文化交汇点。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未来社团的模样。
“诶,刀仔,你们听说了没有。”
“啊,听咩啊?”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声不敢置信的低呼。
“不是吧,你们最近忙什么啊?”
“前几天东星五虎之一的王森被干掉了,东星在深水涉的人都被死光了,堂口也被炸药炸上天了!”
“这么大的事,你们不知道吗?”
“就这你还想跟着兰姐当炮头?”
“靠,大佬!”
一名身穿花衬衫的黑皮少年抬起略微颤抖的右手,忍不住翻个白眼。
“最近期中考试啊,我连笔都握不动了,你让我握枪?痴线啊你!”
“谁干掉的!”
“洪兴?三联?”
隔壁桌坐着几名东星的蓝灯笼,众人猛的扭过头来,表情极为惊讶。
“哇,不是吧?”
“这事儿你们东星的都不知道?”
那名发起话题的联和帮青年眼神满是荒唐与离谱的看了过去。
“森老虎死了我们当然知道啦!”
“问题是死的太突然,上面的口风也紧,就好像是有什么忌讳一样。”
“喂!阿宇!”
“你们洪兴有消息没有啊?”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一名相貌斯文的男人满脸无奈的摆了摆手。
“不是洪兴啊,笨蛋。”
“我跟靓坤的,那天晚上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听那家伙说,东星在深水涉的堂口是被城寨的狠人用炮轰平的。”
“靠北!这么夸张?”
“鬼佬没急眼吗!”
听到这个消息,屋内众人纷纷看向了阿宇,眼里写满了吃惊。
阿宇神色怪异的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没听到什么动静。”
“不应该啊……”
“这样的行为可是触及到鬼佬底线了,按照往常,鬼佬军队当晚就会介入。”
“对呀,你们说,会不会是鬼佬正做着收回城寨的打算。”
“喂,肥狐!”
“你阿公不是在城寨吗?”
“你小心啊!”
听到呼声,一名胖胖的学生仔扶了扶眼睛,看似纯良的眸光里透着一丝狡黠。
“放心啦,我都算过了。”
“鬼佬不做亏本的买卖,二十年前还有可能,现在他们捞钱都捞不过来,打城寨多开几炮都得亏的他们心流血啊。”
“城寨里的老百姓无家可归,他们安不安排?饿死冻死他们管不管?”
“他们要是想收地皮建房,那就免不了安置这些人,人数太多,建了也白建。”
“放心啦……”
说罢,肥狐一口将杯里的菠萝冰吃完,讪笑着向苏阿细招起了手……
“靠,这肥狐狸算死鬼啊。”
众人忍不住笑骂了起来。
随着话题的深入,屋内的气氛也愈发热烈,众人的目光不再局限于社团,